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道具的密封效果不够好，一位专注拍摄陈枫近景的摄影师不知不觉间靠近了桌边。
忽然他像是触电了一样，猛地朝桌上的东西看了一眼，随后快速远离。
好像盖子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陈枫闻着盖子下面两种食物散发的香臭交织的复杂气味，脸上露出了一丝嫌弃。
这铲屎官真会玩儿。
这东西给狗狗都不吃！
“小白，刚刚我说的规则你听明白了吗？”
“汪”
“好，那接下来我们计算第一题，算出来是几你就叫几声好不好？”
“汪”
陈枫抱着逗孩子玩的心态配合着铲屎官，对她的提问可以说句句有回应。
随后云若曦伸手指向第一道题：2+5=？
这道题如果是让刚接触加法的小孩子来算，都会因为一只手数不过来而卡壳，甚至还会算错。
但是陈枫却是没有丝毫犹豫，在云若曦将题目念完的第一时间就给与了回答。
一连七声狗叫，这个数字很显然不是无意识的吼叫。
见识到陈枫的这个能力之后，现场的导演组成员们也都看着小白双眼放光。
谁能拒绝一个这么聪明的宠物狗呢？
试想一下，你家里的宠物可以不用担心乱拉乱尿，而且能听懂指令，甚至可以带孩子，陪孩子玩。
这不就是妥妥的一个免费保姆么？
一连三道题陈枫都十分迅速地回答完毕，他开始有点迫不及待享受美味的早餐了。
敏锐的鼻子已经闻到豆浆的味道了。
最后一道题是融合了加减乘除的四则运算题，毫不夸张地说，这道题放在小学数学卷子上也是妥妥的压轴题。
摄影师特意将镜头推进，屏幕上清楚地显示了题目：
6+6x（6－6÷6）=？
甚至直播间的许多观众们都在不知不觉间参与了进去，纷纷在弹幕上打出自己的答案，好像要彰显一下自己的数学水平一般。
只不过很尴尬的是，弹幕上的答案并不统一，几个大派系答案的观众们纷纷自觉结成了同盟，开始向别人输出自己的观点。
一时间争论不休，谁也说服不了谁。
弹幕上总体答案分为：6、36、0三个大派系。
各有各的拥护者，谁也不让谁。恐怕这如果不是在弹幕上，可以直接展开一场线下辩论赛了。
有一名回答6的观众，十分激动且自信地敲出了自己的推理过程：先算括号里面的6-6=0，然后0÷6=0，所以6x0=0，于是得出6+0=6。
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增加己方派系的拥护者。
详细的推理过程一出，顿时6派系的支持者数量激增。
紧接着，0派的观众表示不服，也是连忙贴上自己的分析过程：首先6+6=12，然后算括号里的6-6÷6=0，所以得出12x0=0。
乍一看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关于这两派谁对谁错又产生了一阵争论。
唯有36派系的观众有些寡不敌众，甚至感觉有点无语。
一时间想要打字争论的手都停了下来，禁不住扪心自问，和他们争论这样的问题有意义吗？
谁也不会想到就这么一道小学数学题差点引起直播间观众的骂战！
陈枫看着题板上的复杂题目，神色之中带着一股无语。
即使他算出来了答案是36也不能说，如果一条狗连叫36声答出这道题，恐怕狗命难保。
陈枫自己也不想他的幸福生活被打扰。
看来云若曦这小妮子是铁了心要整自己了，非得让自己吃上一口臭臭的早餐了，这种题目都敢写给狗来做。
算算位置做不出来接受惩罚也只是吃口臭鲱鱼罢了，人都能吃他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自己的铲屎官他不宠谁宠？
哎，我把你放心里，你把我踹沟里。
陈枫忍不住在心里对云若曦吐槽道。
就在弹幕观众纷纷表示想看看小白到底站在哪一拨的时候，陈枫始终没有再出声。
就那么乖巧地坐着，一脸无辜地看着镜头。
【还好，小白要是真答出来了那才可怕】
【楼上的喝假酒了吧你？这有什么可怕的？】
【小白没叫是不是答案为0啊？】
【那不一定，我还说小白是因为36不会表达呢！】
……
不知道是不是争出了火气，弹幕区现在就像火药桶，随便一句话都能引起一场辩论赛。
看着小白不吭声了，云若曦拿着麦克风上前问道。
“小白，不说话是因为答案为0吗？”
听到这话，陈枫果断摇了摇头。
“哦？那就是不会喽？”
不知道为什么，陈枫发现云若曦问这句话的时候神情之间竟然显得很兴奋。
斜眼看他的小表情让陈枫第一次在美女脸上看到了猥琐。
终于在她期盼的目光中，小白点了点头。
耶！
嘿嘿嘿。
云若曦坏笑着来到餐桌旁，伸手将桌上的盖子一个一个拿下来。
弹幕上的争论在看到展示出来的食物时竟然诡异地停滞了下来，屏幕上出现了一大段真空区域。
只见桌上左边是十分常规的早餐：小笼包、茶叶蛋、豆浆、韭菜盒子
而右边则是暗黑风格食材：臭豆腐、臭鸭蛋、豆汁儿、鲱鱼罐头
在豆汁儿出场的时候，弹幕就有人在发已经闻到味道了。
没想到接下来竟然还有重头戏！
不过显眼包无论到哪里都会以各种方式进入人们的视线，弹幕上尤其多：
【我想问，难道鲱鱼罐头不是在奖励小白吗？他可是狗哎！】
【嘿，豆汁儿好喝，老北京人早上起来就这么一出】
【地地地地道道~】
【没有爱吃鲱鱼罐头的道友吗？我一段时间不吃就想得不行】
虽然美味的早餐备受喜爱，但是没想到在观众庞大的基数下，这四道黑暗早餐竟然各有各的受众！
嘿，鲱鱼罐头，大早上起来来上这么一口。陈枫都不敢想象那是什么滋味儿。
主打一个不理解但尊重。
几样食材完全展现出来之后，陈枫主动将自己的嗅觉暂时封闭了起来。
大丈夫能屈能伸，左右不过是一仰脖子的事，拼了。
就连摄制组的工作人员都纷纷选择抽生死签，选出一个倒霉蛋儿戴口罩工作，其余人退避三舍。
“由于小白没有答出第四道题，那么作为惩罚的鲱鱼罐头就要归你所有啦~恭喜~”
云若曦那幸灾乐祸的表情让陈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为了给自己整上这么一口，竟然不惜以身犯险！
其实对于铲屎官来说，也就能接受臭豆腐，其他的都不在食谱中。
日常生活中的香香美女什么时候吃过这种恶臭的食物？
“桀桀桀，别反抗了小宝贝儿~”
云若曦两根手指捏起一条软塌塌的鱼朝着陈枫走来，口中不停地发出反派笑声。
另一只手则是上去掰开了陈枫的嘴筒子。
由于暂时封闭了嗅觉，陈枫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但是……
就在鲱鱼将要进嘴的是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靠得太近了，陈枫忽然感觉自己的眼睛情不自禁地开始流眼泪了！！！
啊！开始辣眼睛了？！
等等，不太对。
我好像感觉到气管的存在了……
陈枫心中暗道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