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刚来。”宋元道:“你就这么急着送我走啊。”
“我这不是怕你在这里有危险嘛。”秦庚道:“你可是同知的儿子,你若是在这里出现意外,宋叔叔是肯定不会饶了我的。”
“你还国公的儿子呢,不也在这里?”宋元不以为然地说道:“放心,不会有事的,我相信,即便是辰风帝国的军队打来,边关那边也能守住,真守不住,我得到消息,不用你赶,我自己就麻溜地回府城了。”
秦庚闻言有些无语,真要是那个情况发生,宋元怕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好了,不说这事了。”宋元道:“初柔姑娘现在住哪?”
“你知道她来了这里?”秦庚问道。
“当然!”宋元道:“初柔姑娘赎身,这件事在府城可传得沸沸扬扬,很多人都在猜测,她赎身之后的去向,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她来了田福村,而这个消息,还是从碧春楼老鸨口中传出来的。”
宋元回到府城之后,就想着去碧春楼放松放松,结果,等他到了碧春楼才知道,赵初柔居然已经离开了碧春楼。
宋元听闻此事大为惊讶,连忙打听是谁给赵初柔赎的身,结果,他从老鸨口中得知,赵初柔是自己花钱给自己赎身的,且她离开碧春楼之后,准备前往田福村定居。
听到老鸨这么说,宋元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此前就曾对秦庚说过,赵初柔喜欢秦庚,虽然当时有些开玩笑的意思在,但现在看到赵初柔的举动,宋元却是觉得自己之前开的玩笑似乎变成了现实。
他对此倒是没有多少嫉妒,只是羡慕秦庚的好运的。
“她现在的确就住在田福村。”秦庚道。
“果然。”宋元笑道:“她住在哪个地方,我待会去拜访一番。”
宋元虽然自知自己和赵初柔已经不可能,但他们毕竟相识许久,也算是朋友,既然知道赵初柔在这里,他自然是要去拜访一番的。
闻听此言的秦庚,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尴尬之色。
“在哪,你倒是说啊。”宋元催促道:“你放心,我不会挖你墙角的,我只是作为朋友过去打声招呼,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宋元还以为秦庚不肯说出赵初柔住的地方,是怕他打赵初柔的主意,于是,连忙向秦庚做出保证。
秦庚倒是没有担心宋元挖什么墙角,他只是觉得有些尴尬,见宋元追问,只能说道:“赵姑娘现在就住这别墅里,现在应该在楼上小憩,你若是想打招呼,待会就可以见到。”
闻听此言,宋元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好一会才说道:“你把她纳为小妾了?”
赵初柔虽然在郓州府府城颇有名气,甚至在这周围五府之中,也有一些名声,但毕竟是青楼女子,而秦庚则是国公之子,因此,即便是秦庚要迎娶赵初柔,也只可能纳赵初柔为小妾,至于正妻的位置,赵初柔是没有资格的。
“胡说什么呢。”秦庚连忙解释道:“村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空余的房子,至于客栈,现在每天都有不少冒险者居住,基本都是爆满状态,她是没地方住,我才让她住进这里的,可不是你想的那样,宋元,你可别乱说,待会让赵姑娘听到了,弄得大家都尴尬。”
“原来是这样。”宋元恍然之中又带着笑意。
“事实就是这样!”秦庚道。
“好吧。”宋元点了点头,道:“不过,你就没想过,初柔姑娘为什么来田福村,她为什么不去其他地方,偏偏来这田福村?”
“可能.......可能是觉得这里环境好吧。”秦庚心虚地解释道。
“这话,你自己信?”宋元鄙夷地看着秦庚道:“她来之前,可不知道田福村的具体情况,但田福村的偏僻,她肯定是知道的,结果,她不去其他地方,偏偏来这田福村,你说,她这是冲着谁来的?”
“我不知道。”秦庚避开宋元视线。
“你还装糊涂。”宋元却是不打算放过秦庚,道:“人家一个大姑娘都已经这么主动,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你一个大男人倒是扭扭捏捏起来了,秦庚,我之前可是听说你在帝都的时候,经常光顾风月场所的,按理说,你脸皮不应该这么薄的才是,为什么一直装糊涂?难道是你不喜欢她?”
见宋元刨根究底,秦庚知道自己也不好再装糊涂,于是,叹了口气,说道:“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这里面有些误会,我和赵姑娘相识的过程,你也知道,她是因为我的才华才对我另眼相看的,但实际上,那些东西并非出自我之手,所以嘛......”
听到秦庚这么说,宋元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之色:“你是说,那些诗词和曲谱,不是你作的?”
秦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宋元微微皱眉,道:“这样的话,的确有些麻烦。”
对于秦庚的“作弊”行为,宋元倒是没有太过惊讶或者鄙夷,这种事情,他也做过,不仅是他,很多官二代、富二代都做过,秦庚去府城的那次,宋元提前准备好的诗词,就是花钱请人写的,因此,秦庚的作品也是出自他人之手,宋元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鄙夷的。
只是,当初赵初柔的确是因为那些诗词和琴谱,而对秦庚另眼相看的,若是知道那些东西不是出自秦庚之手,怕是会对秦庚的印象转坏。
宋元此时也明白了,为什么赵初柔都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了,秦庚还无动于衷,原来是这么回事。
“所以说,我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秦庚苦笑道:“这田福村毕竟不比府城,赵姑娘未必住得惯,也许过些日子,她就受够了这里的环境,主动离开也说不定。”
“那可不一定。”宋元道:“我和初柔姑娘认识的时间比你长,也比你了解她,她认定的事情,可不会轻易改变,既然她来了这田福村,若是得不到回应,怕是不会轻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