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再次抱住夏悠然,哭得梨花带雨:
“小姐,你对芸儿太好了……”
芸儿哭得很伤心,一半是因为在化验室里被欺负,另一半自然是因为夏悠然待她情同姐妹。
而夏悠然完全不知道芸儿在化验室里受欺负,此刻只当芸儿完全是因为感动才哭得稀里哗啦。
她替芸儿擦拭着眼泪:
“好了,别哭了!”
就在这个时候,薄逸不声不响地就走到了她们的身边。
那清冷的气息瞬间就灌入芸儿的嗅觉里。
令她毛骨悚然,不自觉地就想到刚才在化验室里羞赧可耻的一幕幕。
这男人简直坏透了,化验室那种肃静的地方,他也能花样百出!
此刻他出现在芸儿面前,又想干什么呢?
芸儿不寒而栗!
薄逸在大家面前自然不是化验室里生吞活剥的那张嘴脸,他缓缓蹲下来,佯装查看芸儿的伤势:
“怎么了,崴到脚了?
别担心,正骨我在行!
夏小姐,把芸儿交给我吧!保证半小时之后,她走路就不疼了!”
“这……”
夏悠然看了看芸儿:
“对不起啊芸儿,我会的骨头矫正也不多,既然薄医生在行,那咱们就拜托他了,好吗?”
芸儿一个劲儿地摇头:
“不,不,不小姐……”
“没关系的芸儿,”薄逸打断芸儿的话,大掌明目张胆地落在芸儿的脚踝上。
看着像是在检查她的伤势。
夏悠然对薄逸说:
“那就拜托薄医生了!”
“客气了!这都是医生份内事!”
薄逸薄唇微勾,落在芸儿眼中,很斯文败类。
他借着给芸儿的脚正骨的机会,堂而皇之地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脚踝。
指尖流转之间,尽是十足的玩味。
芸儿正要抽回脚,反被他用力一攫:
“别动啊!要想尽快好,得乖乖地配合!”
话音之间,薄逸肆掠侵占的目光隔着空气碾压着芸儿。
芸儿的视线被迫撞上薄逸玩味的眼神,她瞬间瞳孔微缩 ,指尖不受控制地微颤。
小美人的这种慌乱,刚才在化验室里,薄逸很是享受。
蓦然,他加重了力度,用力一攫芸儿的脚踝,芸儿吃痛地呢喃出声。
那声音再次刺激到薄逸的神经末梢,浑身血液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
很显然,他意犹未尽!
“还疼吗?”
薄逸温润如玉的声音问她,其实问的不是脚还疼吗。
芸儿也心知肚明他问的是那儿还疼吗。
能不疼吗?
她还是第一次!
薄逸要得有些疯狂!
虽然克制着尽量温柔,但对于芸儿来说,还是算疯狂!
芸儿没有回答,表情耐人寻味。
夏悠然看出芸儿的不对劲,正想开口说话,顾霆墨带着小优走了过来。
“小东西,今后就让小优照顾你!”
夏悠然走了过去,和小优打了个招呼,对于小优,她并不陌生。
上次设局引顾霆墨,小优却不顾自身安危,一路跟着去了废弃大楼,也算是护主有功。
小优站在夏悠然面前,莫名有一丝的自卑,但更多的是嫉妒。
她彬彬有礼地颔首:
“夏小姐,以后就由小优来伺候您了!
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小优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夏小姐尽管责罚!”
小优说的话确实很像个懂事女佣说的话,不过听起来总感觉太过于那个了,在夏悠然心里,感觉不到小优的亲切。
还是芸儿这丫头接地气,不过夏悠然要深造芸儿,那么就不能再将芸儿当女佣使唤了。
小优固然看着太生疏,或许跟在身边久了,也能有默契的。
夏悠然挽着顾霆墨的手臂,感激他的成全:
“谢谢小爷!芸儿,你也快谢谢小爷和你解除 雇佣关系!”
芸儿此刻的脚踝还是被薄逸明目张胆地摆弄着。
他已经脱掉了芸儿的鞋,两只手一起把握着她的脚。
芸儿局促不安,表情耐人寻味。
她嗫嚅着对夏悠然和顾霆墨祈求:
“不,我想伺候小姐一辈子!
小姐,你这是不要芸儿了吗?!”
“不是不要芸儿,我不是说过了吗?以后你别再称呼我为小姐了!叫我悠然姐就可以!
芸儿,我会替你报名,晚上去上夜校,多学点东西!”
顾霆墨用食指剐蹭了一下夏悠然的鼻翼:
“好了,小东西,爷满足了你的愿望,这下开心了吧?”
言下之意,就是要夏悠然“知恩图报”!
两人如今如胶似漆,看着羡煞旁人。
小优这心里是说不出的酸。
顾霆墨向薄逸打探:
“薄医生,你是否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替小东西解毒?”
薄逸一边揉捏芸儿的脚踝,一边对他们实话实说:
“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过也有七八成把握!
夏小姐抽出来的血已经放在化验室了,一周之后,我就能确定那病毒到底是什么毒。
可以配什么样的西药去解毒。”
顾霆墨勾了勾唇:
“好,那就再等一个礼拜,一个礼拜之后,你要是有把握给小东西解毒,那爷就亲手解决了祭情殇那个老妖妇!”
是的,祭情殇那个老妖妇,执迷不悟,心理扭曲,留在这个世界上只会害人不浅!
送她下地狱还算是惩罚轻了!
此刻, 芸儿好不容易才抽回了脚。
薄逸再次笑得玩味:
“确定不疼了吧?!”
芸儿局促地站了起来,勉强开口:
“不疼了!”
顾霆墨略带训斥的口气对芸儿说:
“这丫头,薄医生亲自为你正骨,你连句谢谢都不会说了吗?”
芸儿实在不想对这个人面兽心的坏男人道谢。
她居然鼓足勇气反驳顾霆墨:
“小爷,您已经答应夏小姐不再雇佣我了,请您别再用主人命令下人的口气,强迫芸儿给人致谢!”
话音一落,芸儿就古里古怪地跑开了。
她今天确实有些反常了,夏悠然心里担心,跟着追芸儿去了。
顾霆墨轻蹙浓眉,要不是看在夏悠然的份上,芸儿这会儿恐怕就得被他割舌头或者命人带回山庄喂鳄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