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卿两人回到老宅的时候全家人已经到了,凤老爷子看着两个进来,快速看向凤珉月:“你老婆不来?”
“忙。”
凤老爷子松了口气:“那就好。”三人凑一起他头疼。
李昭雪进入客厅一一打过招呼,没错过凤老爷子刚才的话,嘿嘿一笑:“爷爷,我今天住下来陪你。”
凤老爷子闻言一顿看向凤九卿:“你不住吧?”
凤九卿好笑的摇头:“不住,放宽心。”
凤老爷子这才转身对着李昭雪开口:“那你住下吧,过完年再走。”
李昭雪点头:“好的。”
姜茶在一旁轻轻皱起眉头:“吵架了?”
“嗯?”李昭雪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摇头:“没有,阿愿这几天在装修房子,我不太想住进蓝家。”
凤锦华听到这话眼里泛起冷意:“他们家人还敢背地里欺负你?”
李昭雪看着众人担心的眼神就知道他们误会了:“没有,阿愿…”说着有些不好意思:“不太方便。”
今天早上她的准婆婆给她端来补汤,她快尴尬死了,说什么也不住了,正好过年回来陪陪爷爷。
凤娇娇听完拉长声音哦了一声:“哦~~这我清楚呀,比如老宅就不隔音。”
姜茶和凤锦华听到这话默默的喝茶,凤鸣晟冷冷的瞥向一脸嘚瑟的凤娇娇:“家里前几天重新装了隔音棉。”
“就算你以后被你的烂桃花缠上哭死,我们也听不见。”
凤娇娇现在听到这几个字都要崩溃了,烂桃花,烂桃花,烦死了!!
李昭雪看向凤娇娇,有些惊异的发现她的面相竟然被遮掩了,侧头看向凤九卿,就看到凤九卿眼里划过一抹精光。
李昭雪收回视线,知道了,阿卿也不知道娇娇的面相是因为什么遮掩的。
凤九卿还在思索着时候,就看到一双大长腿进来了,抬手夸张的擦了擦口水:“哎呀,这是谁家的长腿欧巴丢了?”
权枭九和众人打完招呼坐到凤九卿身边,揽住她的腰:“不是你家的吗?”
凤九卿钻进权枭九怀里:“嘿嘿,原来是我家的啊。”
李昭雪靠在沙发上,捂住眼睛:“没眼看啊。”
“真丢人啊。”
凤九卿哼哼两声看向门口:“你家阿愿弟弟来了。”
李昭雪瞬间坐直身子,笑颜如花的拍着旁边的沙发:“阿愿,快来。”
蓝愿打完招呼坐到李昭雪旁边,搂着她的腰,李昭雪笑的像个花痴。
凤九卿看到这一幕捂住眼睛:“真丢人呐。”
凤母看着这两个孩子胡闹,笑呵呵的出声:“家里就年年自己,你们趁年轻好恢复,生一个。”
“以后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凤娇娇在旁边撇嘴:“也不知道是谁下达的任务。”
凤母听到了,一巴掌拍了过去:“你一个连对象都没有的人闭嘴。”
众人吃过饭,凤九卿和权枭九先离开了,权枭九坐在车上有些不解:“有事?”
凤九卿摇头:“我没事。”
权枭九秒懂自己夫人的意思:“谁家?”
凤九卿无所谓的开口:“老宅呗。”
权枭九眼里闪过精光:“昭雪能解决?”
“就是奔着她来的。”凤九卿想到昨天蓝愿给自己发的消息撇嘴:“蓝愿这个黑心汤圆。”
“他也知道?”
凤九卿看着窗外的路灯语气有些冷:“一劫。”
蓝愿跟着李昭雪回到卧室,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种上的几颗小桃树,对凤九卿的执行力表示认可。
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蓝愿的眼神暗了又暗,这个年,注定不平淡。
浴室的水声忽然戛然而止,李昭雪穿好睡衣裹着浴袍走出浴室,看着窗边的蓝愿眼里带着谨慎:“有东西。”
蓝愿走过去抱住李昭雪,抬起手抓住她的脖子:“姐姐,对不起。”
李昭雪有些疑惑刚想开口,就被蓝愿一掌劈晕了,蓝愿抱着李昭雪放到床上,从抽屉里拿出姜茶准备好的安眠针拿出来,给李昭雪注射进去。
窗边一条长长的辫子不小心垂下,被主人拉过来缠绕在脖子上,安安静静的站在窗帘后面。
李昭雪旁边的卧室里,蓝愿躺在床上手里抓着李昭雪的八字,慢慢闭上眼睛。
寒风带雪刮进老宅,刮的院子里的合欢树枝嗦嗦作响,一道影子贴着窗户滑进。
影子倒映在地面上,顺着地面慢慢前移,感受到屋子里没有危险,慢慢的向着床上的少女靠近,片刻便出现在了床底下,紧紧贴着床上的少女。
梦里,蓝愿站在满是镜子的屋子里,看着镜子里倒映的是李昭雪的面容,心里松了口气。
蓝愿闲庭信步般的走在满是镜子的屋子里,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眼里带着喜爱。
忽然镜子快速重合变成一个,又快速分散围绕在蓝愿周围,蓝愿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抬手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箓甩了过去,符箓甩过去的瞬间被镜子吸收,不多时镜子寸寸裂开。
蓝愿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躲不避任由破碎的镜片刺进自己的眼睛,眼里刺骨的疼痛传来,蓝愿心里松了口气。
梦境外,去而复返的凤九卿手里抓着小白的脖子,站在蓝愿旁边看着他眼睛留下来的血液,轻啧一声:“黑心汤圆对自己还挺狠的。”
权枭九看着蓝愿那鲜血直流的眼睛,心里赞同蓝愿的做法,如果是她遇到这种避无可避的一劫,他也会这么做,只要出手就不会给她留下后患。
旁边的凤鸣晟凤珉月付饶三人在点着香,点燃的香隔三寸便被插入地上的围绕一圈的桃木枝上。
权枭九拿着一柱香插入正中央,起身退后揽住凤九卿,看着眼前的一幕。
眨眼间香火围绕着蓝愿插了一声圈,随着香火伴随着桃木的灵性覆盖到蓝愿的身体上,蓝愿身上传来刺耳的刀划玻璃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急促,一道黑影从蓝愿的后背出现,飞快的想要逃离,但是被周围的香火和桃木围绕的地板困住,只能在床上来回窜动。
付饶床上的东西嫌弃的差点叫出来:“这什么东西?”
“这是全是眼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