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楼楼上，是一个个的厢房。
这些厢房全都是嫣红楼姑娘们的闺房，客人想要上来，要么花大价钱买下姑娘们的一晚。
要么，就是像张言这样，得到清雅的认可，也能来楼上。
而这些厢房里，最大最豪华的那个，就是清雅的闺房了。
一进去，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布置也是纯纯的少女风。
张言倒是有些意外，还以为清雅会把闺房布置的冷色系一些，这一眼看过去，粉色什么的，都是暖色系啊。
清雅在桌上倒了一杯茶，对张言笑道，“公子，坐吧。”
张言一屁股坐下，不过并没有喝茶，而是看向清雅，笑道，“清雅姑娘，本少爷想问你一个问题。”
“公子请问。”清雅似乎并不是很意外的样子，开口说道。
张言有些诧异，清雅似乎是有猜到自己想成为这入幕之宾的目的。
点点头，张言问道，“清雅姑娘，本少爷会揭下皇榜，应当是有人刻意安排，你可有在嫣红楼听到些什么？”
清雅也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笑道，“公子果然是这事而来，清雅的确听姐妹说过此事，还请公子稍等，清雅这就去安排。”
张言再次诧异，这位嫣红楼花魁，聪明的有些过头了吧。
虽然有些意外清雅的机敏，不过仔细想想，只靠外在条件想成为花魁，的确也不太够。
没过多久，清雅先回来了，微微欠身行礼，说道，“公子稍等，马上就来。”
“不着急，倒是清雅姑娘，今晚不如和本少爷好好彻夜长谈一番？”
张言笑眯眯的看向清雅，开口说道。
清雅掩嘴轻笑，说道，“公子想谈，清雅自然不会拒绝。”
听到这话，张言抬起手里茶杯，朝着清雅伸手，碰了一个杯，笑道，“不知清雅姑娘可有意愿与本少爷合作？”
“公子指的是？”清雅疑惑开口。
张言也没卖关子，笑道，“帮本少爷收集情报。”
“本少爷知道你很聪明，相信你也知道，如今大武的局势如何，该怎么选，应该不用本少爷多说了吧。”
这就是张言的第二个目的了。
要说收集情报，什么茶馆酒楼都弱爆了，青楼才是收集情报最好的地方。
尤其是嫣红楼，王公贵族云集，外界不流传的情报，在嫣红楼内也有可能出现。
在枕边吹吹耳旁风，那情报自然也就一点一点的漏了出来。
清雅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脸上露出一副思考的表情。
虽然她只是一个花魁，但也知道如今大武形势不好，朝局动荡，天灾连年，百姓可谓是苦不堪言。
想了想，清雅正要开口，啪的一声，清雅闺房的门被一脚踹开了。
门外，站着两个一眼就能看出是女扮男装的家伙。
该说不说，老鸨的确是掉进钱眼里了，这一看就是女扮男装，也能放进来。
“二位公子这是何意？”清雅就当自己没看出对方是女扮男装，黛眉微蹙，开口问道。
然而张言已经开始脚趾扣地了，那叫一个尴尬啊。
虽然是女扮男装，但姜枝晚的脸张言还是认得出来的，还有旁边那一脸冷若冰霜的沈秋雪。
不是，这俩人怎么在这啊？
当朝皇帝亲自来逛青楼，你以为你宋徽宗呢？
再者，姜枝晚还是个女帝，这合适吗？
“张大人，朝廷命官流连于烟柳之地，可是重罪。”
沈秋雪冷笑的看着张言，一字一顿的开口。
按大武律法，朝廷命官来逛青楼，有罪，但也不算重罪，不然嫣红楼就不会吸引那么多王公贵族了。
一旁的姜枝晚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张言，说道，“我倒不知道，张大人还有这等雅兴？”
清雅疑惑的看向张言，明白这俩人是冲着张言来的，难道是风流债？
张言嘴角抽了抽，呵呵的笑了笑，“陛...”
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姜枝晚那冰冷的目光，于是立刻改口，“毕竟这长夜漫漫，逛青楼那不是很正常嘛。”
“哦？张大人倒是好雅兴。”姜枝晚带走沈秋雪一起，也在桌边坐了下来。
这俩人一坐下，张言想干什么就都干不了了。
“我也很好奇，张大人这平日里都在做什么，不如让我们也看看？”
姜枝晚浅浅的一笑，虽然是女扮男装，但偏偏这一笑，还是让张言有些看入迷了。
一旁的清雅明明是花魁，且也容颜不输姜枝晚，但偏偏，就只有姜枝晚能让张言这么看痴了。
就连清雅都多看了两眼姜枝晚，哪怕姜枝晚女扮男装，清雅都有那么一瞬间自残形愧了。
“嗯咳，本少爷也就是随便玩玩，一会儿就回去了，对，一会儿就回去了。”
张言脸上在笑，心里在哭，这好不容易才成为的清雅入幕之宾，现在也没了。
“张大人最好真的是这么想的。”
姜枝晚似笑非笑的看着张言，像是看穿了张言的想法一样。
一旁的清雅还是有些搞不懂状况，但也看得出来，张言应该是害怕这俩人的。
于是，清雅给姜枝晚和沈秋雪也倒了一杯茶，笑道，“张公子只是与清雅闲聊一二，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二位还请放心。”
姜枝晚看向清雅，眼中光芒闪烁。
还真没想到，这嫣红楼的花魁如此的聪慧，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不过，也就只是意外了。
姜枝晚作为大武的女帝，对这青楼花魁自然是没什么兴趣的。
就在这个时候，清雅的闺房外，响起了敲门声。
“清雅姐，我能进来吗？”
听到外面的声音，清雅看向了张言，目光之中带着询问。
毕竟，现在这个情况，也不知道适不适合让门外的姑娘进来。
张言想了想，自己要调查当时的事，没什么可瞒着姜枝晚的。
于是，张言大声开口，“进来吧。”
门外，是一个打扮较为艳丽的女子，年纪二十来岁的样子。
女子一进来，就看到三男一女的场面，有些懵。
目光在几人身上扫了扫，女子有些纠结的开口，“清雅姐，你也没说有三位公子啊。要不，我再去叫一个姐妹来？”
“不过，几位公子，这得加钱。”
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