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好小子!这该死的杂碎真被你揪出来了!”叶达华望着远处疾奔而来的陆川,豪迈的笑声在突然响了起来。他脚下,那具被他轰碎的寄生种尸体正汩汩渗出暗红色的血液,扭曲的肢体仍在神经性地抽搐着。
“要是多来几次,咱们不就发财了——”胖子不合时宜的发言,在夜色里响起。
陆川的鞋子在沥青路面上急刹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刚要迈步上前,鼻腔突然被数股腐尸般的恶臭灌满——那气味像是腐烂的内脏混合着铁锈,黏腻地糊在气管上。后颈汗毛瞬间倒竖,他猛地扭头看向四周——
“妈的。它们真来了,小心!”陆川瞳孔微缩,暴喝出声。同时,右手已按在腰间的战术匕首上,“分开走!”
话音未落,他一个急转,朝反方向狂奔而去,靴子在水泥地上踩踏出一连串急促的响声,丝毫没有顾及身后的同伴。
叶达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浑身肥肉一颤。他眯起的小眼睛迅速扫视四周,随即发出一声怪叫。两条粗壮的短腿突然迸发出与体型不符的爆发力,肥硕的身躯像颗炮弹般弹射出去,军靴踏地的闷响震得地面微微发颤。
黑暗中,那些黑影如附骨之疽般紧追不舍。更糟糕的是,夜巡队的引擎声早已消失在街区尽头——
“你他妈跟着我干什么?!”陆川侧头怒喝道,脖颈上青筋暴起。他脚步丝毫不停,战术匕首的寒光在指间若隐若现。
说话间,两人已经越过小区围墙,冲到了大街之上。
“你好歹引走一个啊!”叶达华喘得像个破风箱,可那具肥胖身躯竟爆发出不可思议的速度。他边跑边回头张望,脸上肥肉随着奔跑剧烈抖动,活像只受惊的河马。
在这种敌方实力不详的情况下,逃跑也是一种战术,毕竟一只寄生种的速度往往就是其实力的外在表现。此刻身后的数道人影中,只有一道瘦小的人影速度最快,已经来到了胖子身后,其他三道人影显然实力稍逊一筹,远远跟在后面。
“这他娘什么情况?!?!”胖子一边跑,一边冲着前方的陆川吼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异种。”
“我他妈怎么知道,谁让你这么快动手的。”陆川扭头吼道。“你不是很厉害吗,回去干掉他们啊。”
\"当老子傻吗?!\"叶达华突然一个急刹,靴子在地面上拖出两道黑痕。
就在陆川转身冲进身旁的巷道之时,胖子肥硕的身躯竟灵活地转向另一条岔路,临走还不忘扯着嗓子嚎:\"小心!这片的巷子全是死胡同!\"
陆川心中一惊,随即抬头,看到巷子的尽头赫然出现了一面墙,果然是死胡同。
“妈的——胖子的嘴果然有毒。”陆川的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陆川转身,巷口处,一个瘦小的身影正歪着头缓缓逼近。借着远处路灯的昏黄光线,能看出那是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女孩面色红润,长发披肩,原本稚嫩的脸上此刻却露出一副狰狞的笑意。
陆川的余光捕捉到巷口外另有几道黑影掠过,朝着叶达华逃跑的方向追去。他握紧军刺的手指稍稍放松——至少不用面对一群敌人了。
陆川不清楚,这些寄生种为什么会突然自己跑出来,追杀他们两个,其实对于异种而言,这样的做法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看着对面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女孩,眼前这个女孩最先追上两人,显然对方已经不是普通寄生种了。
突然,远处传来胖子的吼声和寄生种的尖叫声,双方已经交上手了。对付三只普通寄生种,叶达华还是可以应付的。
女孩儿轻轻转头聆听,随后尖啸一声向着陆川冲了过去。
另一边,看到自己身后的女孩儿突然改去追击陆川,叶达华身体不由松懈了下来。紧接着,他便看到三个模糊的身影向着他的方向冲来,这三道身影的速度虽然同样很快,但终究跟一阶寄生种无法相比。
胖子猝然转身,他肥硕的身躯像堵肉墙般横在路中央,嘴角咧开一抹狰狞的弧度:\"来啊,杂碎们!\"
冲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率先扑到他的眼前,叶达华粗壮的右臂肌肉骤然绷紧,一记摆拳带着破风声狠狠砸在对方太阳穴上。\"咔嚓\"的骨裂声响起,男人的头颅以夸张的角度歪向一侧,暗红色血液从耳孔中喷溅而出。
攻击并未停止。左侧的少妇突然四肢着地,像蜘蛛般弹射而起,双手挥舞直刺胖子咽喉;右侧的年轻人则张开血盆大口,朝着他肩膀咬下。叶达华脸上闪过一丝不屑,肥厚的脖颈上瞬间暴起青筋——
\"给老子滚开!\"
他庞大的身躯突然以不符合物理常识的灵活度后仰,同时右腿像攻城锤般横扫而出。少妇的肋骨在军靴重击下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而年轻人的下巴则被叶达华左手的指虎直接击碎。三具躯体如同玩偶般摔在数米开外,暗红色的体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胖子喘着粗气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突然对着三人竖起中指:\"就这?\"
话音刚落,三只寄生种再次起身飞身向着叶达华扑来。附着原力的拳头不断在三只寄生种的身上留下一个个焦黑的印迹,但三只寄生种依旧像是不要命一般,向着胖子扑来。
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胖子的身上,也挂了彩。眼看迟迟拿不下三只异种,胖子眼中不由闪过一丝焦急。如果让刚刚的女孩把陆川解决掉,再掉过头来对付他,那他的下场——
就在此时,突然一道黑影从巷口一闪而出,一道银光闪过,一把匕首狠狠刺穿了少妇的背心,将其钉死在了墙面上。
\"陆川?!\"叶达华瞳孔骤缩,随即爆发出狂喜的吼声。他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战机,灌注原力的右拳轰然击出,中年寄生种的胸腔顿时如朽木般塌陷。左拳紧随其后,将最后那只年轻寄生种的脊椎砸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