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快速的朝着拥挤的楼道跑下去。
江眠不知道是不是脑袋戴着的机械狐狸耳朵贴头的问题,她感觉她的头皮开始发痒了起来。
连机械狐狸尾巴连着的尾椎也开始发痒了起来。
整个人很想去挠头皮,太痒了。
可是现在正在逃命,江眠只能忍下这股痒意,快速地逃跑了。
“我们坐悬浮汽车离开!”红狐少女立刻开口。
“行。”鹰兽人也急促的拿出了悬浮汽车。
几个人迅速的闯进了悬浮汽车。
江眠想到自己还要等凛郁过来,便赶忙开口:“玄霁,我就不跟你们一起走了,我们分开跑吧,谢谢你!”
她说着便甩开了玄霁的手往另外一边的路跑去了。
玄霁一愣,眼看着车门要关上了,他下意识想要跳下去,可是身后一个人猛地推开他,先他一步跃了下去往江眠的方向追去。
那个人正是金发男人。
“辰!”红狐少女惊诧的开口。
实在是不太能够理解对方的行为。
此时车门也已经关上了。
玄霁当机立断:“我们把那些军兽引开。”
这样子就能够争取给对方逃跑的时间了。
“行!”红狐少女应下了。
江眠快速的往前奔去,之前借了玄霁的光脑,她其实不仅跟凛郁联系上,还记下了这个城区的地图。
如果凛郁来找她的话,必然要经过那一条路,所以她现在逃跑也是往那一条路跑去的。
这一路上她碰到了灰墙,都用手去沾了很多灰,然后抹在了自己的脸上。
主要是怕自己的肤色太白太过明显了然后被人注意到。
江眠一边跑着一边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热了,那贴着狐狸机械耳朵的尾巴的地方越来越烫。
怎么回事?又痒又烫的。
浑身也越来越软越来越沉重。
江眠也顾不上了暴露人类身份了,猛地把机械耳朵和尾巴扯掉随意扔在了地上。
她随手把兜帽套上了脑袋往前跑去。
这路上各种凌乱的东西和兽人特别多。
江眠跑了一会,发现本来追着她的军兽竟然不知所踪了,现在并没有军兽追过来,反而听到那一边传来剧烈的枪声。
她瞬间明白过来是玄霁他们故意把其他军兽引开了。
江眠在内心对他们道了一声感谢,走进了兽人之中,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往外面走去。
可是明明她都已经摘掉了机械耳朵和机械尾巴了,但是她的脑袋还是又痒又烫又疼,连尾椎的地方也是一样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
整个人的身子仿佛变得异常的沉重了起来,明明她感觉自己在加快脚步的往前走去,可是却感觉一步一步都有些沉重了起来。
一时之间,江眠突然想起了什么。
也就是她被抓到星舰上的时候似乎有一个药剂师在她昏迷的时候给她注射了很多次药剂。
那时候她醒来之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如今的情况可能就跟当时对方给她注射的药剂有关。
对方给她注射的到底是什么药剂呢?
江眠手指无力的给自己把脉,一脉便发现自己的脉象开始乱了。
兽人跟人类的脉象是有些不一样的。
可是现在江眠却在自己的脉象中把出了隐约像兽人脉像的感觉。
恍然之间,她突然想起之前在流放星,苏希跟她讲了一个研究,那就是把人类变成兽人的研究。
所以上次那个药剂师在她昏迷给她注射的药剂就是人类变成兽人的药剂,想要把她变成兽人。
这个后滞性那么久吗?
江眠心里有些惊疑不定了起来,对方给她注射的是变成什么兽人的药剂啊?
她等下要长出耳朵和尾巴了吗?
江眠手指有些颤抖的摸向了自己的脑袋,果然摸到了有什么凸起。
不是,她真的要变成兽人了吗?
其实变成兽人就变成兽人吧,但是别变成什么冷血动物啊。
幸好只是变成兽人,不是损伤身体,那么还是可以接受的。
江眠的身子有些沉重,走路也有些累,从她旁边经过了一个兽人,一不小心便撞到了她的肩膀。
她整个人犹如失重脱力一样往旁边倒去。
她的内心咯噔了一声。
一只手猛地拽住了她的手腕起来。
江眠砸进了一个怀里,熟悉味道的怀里。
她的心脏砰砰跳,抬眸看向了眼前的人,“凛,凛郁!”
凛郁低眸看着她,狭长红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心疼,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嗯。”
谁知道他刚摸了下她的脑袋。
江眠就嘶气了一声:“疼疼疼,别摸我脑袋。”
凛郁的手指僵住,赶忙放下手,开口询问:“怎么了?”
江眠看到那一边有几路军兽走过,便微微把兜帽拉下了一些,小声开口:“奥,等下我们去安全的地方再说吧。”
“好。”凛郁也扫了一眼那些军兽,也扫了一眼远处的金发男人。
他伸手拉着江眠的手往另外一个方向离去了。
凛郁带来的两个蛇兽人堵在了金发兽人面前。
金发兽人直到看不见了江眠的身影才收回了目光。
明明他替她把那些军兽引开了,回来却发现她跟别的兽人离开了。
嫉妒的怒火在他的心肝肺灼烧着。
“看什么看?”蛇兽人挑了挑眉,“知道那是谁吗?那是我们大人的伴侣,也是你这种货色能够肖想的?”
下一秒狮子兽人一双金瞳一冷,直接举起拳头向蛇兽人打了过去。
一时间两个蛇兽人跟一个狮子兽人扭打在了一起,周围的人看见了,但是都不为所动,毕竟乱城区经常打架,是时有发生的事情。
江眠同凛郁暂时出不去了。
乱城区被封锁了。
凛郁花钱租了一个房子,带着江眠走了进去。
乱城区的房子都特别的小狭窄,没有什么好房子。
所以这个房子看起来整洁,但是依旧是狭小的,顶多就是能两个人住而已,墙壁上面都是脱落的墙灰以及各种看起来年代已久的物品。
“脑袋怎么了?”凛郁伸手把江眠脑袋上的兜帽小心的脱下了。
江眠也看不到现在自己脑袋怎么样了,便凑到凛郁面前:“你帮我看看,是不是长耳朵了?是什么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