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5年9月7日,贝内文托,夜晚。
晚风如水,夜色如墨。
群众公会的新扩建区域灯火通明,无数成员正排队交接任务,训练场、资料馆、宿舍楼,喧嚣如白昼。
一切看起来正井井有条地走向繁盛,直到——
轰隆——!
一声沉闷炸响在西南城角响起,地面微微颤动。人群一阵骚动,警钟瞬间响起。
“又掉下人了?”张飞端着夜宵嚷嚷。
“但这次……气氛不对。”宇智波鼬望向夜空,眼神锐利如鹰。
“我感受到极强的杀气。”乔峰低声道。
阿赤皱眉:“走,我们去看看。”
贝内文托城外·旧钟楼遗址。
碎石翻飞,一道身影跪在废墟之中,披着白袍,头戴兜帽,身形消瘦却不显弱。
他缓缓起身,手中握着那把如记忆般熟悉的——隐刃。
他缓缓抬起头,双眼如刀锋般冷峻锐利。
正是阿泰尔·伊本·拉阿哈德。
四周寂静,忽然响起数道沉重的脚步声。
十余名身披银白十字军甲胄、持圣剑者踏入废墟边界,队伍中领首者是一位胡须斑白但眼神桀骜的老骑士。
“……我认得你。”
他吐出一句,仿佛带着压了整个世纪的怨愤。
“阿泰尔·伊本·拉阿哈德。”
阿泰尔眯眼,轻声:“雅克·德·莫莱。”
“十字军东征时,就是你们这群该死的刺客兄弟会——让我们圣殿骑士团折损无数!今天你若敢降临此地,就别想活着离开。”
“圣殿骑士团——拔剑!”
寒光骤起,十余柄镌刻着圣印的长剑亮出,宛如一轮银色锋芒封锁整座旧钟楼遗址。
阿泰尔低声吐息,肩膀缓缓下沉,踏前一步。
“来。”
圣殿骑士们怒吼着扑来,而他如影如魅,隐刃划破空气,血光在夜色中悄然绽放。
转身、滑步、翻滚、倒刺。
他身法如风,数名骑士在瞬间失去战斗力。
可敌人太多。
正当围攻愈烈,一道黑影突至,匕首划破长夜,一名圣殿骑士喉咙溅血倒地。
“导师——我们来了。”
七八名黑衣刺客从阴影中现身,无声无息,杀入战圈。
瞬间,战局逆转。
贝内文托南门。
“怎么回事?”刘备率众赶到。
刺客与骑士团正在街角巷道激烈交战,火把、喊杀、金属交鸣震彻夜空。
“那是圣殿骑士团!”邓布利多眉头紧锁。
“他们怎么会在我们地界开战?”艾尔莎目光一凛。
“还有刺客兄弟会的人。”花京院淡淡道,“那个白衣人,是他们的导师。”
“圣殿骑士团宣称我们是非法集会,要将我们解散。”宇智波鼬冷声说,“他们觉得我们威胁到了王权。”
“还有……”刺客兄弟会的一名成员跃到屋顶,看向阿泰尔,“导师,我们有最新情报。”
“圣殿骑士团……已与蒙古人勾结。”
“什么?”阿泰尔停下动作,眼神骤冷。
“他们称蒙古帝王为‘天主之鞘’,自居‘天主之刃’,意图借蒙古之手重整欧洲权力,将整个大陆纳入他们所控制的‘唯一秩序’。”
“为此,他们献出圣剑与教廷机密,换得了蒙古铁骑越山渡海的盟约。”
贝内文托的空气仿佛都冻结了。
阿泰尔缓缓抬头,望向暗夜中的远方,语气冷峻如冰:
“若真如此,刺客兄弟会将再次燃起火焰。”
“我,阿泰尔·伊本·拉阿哈德——回归。”
那名刺客跪下:“欢迎导师回归。”
周围所有黑衣刺客纷纷单膝跪地,静默中充满敬意。
混战结束后·群众公会广场。
圣殿骑士团未能占据优势,仓皇撤退。数名俘虏被控制,公会成员正在巡逻与善后。
阿赤带着记录员做战后清点:“伤亡无重,民房损毁两处,敌人已退。”
刘备与诸葛亮站在地图前。
“圣殿骑士团的背后若真是蒙古,那这已不只是贝内文托的事。”诸葛亮语气冷静,“我们必须决定,公会是否卷入。”
“这是命运推来的局。”刘备闭眼片刻,“若我们退,迟早还是得面对。”
“既然如此,我们必须联络刺客兄弟会,建立情报共享、行动协调。”
“从今天起,圣殿骑士团,是群众公会的敌人。”
众人肃然。
深夜,群众公会塔楼顶层。
阿泰尔站在高台边缘,望着月光洒落的贝内文托城。
“这地方……和平得像一场幻梦。”
“但幻梦也值得守护。”杰尔夫出现在他身边。
“欢迎回来。”梅比斯轻声说。
阿泰尔没有回头,只是缓缓将兜帽戴起。
“我们要阻止他们。”
“这次,不是为了刺客。”
“是为了所有人。”
1305年9月10日,贝内文托,午后。
秋阳正浓,贝内文托上空云淡风轻,公会大楼外的旗帜在风中缓缓飘扬。看似和平的一日,却藏着即将到来的分离与抉择。
阿泰尔披着白袍立于高塔之巅,一名年青刺客翻身跃上塔顶,单膝跪地:
“导师,我刚从东线回返,带来一则极重要的情报。”
阿泰尔目光如刃:“说。”
“中原大地,南方爆发大规模起义。许多原本附属元朝的汉人军官与农民集结成军,意图反攻大都。”
“若起义成功,元朝统治将全面崩塌。蒙古在东方的根基将失。”
阿泰尔眼神一凝,良久,轻声说:
“……终于。”
他转身望向贝内文托城外连绵海岸,声音低沉却坚定:
“若元朝倒,蒙古势衰,那圣殿骑士团依附的‘天主之刃’就会断裂。”
“这是我们能瓦解他们全球秩序的关键一击。”
同一时间,群众公会主厅。
刘备、关羽、张飞、诸葛亮、鲁智深、武松、乔峰七人齐聚,神情庄重,气氛凝重。
“这几年,我们在这片土地安身立命。”刘备看向众人,“如今世界虽安,然而中原却仍在异族之手。”
“若大元衰败而无有贤者接掌,那便又是一轮乱世。”
“中原不可无主。”
诸葛亮拱手:“汉室血脉尚存,黎民尚在,机不可失。”
“我们七人,决定退出群众公会——”
“返回中原,重建秩序。”
此言一出,厅中一静。
阿赤起身:“你们……都要走?”
刘备点头,关羽与张飞拱手行礼,乔峰与鲁智深神情不舍但坚定。
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震荡声。
轰隆——!
群众公会众人几乎不用起身,都已猜到:又有人从天而降了。
“今天这节奏……”和真一边嚼着麦饼一边站起来。
众人鱼贯而出,走到公会门外,只见一道土坑中,一男一女缓缓起身。
男子身姿挺拔,眉宇英毅,手背背着雕弓,正是郭靖。
女子机警清秀,眼神明亮,一身淡黄长裙飘扬,正是黄蓉。
“这是哪?”郭靖看着周围有些茫然。
阿赤走上前,略带敬意地介绍:“贝内文托,第30平行宇宙的意大利城镇,这里是群众公会。”
黄蓉眼神一转,很快便将现状大致判断出来。
阿泰尔上前一步,语气如铁:“你们,是从29号宇宙来的?”
郭靖点头:“我与内人原本守城抗元,战死沙场。醒来已在此地。”
阿泰尔简明扼要地将目前世界形势,尤其是蒙古与圣殿骑士团勾结、操纵秩序之事讲出。
听完,郭靖沉默许久,然后重重点头:“我郭靖……愿为大义而战。”
黄蓉侧头望着他,随后也微笑:“你若上阵,我便筹粮。”
刘备神情一震,缓步走上前:“郭靖将军,若你不嫌弃,可随我一同回中原,重整汉人山河。”
郭靖抱拳:“求之不得。”
傍晚,群众公会大厅。
众人围坐火堆旁,气氛凝重而热烈。
“我们不舍你们走。”梅比斯轻声道,“你们是公会的根。”
“可我们理解。”杰尔夫点头,“中原,是你们的乡土。那里在呼唤你们。”
“群众公会永远欢迎你们归来。”白胡子举杯。
“我们会守护这里,等你们凯旋。”艾尔莎站起身,敬礼。
“我……不去。”和真小声道,“我怕打仗。”
阿克娅点头:“我也是,我要留在贝内文托做祈祷(骗钱)。”
纳兹一口咬下鸡腿:“我去干嘛?火龙在中原不够炫。”
“我留下。”承太郎简洁道。
刘备看着众人,朗声一语:
“我们去,是为复国。”
“你们留,是为护民。”
“——两者,皆是正道。”
阿泰尔披上长袍,站起身:“我也会去。”
“刺客兄弟会在东方有一支古老分支,我会联络他们。”
“我们将与诸位并肩而战。”
1305年9月10日,夜间,港口码头
一艘大船停靠,帆上绘有汉字“仁义”。
登船者依次为:刘备、诸葛亮、关羽、张飞、乔峰、鲁智深、武松、郭靖、黄蓉、阿泰尔,以及部分自愿随行的中国籍群众公会成员。
“此去万里,不知归期。”刘备站在甲板,望向贝内文托灯火,“但心无悔。”
阿赤与阿泰尔握手。
“你是公会的一员。”
“归来时,仍是兄弟。”
阿泰尔轻笑:“那你可别乱改名。”
当夜,群众公会通告栏贴出公告
群众公会正式发布声明:
“本日,刘玄德将军率公会部分成员离境,奔赴东方,为复汉人故土。
其为志士,虽离不弃。
公会继续运作,守护贝内文托,为民众服务。
此役若成,光耀东西;若败,亦无悔于心。”
众人围观通告,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