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坠地的瞬间,林墨的瞳孔分裂成三重虹膜。
第三枚银色虹膜倒映出的画面令他窒息:
- 蚀月会最高议会穹顶下,七张逆鳞面具环绕着青铜王座,其中一人怀表的银链正与父亲失踪时佩戴的款式完全一致;
- 父亲的实验室笔记碎片里,夹着一张泛黄的全家福,母亲怀抱婴儿的脖颈处,赫然印着螺旋状肉瘤的雏形;
- 小瑶晶体化的右腿突然龟裂,复眼渗出紫色液体,液体中浮现出她被改造成活体武器前最后的记忆:“他们说你是钥匙,但你是唯一的‘锁’……”
“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沙哑的声音从地底传来。整座跨海大桥的废墟开始震动,断裂的桥墩中升起十二根水晶柱,每根柱体表面都浮动着与林墨右眼相同的菱形棱镜。
——
记忆回溯·血色襁褓
北极实验室的低温舱内:
- 三十二岁的林教授将婴儿放入培养槽,槽内漂浮的紫色药剂正与婴儿后颈的螺旋肉瘤共鸣;
- 怀表链在他手腕上勒出血痕,表盘背面刻着蚀月会的逆鳞标志;
- 监视器屏幕突然爆出雪花,婴儿的右眼虹膜分裂成三重银环,培养槽内的药剂沸腾着溢出舱门。
“实验体001号出现排异反应!”
林教授的惨叫被警报淹没,他最后的动作是将怀表塞进婴儿的襁褓。
——
现实线·弑神仪式
水晶柱的光束刺破夜空,在林墨头顶交织成巨大的逆鳞图腾。
十二道声线同时响起,带着金属共鸣的威压:“林教授之子,你母亲用子宫培育的‘钥匙’,终于要打开神龛了。”
林墨的右眼突然不受控地射出银光,光束穿透水晶柱,击中桥墩深处某处金属舱。
舱门炸裂的瞬间,他看见:
- 三十二岁的林教授被逆鳞触须贯穿心脏,手中紧攥的怀表停在凌晨3:33;
- 婴儿时期的自己躺在培养槽中,右眼被强行植入菱形棱镜;
- 小瑶的童年影像闪现——七岁的她在实验室走廊狂奔,身后是拖着逆鳞面具的研究员。
“你以为凯恩背叛的是谁?”声线突然扭曲成小瑶的声音,“他只是在执行你母亲的遗愿!”
——
双生镜像
小瑶的晶体右腿突然刺入林墨胸口,复眼射出的银光却避开所有要害:“看你的后背!”
林墨的右眼虹膜骤然收缩——
他自己的皮肤下,无数螺旋纹路正从脊椎蔓延至心脏,纹路末端嵌着微型棱镜,与水晶柱的共振频率完全一致。
“你才是真正的‘神龛’。”小瑶的声带像是被砂纸磨过,“那些逆鳞会成员,不过是你的寄生体。”
林墨的右拳突然砸向地面。
银瞳能量爆发,整座大桥的废墟被银光撕成碎片。在水晶柱的残骸中,他看见:
- 每根柱体内部都封存着一具儿童尸体,所有尸体的脖颈处都有螺旋肉瘤;
- 尸体排列成北斗七星阵,死者的右眼全被替换成菱形棱镜;
- 最中央的尸体内,半枚逆鳞晶核正与小瑶体内的紫黑色晶核共鸣。
“这是你母亲留下的‘钥匙矩阵’。”小瑶的复眼突然迸裂,“用七个孩子的基因锁,封印你体内的弑神者!”
——
终局真相
水晶柱群突然倒转,林墨被拖入地底实验室的镜面迷宫。
无数个“自己”在镜中浮现,每个镜像的右眼都呈现不同状态:
- 第一镜:六岁,右眼晶体化完成度10%;
- 第五镜:十二岁,右眼长出第三瞳;
- 第七镜:十八岁,右眼完全化作逆鳞棱镜;
- 第十三镜(镜面破碎):浑身缠绕阴影,左手握着父亲的青铜匕首。
“该做选择了。”所有镜像的声音重叠,“用母亲的怀表停止时间,或者用父亲的匕首杀死所有镜像。”
林墨的右眼突然渗出黑血。
他看见镜中某个破碎的倒影正在尖叫——那是八岁的自己,右眼被逆鳞触须贯穿,而施暴者的怀表链正与最高议会成员的饰品相同。
“时间到了。”
小瑶的晶体右腿突然崩解,紫黑色晶核化作锁链缠住林墨的脖颈:“你的母亲用我的基因链当保险栓,现在保险栓要……”
银光吞没意识的刹那,林墨的右眼突然长出第四枚虹膜。
他看见:
- 母亲的实验室笔记最后一页写着:“001号实验体必须死亡,才能骗过基因锁”;
- 父亲的怀表内部刻着微型墓碑,死者姓名是“林教授的妻子”;
- 而自己真正的右手,正握着那把青铜匕首——匕首柄部的棱镜里,封存着妹妹最后的残影。
“哥哥……”
妹妹的声音突然从匕首中传出,“用我的眼睛,杀死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