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珍妮咬了一唇,男人为什么不接话,听到她的表不见了,不是应该说我陪你去找之类的话么。
为什么男人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脏东西。
这时,周围的人群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事务,齐刷刷地将目光转向了秦墨与王珍妮这一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
这个乔段对在场的来说,几分钟前他们才听过,竟然这么巧,就上演了真人版。
秦墨原本挂在嘴角的嬉笑渐渐收敛,眼神冷了下来,以一种近乎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的女人。
王珍妮轻咬樱唇,纤细的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盈满无助:“秦……秦同志……”
她声音轻颤,像只受惊的小鹿:“我、我的手表不见了……”
她微微仰起脸,月光在她瓷白的肌肤上镀上一层柔光,眼角隐约闪着泪花:“那是妈妈留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
说着,她突然捂住嘴别过脸去,单薄的肩膀轻轻抖动。
此刻王珍妮内心却是无比焦急,为什么眼前这些兵都不按套路出牌,她一定要在回国前傍上这些兵中的一个,当兵的最吃无私奉献这套,等攀上这个眼前这个大块头,就算回国了她也能过舒适的生活。
秦墨擦拭枪管的动作一顿,月光照亮他嘴角讥诮的弧度:“你到林中散步,王同志,需要我提醒你吗,我们现在在逃命,前有狼后有虎,你还有闲心去散步”
秦墨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疏离:“请问,你说,你是想早死呢,还是找死呢。”
王珍妮一怔,显然没预料到他会这么说,还有他嘴里说的什么死不死好拗口。
王珍妮很快调整表情,微微低头,露出一抹楚楚可怜的神色:“秦同志,我们虽然不熟,但你是军人呀,军人不是应该乐于助人吗?”
“呵。”
秦墨嗤笑一声,眼神更冷了几分:“你的手表丢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既不是你爹妈,也不是你的亲朋,没责任和义务替你找东西。”
王珍妮咬了咬唇,眼眶微微泛红:“可是……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秦墨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语气更加讥讽:“哦?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你还有闲情逸致在逃亡的路上林中漫步”
他刻意模仿她刚才娇柔的语气,讽刺意味十足。
“不知道该说你是心大呢,还是根本没有心”
王珍妮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住,但很快又恢复了柔弱无辜的表情,轻声道:“我只是……心情不好,想散散心……”
秦墨不耐烦地打断她:“看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贵重物品该贴身保管的道理总该懂吧?”
王珍妮脸色一白,显然没料到他会用年纪不小这种话刺她。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暗恼——她对自己的容貌一向自信,怎么在这个男人面前毫无作用?
秦墨见她表情变化,心里冷笑,继续道:“我可不是神通广大的孙猴子,有千里眼顺风耳,能知道你的东西掉哪儿了。”
王珍妮勉强维持着笑容,声音更软了几分:“秦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就帮帮我嘛……”
“别来这套。”
秦墨直接抬手打断:“千万别想道德绑架我,说什么军人就该为人民服务'的废话。”
王珍妮终于有些绷不住了,眼底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换上一副委屈的模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只是……”
秦墨冷冷地瞥她一眼:“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所以,我可以拒绝你的无理要求。”
王珍妮彻底噎住,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
她没想到,自己百试不爽的柔弱姿态,在这个男人面前竟然毫无用处!
轻咬了下嘴唇,王珍妮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秦墨同志,我知道这个请求很突然,但我确实人生地不熟,这里晚上也不太安全。那块手表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帮帮我。”
秦墨双环抱着,嘴角挂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位女同志,我已经非常明确拒绝了你的请求,无论你再说多少遍,我的答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愿意。”
“哦,忘了,你听不懂中文,用你们那些洋文来说,就是I refuse,或者I don't want to,这样应该很直接了吧,也很清楚了吧,oK?”
周围的人群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有的人投来同情的目光,有的人则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态,眼神中充满了八卦的光芒。
有人刚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开口为王珍妮求情,但当即就被身边的人拉住衣袖,轻轻往后拽了拽,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个战士冲着秦墨大声叫道:“老秦,你可别犯糊涂啊!这个女人用的招式,跟刚才那个绿茶鉴定书第五条里提到的那些手段简直如出一辙啊!你可千万别在同一个地方栽两次跟斗啊!”
秦墨闻言,眉头一挑,转头看向那位战士,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说道:“老陈,你这是皮痒了吧?小爷我是那种会被同一种招数骗两次的人吗?老话不是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吗?哎呀,呸呸呸,我比喻错了,应该是吃一堑长一智才对!”
“老子要是真的在同一个问题上栽两次跟头,那也不用在这军营里混了,干脆脱下这身军装,回家混日子算了!”秦墨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却也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王珍妮看向秦墨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样,应该说她整个人此刻就像一条毒蛇,嘶嘶吐着信子,有种歹谁咬谁的架势。
欧阳睿渊站一在边把这一切尽收眼底。
这个女人不能留了,带回国如果没有人约束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是非。
没想到王教授那么严谨的一个人,会有这样的侄女。
有了欧阳睿渊提供的手则,一行人接下的路程都很顺利。
除了这个守则外,欧阳睿渊早在第一天时就发现了一本野外生存守则,他不知道这个东西是阿雪放进去的,还是沫沫那个鬼精灵。
靠着背包里的东西,欧阳睿渊穿过重重封锁历经三个多月带队顺利回到了自己的祖国……。
冉家小院
平日里总是洋溢着温馨与和谐的气息。
但这几天,小院似乎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
冉南雪这几天老是心神不宁,眉头紧锁,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忧虑。
看着手指上那一滴滴殷红的血液,她的心中愈发忐忑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即将降临。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你的手今天这已经是第四次被钳子夹到了。”
冉以沫急匆匆地从屋里跑出来,一脸担忧地看着冉南雪受伤的手指。
迅速拉过冉南雪的手,小心翼翼地用棉签蘸取酒精,轻柔地涂抹在伤口上,动作既熟练又小心。
待酒精挥发,伤口稍微干燥后,她又从药箱中取出云南白药,轻轻洒在伤口上,最后用一卷白色胶带将受伤的手指一圈圈缠好。
“可能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总是心神恍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