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姜见三个妹妹纷纷跪下,要嫁给刘海的,也急切地说道:“母亲,女儿是长女,还是女儿嫁给刘祭酒吧。妹妹们尚年幼,未谙世事,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女儿愿担此责,绝不后悔。”
在她看来,几个妹妹都是为了帮她,才说出要嫁给刘海的。
自己作为长女,是看着几个妹妹长大的,怎么能让她们跳入火坑。
甄脱、甄荣见状,微微愣了愣,她俩是真的喜欢刘海,怎么其他人也抢着嫁。
甄脱连忙说道:“母亲,女儿是真心愿意嫁给刘祭酒的,还是女儿嫁吧。”
甄荣也急着脱口而出:“母亲,女儿……女儿……也是真心的!”
张氏当场就直接亚麻呆住了,这才接触不到半日,自己四个女儿就抢着嫁给刘海。
虽然刘祭酒确实有才有颜而且活儿又好……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呢。
虽然刘祭酒确实有才有颜还身居高位,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张氏柳眉微皱,思索一番后,对甄俨说道:“俨儿,那,要不你去请刘祭酒到茶室一叙,问问他的意见。”
“母亲……可是……”
甄俨本来想说,可是刘海已经说要纳五妹为妾的,但迎上了张氏凌厉的目光,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张氏只是看了一眼甄俨后,便拿起茶盏抿了一口。
甄俨也算是老油条了,几息后他就露出了一个我悟了的笑容,说道:“孩儿这就去请刘祭酒。”
张氏放下茶盏点了点头,示意他快去。
待甄俨走后,张氏对跪在地上的四人说:“都起来吧,你们四个都到屏风后面去,待会儿我便亲口问问刘祭酒的意思。届时他中意谁,我便亲自为你们做主。”
甄姜四姐妹闻言,乖乖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屏风后面藏好。
“切记不可发出声响。”
张氏还提醒了一句。
甄俨靠近甄宓的院落时,远远就听见刘海的声音。
“你是不知道,那个白雪公主被妖后用苹果毒倒后,虽然被七个小矮人救了!可白雪公主却没法醒过来。”
刘海忽然压低声音,“这时候,出现了一位骑白马的人,他叫唐僧,这个唐僧是一位取经之人,他仅仅在白雪公主身上施了一针,白雪公主便醒了过来。”
甄宓眨着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刘海问道:“刘祭酒,那个唐僧真有那么厉害吗?那他是如何施针的?”
“这个嘛,日后你就知道了。”
刘海坏坏一笑。
日后,你肯定会知道的。
两人聊完诗经后,眼看就要陷入尬聊,刘海就提议给甄宓讲故事。
于是就有了一开那一幕。
甄俨是一头雾水,什么鬼?
什么小矮人?
什么白雪公主的?
他头上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走进院落。
甄宓看到甄俨后,傲娇地将头扭到一边。
似乎在说:我不想看到你。
甄俨倒是笑嘻嘻地朝刘海拱手一礼,说道:“刘祭酒,家母请您去茶室一叙。”
刘海点了点头,问道:“就我一人吗?那宓姑娘要去吗?”
“不用,是关于刘祭酒纳妾之事,五妹去了不方便。”
甄俨笑着,摆了摆手。
“那行,我们走吧。”
刘海笑着做出一个,让甄俨在前面带路的手势。
刘祭酒纳妾?
不行我得去听听。
若刘祭酒纳了我,那我岂不是就能正大光明的读书识字的。
待两人前脚离开后,甄宓便立刻悄悄跟在他们后面。
不一会儿,甄俨便领着刘海来到了茶室。
而甄宓也猫着腰躲在一扇窗户下偷听。
“夫人!”
刘海进入茶室,向张氏行礼。
“刘祭酒请坐!”
张氏也连忙起身微笑着请他坐下。
一番客套后。
张氏对甄俨吩咐道:“俨儿,你且退下。”
“诺!”
甄俨拱手一礼便退出了茶室。
虽然,甄俨是家主,但这婚配之事,还是张氏说了算。
就像孙尚香一样,孙权是吴国君主,但孙尚香的婚姻之事,还不是得问吴国太,一个道理。
“刘祭酒,我这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张氏轻轻吹了一口,浮在茶水上的浮沫,“你究竟中意的是我哪个府上的哪位姑娘,不妨直说。”
屏风后的四个女人,窗户下的一个女人,都同时尖起了耳朵,大气都不敢出。
“实不相瞒,我中意的自然是夫人你啊。”
刘海压根就不知道屏风后面有人,也不知道甄宓在外面偷听,他以为这就是他俩。
张氏支开甄俨不就是想来点刺激的吗?
张氏闻言,手中的茶盏差点没拿稳,茶水溅出几滴在桌上,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我女儿还在屏风后面听着呢,你给我说这个?
我这老脸不要了?
屏风后的甄姜、甄脱、甄荣、甄道四人皆是面面相觑。
甚至甄脱都要惊呼出声了,被另外三个姐妹用手捂住了嘴巴。
她干咳一声,语调也变得严肃起来了,说道:“刘祭酒,休要拿我打趣。我是问你,我这几个女儿,你看上了谁?”
嘿,你还给我装上了?
昨晚上,你浪起来那股劲呢?
刘海将自己面前,案几上的茶盏拿起,一饮而尽后,笑着站起来,走向了张氏,说道:“哎,夫人你还害什么羞。”
张氏此时是真的欲哭无泪,我怎么就遇上你这么个主了。
正当张氏不知所措时。
啪嗒一声,屏风直接被四人给挤倒了。
屏风后的四人本紧张,挤作一团。
刚才刘海又说的那么刺激,几个人都好奇,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倾斜,想听得更清楚,结果直接将屏风给挤倒了。
整个茶室瞬间尴尬起来。
甄姜吓得花容失色,双手捂脸,太害臊了;
甄脱瞪大了眼睛,与刘海四目相对,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甄荣已经被吓得跌坐在地上了;
甄道一脸慌乱,不知所措,低着头盯着脚尖。
张氏只觉脑袋“嗡”地一下,气血上涌,她真的想就这样晕过去得了。
至少可以逃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