凌冲闻言,心中猛地一紧,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坚定。
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刻转头看向刘子怡、龙雪瑶和秦菲离,大声说道
“咱们走!去地下车库救人!”
那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断与坚毅,宛如洪钟般响彻四周。
安顿好伤员后,四人迅速朝着地下车库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废墟中碎石瓦砾不断阻碍着他们的脚步,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
狂风呼啸着,扬起的灰尘弥漫在空中,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可他们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救出被困的同伴。
当他们赶到地下车库入口时,只见入口已被大量坍塌的建筑材料堵住,只留下一条狭窄且堆满杂物的缝隙。
凌冲毫不犹豫地率先蹲下身子,试图从缝隙中挤进去,可缝隙实在太窄,他努力尝试了几次都未能成功。
突然,凌冲眼睛一亮,这一急都忘了自己可不是普通人类。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在那缝隙中慢慢用劲,直到将缝隙阔大能让他进入。
等到几人进入车库后,凌冲示意三女退后。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疯狂催动体内的土系能量,将堵住入口的碎石堆全都震飞了出去。
刹那间,车库内弥漫起了浓浓的灰尘,视线极为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些车辆扭曲的轮廓。
随即,凌冲的手掌上燃起火焰,照亮了周边。
几人一边大声呼喊着同伴的名字,一边慢慢地摸索着前进。
“李涛,狄云义,大家在哪里?听到声音回应我!”
凌冲的声音在车库内回荡,带着焦急与关切。
突然,在车库的一角,传来一阵微弱的回应声。
“老大,我们在这儿……”
凌冲顺着声音的方向快速跑去,只见几名成员被困在了一辆侧翻的汽车下面,身上压着不少杂物。
凌冲立刻动手搬开压在他们身上的重物,其他三人也随后赶到,一起加入救援。
他们小心翼翼地将被困人员从废墟中解救出来,一个、两个、三个……每救出一个人,大家的心中便多了一份欣慰。
然而,随着救援的深入,他们发现还有更多的人被埋在更深处。
而且周围的环境愈发危险,随时可能再次发生坍塌。
但凌冲和他的伙伴们却没有丝毫退缩,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绝不放弃任何一个生命,一定要把所有人都救出去。
在这黑暗的地下车库里,他们争分夺秒地展开救援,与死神进行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这场艰难无比的搜救工作,犹如一场看不到尽头的马拉松,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
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与死神进行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拔河比赛。
这日,凌冲拖着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身躯,疲惫不堪地瘫坐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废墟之中。
他的眼神空洞而又充满伤痛,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不多时,李涛、秦菲离、龙雪瑶、刘子怡、狄云义、吴洋、司徒剑,还有重伤未愈的顾北,纷纷都围聚在他的身边。
他们的脸上,同样写满了疲惫与悲怆,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沾染着干涸的血迹与厚厚的尘土。
眼神中透露出,劫后余生的茫然与对未来的迷茫。
凌冲缓缓抬起头,目光带着无尽的沉痛与不舍,一一扫过这些熟悉而又憔悴的面容。
曾经,他们都是黎明之光中最耀眼的存在,是他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亲密战友。
然而此刻,看着眼前这寥寥数人,他的心仿佛被一把锐利的钢刀狠狠地刺痛,鲜血淋漓。
从末世来临到现在,自己辛辛苦苦精心培养的嫡系力量,如今竟然只剩下了眼前这屈指可数的几人。
不仅如此,整个黎明之光的惨状更是让人心如刀绞。
曾经充满生机与希望的基地,如今已沦为一片死寂的废墟。
幸存者十不存一,仅仅剩下了不到百人。
东方白一场灭绝人性的疯狂袭击,就如同一场可怕的噩梦。
直接无情地抹杀了上千人的鲜活性命,将他们美好的憧憬与未来,统统化为乌有。
“老大,活着的……都救出来了,我们已经用感知搜寻遍了,已经……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
李涛垂头丧气地说道。
凌冲深吸一口气,试图压抑住内心那如汹涌波涛般翻涌的悲愤。
他缓缓站起身来,眼神逐渐变得坚毅而决绝,就如同燃烧着复仇火焰的利刃。
“兄弟们,姐妹们,东方白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但我们不能就此倒下!
黎明之光虽然遭受重创,但只要我们还在,就还有希望!
我们要让东方白,为他所犯下的罪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凌冲的声音因为疲惫而略带沙哑,但每一个字都如同洪钟般响亮,充满了不屈的斗志。
众人纷纷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李涛握紧拳头,大声说道。
“老大,我们听你的!东方白这个混蛋,我们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秦菲离、龙雪瑶和刘子怡也坚定地点点头,眼中满是决然。
狄云义、吴洋、司徒剑和重伤的顾北,虽然没有说话,但他们那坚定的眼神,已然表明了他们的决心。
“好!既然大家都有此决心,那我们就重新振作起来!
当务之急,我们要先安顿好这些幸存者,确保大家的基本生活需求。
同时,要尽快恢复我们的实力,收集物资。
东方白势力庞大,但我们绝不能畏惧!”
凌冲有条不紊地说道,此时的他,又变回了那个临危不乱,指挥若定的领导者。
众人皆如被抽去筋骨般,拖着仿若千斤重,疲惫不堪的身躯。
一步一步,缓慢且沉重地离开了这片满是绝望与悲伤的废墟。
那废墟之上,残垣断壁在风中摇摇欲坠,似在无声哭诉着不久前的惨烈劫难。
黎明之光的成员彼此搀扶,眼神空洞迷茫,朝着周边一处看起来稍显完好的酒店艰难行进。
一路上,无人言语,唯有沉重的脚步声与偶尔传来的伤者微弱呻吟声,在死寂的空气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