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王妃最终会因精气神耗尽而亡。”
穆舟低着头,老老实实说出来。
“你也是为救王爷才这样做,那个下药的人才是罪魁祸首。”
赵溪琉抬眼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过了这么久,你们还没找出内鬼是谁?”
穆舟神情严肃地摇了摇头:“自燕诏边境返回帝都之后,王爷身边只有一批忠诚之士。”
“留在王爷身边的人,都是跟随王爷在战场上拼杀,踏过无数尸体和鲜血,建立起来的信任,不是谁都能收买的。”
赵溪琉思索片刻,神色凝重看着穆舟:“柳家的人呢?”
“王爷曾经在战场上救过柳铮一命,他没有理由出卖王爷。”
穆舟担心赵溪琉不相信,跟她说了一些边关的事情。
“当年燕诏边境一战,凶险万分,粮草耗尽。”
“王爷陪着我们,喝着雪水,吃着腐烂的肉,熬了三个多月。”
“跟随王爷的人,都是当年的幸存者,关系很好。”
赵溪琉沉默一会,提醒,“内鬼也许就是王爷信任的人。”
“王妃放心,内鬼的事我会暗中排查。”
赵溪琉点点头,将衣领往下扯开一点点。
“这是什么东西?”
一只蓝色萤火虫印记,出现在锁骨处。
这只蓝色萤火虫,是今天才有的。
蓝色萤火虫如吊坠般,贴在她白皙的锁骨上。
穆舟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他调整好情绪,轻声解释,“我用秘法将情丝绕的毒素聚集在一起,看着像蓝色萤火虫。”
“只要蓝色萤火虫不钻进心脏里面,王妃不会有生命危险,易感体质也会得到改善。”
“这是解药研制出来之前,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最后,穆舟一脸担忧,“王爷,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没有,我找了借口糊弄过去了。”
赵溪琉整理了一下衣领,摆摆手:“你下去忙吧。”
穆舟深深鞠躬:“王妃,对不起!”
赵溪琉侧眸看他,声音冷淡:“你不用道歉。”
“在其位谋其事,若是我也会这样做。”
“我相信你,肯定会研制出解药,解开我体内的毒。”
穆舟满眼愧疚,对着赵溪琉深深一拜:“是。”
赵溪琉不相信命!
既然是毒素,总有一天会治好。
“王妃,你大姐来了。”
白芷在门外等候,一看她出来,立刻上前迎接。
赵溪琉望向她背后,看到赵清莹那双红肿的眸子,满是伤心之色。
“二妹今天有空吗?”
赵清莹泪水在眼眶打转,带着哭腔:“我发现你姐夫背着我养外妾,就住在城外纪家的庄子里。”
“大姐莫慌,是你亲眼看见了,还是有人离间?”
赵溪琉看着她哭泣的样子,拿出帕子递给她。
“他连续几天没回家,纪家的人都在私底下议论,我...”
赵清莹越说越难过:“他承诺过这辈子不纳妾的,现在还没两年,他就在外头养女人。”
“那你要我做什么?”
赵溪琉挽着她的手,进了偏厅。
赵清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眼底透着失望与伤心。
“你同我去抓奸。”
“好,等我问清楚了,我替你做主削他一顿,替大姐出气。”
赵溪琉安慰许久,才将赵清莹哄好,派人送她回纪家。
夜色深沉,月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王府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神秘而庄严。
夜雾缭绕于宫殿之间,偶尔传来几声从远处传来的低沉鸟鸣,增添了一丝宁静与肃穆之感
李凛轻轻地推开 房门,踏在微黄的月光下,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
室内的一切都沐浴在一层淡淡的光辉中,寂静无声,只有风吹过窗帘时发出细微的响声。
赵溪琉站起来迎上去,解开他黑色披风。
李凛趁机俯身,蜻蜓点水吻上她的唇,哑声道:“我想你了。”
“你先去洗澡,身上都是酒味。”
赵溪琉说着,抱着披风往浴池方向走去。
“你跟我走。”
李凛牵着她的手,声音沙哑:“今天晚上,别拒绝我。”
赵溪琉俏脸迅速染上红晕。
她连着七天,找各种借口跟李凛分房睡。
就是担心他发现了什么。
现在看到他眼中的渴望,她也不好拒绝。
“好。”
赵溪琉低下头走在前面,不让李凛看见她娇羞的模样。
李凛看她答应,两步追上去,打横抱起她,大步往浴池方向走去。
赵溪琉吓一跳,急忙抱着他的脖颈。
“今晚玩点新花样,夫君能不能蒙住眼睛?”
“好。”
李凛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她哄好,所以答应了。
浴池里,昏黄柔和的烛火轻轻地摇曳着。
水雾蒸腾而起,如同轻纱般轻柔地覆盖在水面上。
营造出一种朦胧而又神秘的氛围,让人不禁心生遐想。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使得这里既舒适又略带几分诱 惑,充满暧昧的情调。
赵溪琉取下她的腰带,遮住李凛的双眼。
她半个身体泡在温泉池水里,任由他为所欲为。
温泉很暖和,她抱紧李凛的肩膀,唯恐会滑下去。
窗外传来一声鸟鸣,一轮皎洁的月亮从窗户的缝隙中照了出来。
月光照在水面上,映出两人缠 绵悱恻的影子。
赵溪琉重新躺在床上的时候,累得眼睛快睁不开。
但还是努力地瞪大双眼,生怕一觉醒来,李凛发现她锁骨上的蓝色印记。
“怎么了?”
李凛将她搂在怀中,轻柔按摩她的腰。
“对我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我想你早点休息。”
赵溪琉用手掌捂住了他的双眼,“快睡!”
“琉儿,你有心事?”
李凛从背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处。
这些日子以来,她都有些魂不守舍。
包括刚才在浴池中,她不但蒙住他的双眼,还要提防着他解开。
“嗯,大姐今日过来,给了我一封信。”
赵溪琉回过神来,知道她瞒不住,只能避重就轻说:“信里面是一张图纸。”
“就因为一份图纸,让你魂不守舍?”
“我跟匣子装在一处,你看了就知道。”
李凛起身去拿图纸,只一眼,顿时感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