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却驱不散粘稠的闷热。唐真后颈抵着冰冷的车窗，薛盟的膝盖顶在她双腿之间，皮质座椅的皮革味混着他身上的古龙水气息，在她鼻腔里凝结成令人窒息的屏障。
"；薛盟你疯了？"；她听见自己声音发颤，指甲在座椅缝隙里抠出细碎的响动。男人滚烫的掌心已经钻进她的衬衫下摆，布料撕裂的锐响让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装什么贞洁烈女。"；薛盟嗤笑着咬住她耳垂，齿尖陷进柔嫩的皮肉，"；上周在会所，你往周局长酒杯里塞房卡的样子可不像现在这么矜持。"；
唐真瞳孔骤缩。那是她为了查涉黑案件不得不做的局，却成了此刻刺向自己的利刃。她曲起膝盖狠撞向对方胯间，却被薛盟单手按住大腿，指尖暧昧地摩挲着她丝袜边缘。
"；省省力气吧唐警官。"；他忽然发力扯开她胸前的暗扣，珍珠纽扣崩落在座椅夹缝里，"；你现在该想想怎么让我高兴。"；
金属质感的打火机"；咔嗒"；弹开，火苗蹿起的瞬间照亮薛盟眼底的亢奋。唐真看着映在车窗上的重叠人影，自己的长发披散如瀑，而那只攥着打火机的手正沿着她锁骨游移，在胸衣搭扣处重重一扯。
"；不要……"；喉间溢出的呜咽被吞没，薛盟的舌强势侵入，纠缠间带着威士忌的残味。唐真尝到血腥气，不知是咬破了他的唇还是自己口腔渗出的伤。
"；求我。"；男人退开些许，指腹捻过她湿润的唇瓣，"；说点好听的。"；
唐真偏过头喘息，散乱的长发遮住通红的眼睛。警校格斗课教的锁喉技巧在密闭空间里毫无用武之地，何况对方腰间还别着她被卸下的配枪。
"；薛少想要什么样的好听？"；她突然轻笑，指尖划过他绷紧的下颌，"；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关于我父亲下个月要调职的消息。"；
车内骤然死寂。薛盟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针尖，呼吸却更重了。他猛地拽下唐真颈间的项链，银链勒进脖颈时，吊坠上的玉观音磕在她锁骨上。
"；聪明人别装傻。"；他撕扯她裙摆的动作毫无怜惜，黑色蕾丝内裤被甩在仪表台上，"；听说唐书记要进政治局？真是要恭喜啊。"；
布料撕裂的脆响中，唐真蜷起身体护住胸前。月光从半开的天窗漏进来，在她苍白的皮肤上镀了层银边。薛盟的喉结滚动着，指节擦过她颤抖的肋骨。
"；用嘴。"；他忽然松开禁锢，整理着袖口冷笑，"；或者我现在办了你，再给你爸寄段视频当贺礼。"；
唐真盯着他腕间价值七位数的腕表，那是上周拍卖会上她陪父亲接待的港商送的礼物。冷汗浸透发丝贴在耳后，她颤抖着解开衬衫纽扣，贝齿咬住下唇褪下衣物。车内顶灯骤亮时，她本能地蜷起身体，短裙堪堪遮住臀线。
薛盟按下中控锁，金属落锁的"；咔嗒"；声让唐真胃部痉挛。他好整以暇地解开皮带，金属扣撞击座椅的闷响让她想起审讯室里嫌犯的镣铐声。
"；唐警官平时审犯人，也这么……尽责？"；他捏起她下巴的手青筋凸起，突然将她拽进怀里，"；先让我验验货。"；
陌生的触感让唐真浑身战栗。她按照警校学的应急技巧，手肘狠狠撞击对方肋间，却被薛盟单手扣住手腕反剪背后。
"；这么烈？"；他嘶声笑着，膝盖顶开她并拢的双腿，"；早听说你抓毒贩时连命都不要，现在倒装起乖了？"；
唐真咬破舌尖的疼痛让她保持清醒。当薛盟的炙热抵住她大腿时，她突然开口："；你知道周局长为什么肯收房卡吗？"；
悬在她颈间的呼吸停滞了半秒。
"；因为我在他喝的茶里下了药。"；唐真趁他分神，膝盖猛击对方胯下。薛盟闷哼着后退，额头撞上车窗的瞬间，她摸到了遗落在座椅缝里的打火机。
金属外壳在掌心发烫，她调转方向对准薛盟眼睛。但男人更快，铁钳似的手掌掐住她手腕，打火机坠地时迸出几点火星。
"；看来唐警官更喜欢玩火的。"；薛盟抹掉唇角的血渍，手机屏保突然亮起，照片里是她穿着警服在市政厅门口的照片。
唐真血液凝固了。那是她毕业授衔时的照片，父亲站在红毯尽头为她整理绶带。
"；还有更精彩的。"；薛盟解锁屏幕，下一张是刚才她蜷缩在座椅上的狼狈模样，"；你说，唐书记看到女儿这样……"；
剩余的话被吞咽的声响打断。唐真突然俯下身，颤抖的指尖解开他裤扣时，泪水砸在薛盟绷紧的小腹上。
"；别哭啊，弄湿了多扫兴。"；薛盟捏起她下巴的手沾满咸涩，突然扯开她最后的遮挡。月光下唐真像只被剥去鳞片的白鱼，在皮质座椅上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手机计时器开始六十秒倒计时，薛盟的冷笑混着空调风声："；唐警官，你爸升官的路，可全在你嘴里了。"；
唐真在屈辱中弓起脊背。当灼热的欲望撞上她冰凉掌心时，警校毕业时的誓言在脑海中炸开。她的手突然发力，指甲在薛盟大腿内侧留下血痕。
"；操！"；薛盟吃痛地掐住她后颈，却听见唐真闷声说："；周局长判了十五年，你爸够判几轮？"；
男人动作骤然停顿。唐真趁机用牙齿叼住他皮带扣，借力翻身时膝盖撞向天窗开关。玻璃升起的瞬间，薛盟的怒吼被隔绝在密闭空间。
"；你以为锁了门就能困住我？"；她嘴角带血地笑，摸出藏在指缝里的微型刀片——那是刚才扯断项链时藏下的。
薛盟瞳孔骤缩的瞬间，刀片划过他腕间名表表带。弹簧扣弹开的刹那，唐真用被铐住的双手绞住他脖颈，膝盖狠狠顶向他胯间。
但男人毕竟是特警队退役，反手将她压制时，刀片划破了她锁骨处的皮肤。血腥气弥漫中，薛盟忽然捏起她染血的项链吊坠。
"；知道这是谁送我的吗？"；他喘息着凑近她染血的耳垂，"；你爸的老战友，上个月刚双规的那个。"；
唐真瞳孔震颤。父亲书房里那帧泛黄的合影突然浮现眼前，照片里年轻的军官搂着穿军装的战友，背景是八十年代的军区大院。
薛盟看着她骤然苍白的脸，扯开她颈间项链的力道大得几乎扯断锁骨。玉观音坠子磕在金属车标上，发出玉石碎裂的脆响。
"；现在求饶还来得及。"；他重新掐住她脖颈，指尖陷进她颈侧跳动的血脉，"；说你要了，说你会乖乖听话。"；
唐真在窒息中看见他充血的眼睛，恍惚间竟与父亲书房里的军装照重叠。当她齿间尝到铁锈味时，突然张嘴咬住他肩膀，血腥气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薛盟吃痛地松手瞬间，唐真摸到了遗落在脚垫下的配枪。但薛盟更快，铁钳似的手掌攥住她持枪的手腕，枪口抵住两人纠缠的下腹。
"；想同归于尽？"；他舔掉唇角的血渍，指腹摩挲着她扳机上的指纹，"；你爸知道你现在这样，会不会后悔当年把你送进警队？"；
唐真突然笑起来，笑声在密闭空间里回荡着诡异回声。
"；乖女孩。"；他抽出她发间的刀片，指腹擦过她颈间血痕，"；下次记得，有些火不能玩。"；
车门解锁的声响让唐真踉跄着跌出车厢。夜风灌进肺叶时，她听见薛盟在身后点燃打火机的声音。跳动的火苗照亮他侧脸，那抹冷笑像极了父亲书房里那帧老照片上的阴影。
"；替我恭喜唐书记。"；他弹飞烟灰，火星坠在她染血的裙摆，"；下次想升职，记得让令爱亲自来谢我。"；
引擎发动时，唐真摸到了手机里的加密录音。薛盟刚才的情话混着喘息，在播放键按下时化作锋利的刀刃。她擦掉唇角的血渍，警徽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市局大楼的轮廓在远处浮现，楼顶国徽的尖顶刺破云层。唐真踩下油门的瞬间，后视镜里薛盟的车尾灯渐次缩小。她解开颈间破碎的项链，玉观音的残片在掌心割出血痕。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她按下发送键。加密邮件带着薛家三十年来的罪证，刺破夜空飞向纪委的服务器。父亲书房里的老照片突然在脑海中燃烧，火焰中年轻的军官摘下军帽，露出与薛盟一模一样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