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四小年夜,所有军嫂都聚集到食堂帮忙做年夜饭的时候,军区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前些日子大出血的军嫂被婆婆刺激的发了狂,将老太婆推出窗户后,又拿热水瓶砸伤了老公,她想跳楼却被来照顾她的军嫂死死拉住,并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话,这才制止她疯狂的行动。
等晚上回到宿舍楼,清歌才有机会抓住张彩霞问,
“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那老太婆跑医院干啥玩意儿?”
“看,要不说这个男的拎不清呢,明知道婆媳不和,还把他妈接过来照顾。
明知道他媳妇因为他妈没了孩子,还送过去道歉,道个屁的歉啊,不弄死她都解不了人家的心头大恨!
好吧,她也确实是做到了,那老太婆死了,死的透透的,男的也惨,烫伤严重,只怕要转业。”
“那男的是干啥的啊?”
“机场航管那边的,大小也是个官儿,那位军嫂已经疯了,听说还无父无母,怪不得被欺负的这么狠呢!”
没过几天,军嫂的堂姐过来,也不知道双方和基地这边是怎么对接的,总之最后以离婚收场。
男方保证不追究其母的去世,女方获赔十万元赔偿。
女方是被堂姐开车给拉走的,说是还要去医院进行精神和身体方面的双向治疗,那钱也是赔偿的后续治疗费。
男的肩膀、胳膊烫伤还挺严重,且因这件事影响恶劣,已经开始谈转业的事儿了。
这件事在基地影响委实不算小,十万元听起来多,但她却是一辈子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且因摘除子宫受到的肉体折磨,老太婆带给她的一辈子心理阴影,又岂是区区十万块能够抹平的呢?
“他不离婚不行,那位嫂子已经疯了,见什么扔什么,不吃不喝,对他更是仇视,伤口裂了一次又一次。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处理这中间的关系,能把好好的一个人逼到这地步。
至于他母亲的死,他责任最大,明明都已经打算送走人了,为什么他妈一闹,他就带医院去?
呵,说什么给儿媳妇道歉,结果到了医院看儿媳妇躺在病床上,她居然用语言暴力,哪儿痛往哪儿戳。”
清歌很快就共情到了,“我能理解她,大概她早就抱了必死的决心了,所以死之前先将俩仇人给弄死。”
至于她是真疯还是假疯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基地没有谁去同情死去的老太婆,反而觉得她差点都死了,还被迫离婚更惨!
至于那个男人,他不转业能行?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在这里名声彻底臭了,能混下去才怪!
“一定要住家属院?怎么办啊,我不太想随军了,这儿的环境太复杂,太影响心情了。”
你在这个大环境,就很容易被周围人所影响,并不是你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就能行的。
今天这家闹婆媳,明天那家夫妻干架,到了晚上吵孩子骂孩子的更是层出不穷。
虽然这样烟火气挺浓的,但对于家庭结构比较单一的夫妻俩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尤其清歌宅惯了,一天至少有二十个小时待在家里,她要工作,就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
“可以啊,不随军也行,你住鹏城,反正距离也近,回去也方便。”
通过这件事,也让司彧意识到,有些人或许有工作能力,但却不具备处理家庭关系的能力。
虽然他家人口简单,但他觉得家庭关系里的学问也挺多,他得好好学一学。
不能一上来就上手,他也害怕无意间的举动伤害到她,所以这时候清歌提什么,他都是愿意的。
清歌想到了什么,立即拿出司彧带回家的报纸,翻到了下面打出的房地产广告。
“湛江如今的房价平均下来两三千块钱一平,如果你短时间不离开这儿的话,或许可以买套房。”
鹏城固然好,但距离他还是有五六百公里的距离,想一想,湛江似乎也不错。
但司彧却不确定会不会一直留在这儿,
“这……谁也说不好吧?要不,明年五一前,我们再商量出个具体的章程,这半年都先冷静思考下?”
这个结果双方都很满意。
第一次在军区过年,军嫂们还出了不少节目,但因清歌他们这栋都是临时来的,和后院的人不熟悉,所以就没给她们报名。
不过作为曾经给军区捐过款项的军嫂,今年晚会上领导致辞的时候,居然还特地问候了她,这让清歌很是受宠若惊。
明明刚来的时候,部队已经出面来探望过她了,怎么还整的这么客气呢!
清歌在部队住到年初三,就因司彧临时接任务离开,且归期不定的情况下回了鹏城。
因青清今年有两周的年假,所以她就回四合院陪向南过年,他们互相有了伴,她就安安静静回天樾湾补稿。
去部队二十天,前面几天她还有稿子,后面虽然写了稿,但没有网络去发,索性断了更。
“你在哪儿?”年初五,南恩雅发短信问她。
得知她已经回了天樾湾,立即回复,
“韩国这边实在太无聊了,全家就我一个人清闲,过了初一他们全都去忙了,要不咱们去小日本玩儿吧?”
“哟,这是挣了多少压岁钱啊!”
南恩雅调侃,“不多不多,差不多十来万人民币吧!这边压岁钱,普通人家也不过才给五千到一万韩元。”
“这还不多啊,你得是他们的几千倍了。小日子有啥好玩儿的,我不想去,再说我也没有签证。”
母女俩左一句右一句商量来商量去,居然说要去港市迪士尼玩儿,这得有多无聊啊!
清歌正经玩心不大,主要还是为了陪孩子,幸好她的通行证还在有效期。
正月初六一大早,清歌直接到深圳湾乘坐巴士到恩雅豪宅所在的尖沙咀。
背着猫咪的她刚下车,电话就响了,
“你到哪儿了?我已经到尖沙咀了,嗯,好,半个小时后见。”
“宋鸽?宋清歌!”
挂了电话,正欲离开,突然被人抓住了背包带,扭头一看,竟然是穿着某饭店后厨油腻围裙的董耀辉。
艹,即使他此时此刻胡子拉碴,头发长的像鸡窝,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旁边传来一股恶臭,扭头看到回收饭店潲水的垃圾车冲他滴滴,怒骂他是没眼色的老扑街。
显然,他目前的工作就是配合收潲水的将垃圾倒入垃圾桶里。
可董耀辉像是没听到一样,直勾勾的看着她不说,还想去拉她的手,把她嫌恶地躲开后,冲着街对面的警察就喊。
“救命,非礼呀,阿SIR,快救救我,这个人想非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