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田田第一时间看向赖文彬脑袋,心里觉得赖文彬这人脑袋里的想法真奇怪,真与众不同。
当然,他哥赖文礼也很奇怪,竟然放任赖文彬做这种事,也不管管赖文彬。
赖文礼面对屠田田看来的眼神,垂头眼里全是无赖。
他给赖文彬出的主意传授的经验,是送屠田田这种乡下没什么见识女孩基本都喜欢的,两三斤起步重的纯金做的漂亮捧花,纯金金项链,金耳环,金戒指那些。
赖文彬就觉得那些东西不如直接给钱和房子,实在,全翻倍在翻倍在翻倍……的折算成了钱和房子。
赖文彬偷听到大嫂和妈妈说外国带回来的卫生巾比国内的传统卫生用品卫生带好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级别的好东西,他就去找他大哥,让他大嫂分了点他妈给他大嫂的卫生巾。
赖文礼现在想到赖文彬问大嫂要卫生巾大嫂那眼神,赖文礼都觉得尴尬,抬手不断搓脸来缓解尴尬。
就在赖文礼觉得尴尬时,屠田田觉得月事带这种私人用的东西,在自己有能力搞到的情况下,收无亲无戚异性的不合适。
对方在是欠自己人情,都不合适。
自己又不是穷得实在找不到月事带。
实在穷得找不到月事带了,自己做也没材料,屠田田觉得才可以收无亲无戚的异性送的这玩意儿,特殊情况要特殊处理。
屠田田毫不犹豫拒绝:“赖文彬,你的心意我领了,这东西我就不收了。”
“你知道的,我有很多来那个用的东西,用个三十五年都够用了,我姑姑们给我准备了五十年的量的,我是真不需要这东西。”
“这东西不一样,那啥,它比你有那个好,你……你用……用就知道了,用法在袋子里的卡片上,我请我大嫂帮忙写的。”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屠田田再见。”
赖文彬说完,快速把袋子挂在屠田田手里包上的一个挂钩上,扭头就跑了,一头钻进了一旁他爷爷奶奶进去的房间里。
赖文彬一进屋,就差点儿和站在房间门背后,竖起耳朵偷听的赖文彬大嫂撞上了。
赖文彬稳住身体后,往屋里看了眼空荡荡的客厅,就看着一副做贼心虚模样的大嫂疑惑的低声问:“大嫂,你在干啥?”
“你……你偷听我们谈话?”
赖文彬大嫂尴尬的抬手抓了抓头发,笑着低声说:“我就是想看看你怎么送那个出去的。”
“我也是怕你被人家女孩当成流氓对待,想着我在这门口,万一那女孩把你当流氓对待,我也好及时来帮你解释。”
赖文彬知道他这大嫂是个实心眼儿老实的,对他也是当亲弟弟对待,当即真诚的感谢起了他大嫂为他考虑这么周全。
门外走廊上,屠田田看着赖文彬离开的身影,屠田田取下包上挂的黑口袋就递给赖文礼低声道:“赖文礼,你把这玩意儿还给你弟弟吧!”
“这种东西我想你也不一样我收。”
赖文礼:?
“我怎么会不希望你收?”
赖文礼说着,不等屠田田回答,想到屠田田是做生意的人,爱财,又灵机一动道:“屠田田,我弟弟送你这个,其实也是让你拿它先自用自用,然后在卖它挣钱。”
“这玩意儿是我弟弟给你找的一条生财之道,你可得收好了自己好好研究,研究好了能让你挣大钱的,你要不收,以后会有你后悔的。”
屠田田一听这玩意儿是赖文彬给她找的一条生财之道,立刻犹豫了起来。
赖文礼见屠田田犹豫了,立刻冲屠田田说了句:“我也先走了,我也还有事,屠田田再见。”,就也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了,进了赖文彬进的房间。
屠田田看着空荡荡的走廊,思虑再三,还是没有经住挣钱的诱惑,选择收下了赖文彬送的这女人来那个时用的东西。
屠田田背着个包,提着口袋进房时,除了起身开门的屠小虎,其他男的都正躺在沙发椅子上盖着被子,就露出脑袋,一个个精神抖擞的盯着天花板上悬挂的漂亮电灯看。
讨论研究它是怎么大晚上的,还能够一直像太阳一样亮的。
他们看到屠田田提着一堆东西回来,也只是和屠田田打了个招呼就没了,没人多问屠田田什么。
屠田田进卧室,就见白贵芳他们几个也在盯着房顶上悬挂的偏黄色的电灯,讨论它和外面客厅的电灯都是电灯,怎么它散发的光线就和客厅的电灯散发的光线不一样。
白贵芳等人看了回来的屠田田一眼,问了问屠田田需要不需要拿东西后,白贵芳就好奇的问:“你还去隔壁商场买个书包和盒子啊?”
“你这书包可真好看,还买了袋啥啊?看起来鼓鼓的。”
“这些不是我买的,是我去年救的人的老丈人等人刚碰到我,送我的新年礼物。”
“我先上个厕所。”屠田田说着,就带着东西,进了卫生间,反锁上了门。
对于屠田田逢年过节收到欠她人情的人的礼物,白贵芳等人都习惯了,谁也没多想,她们也继续研究起了房顶上悬挂的电灯,还有床头的床头灯,床头的座机。
屠田田本来只是想在卫生间里打开赖文彬爷爷送的盒子里装的到底是啥,看看盒子里的东西能不能让白贵芳她们知道。
结果卫生间门刚反锁,屠田田就感觉身下一股暖流涌出,心里一算日子,自己月事今晚也该来了。
屠田田把赖文彬给的包等东西放在卫生间放毛巾的架子上,查看了一番,确实是月事来了。
屠田田立马冲门外喊:“五丫,麻烦你马上从我放贴身衣物的布袋子里拿条内裤和月事带,在拿两叠翻纸给我,我月事来了。”
“好嘞,田田姐!”床上的屠五丫一个翻身就下床,穿上旅馆的拖鞋,不到十秒就把屠田田要的东西通过屠田田打开的厕所门缝,递给了屠田田。
屠田田看着手里发黄的垫在月事带上,防止月经太短时间渗透月事带,弄到裤子上等地方的刀纸,心里觉得烦死了。
因为她每次来月事量都特别大,用填充了5厘米厚压实的棉花的月事带,在再月事带上垫上3厘米左右厚的刀纸,都只能管三四个小时就得换了,不然要弄到裤子上等地方。
夏天垫厚了,热死人,冬天不热死人,但是频繁换,也冷死人,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都废人。
期间还不能自由自在的跑,更不能跳,走路都得跟裤裆下绑着会扎肉的针一样小心翼翼的才行,除了刚用上,其他时候坐都不敢坐,不然就会各种漏。
“唉,这玩意儿真是太烦了!”
“要是月事带这玩意儿底部也有封底的,能让我用上也能随便想坐就坐都不会挤压得漏就好了。”
屠田田嘀咕着,突然想到有钱人用的东西,很多都比她这种穷人用的好。
就常见的男的刮胡子的剃须刀来讲,印达强用的剃须刀,都比屠老五这些人用的各方面都好用很多,比印村长的也好。
屠老五的剃须刀,是他自己用铁片磨的锋利的小刀,使用时不好操作,使用时一个不注意,还会把他皮肤划破,特别考验使用手法。
印村长用的是那种卖的别人打磨好的小刀片上在一个东西上的,比屠老五手搓的小刀又好用很多,但也需要他自己用力气去刮胡子。
并且一样有力道用得不对,刮破皮肤的可能。
印达强用的他花大价钱在大城市里托关系买的剃须刀就不一样了,是跟电筒一样上电池的。
用时也跟电筒一样,只需要按一下开关,那个剃须刀就自己运转了。
印达强剃胡子时,只需要把那剃须刀放在胡子上,剃须刀就能自动划胡子了。
并且那剃须刀还有防止割到肉设计,只要不把剃须刀用力按进皮肤里,都不会割到肉。
正常使用,就随便剃胡子都不会割破肉。
男人的用品,都是越有钱的人用的越好,赖文妈妈那种国外回来的土豪女人用的月事带,会不会也比她这种乡下的穷鬼用的好很多?
赖文彬给自己说的挣钱的事儿,也都是真能挣钱的,自己得好好研究研究它才行。
一有这个想法,屠田田立马打开赖文彬送的装月事带的黑口袋。
就发现里面装的是十来包巴掌大,十来厘米厚的一小个一小个粉红色的塑料袋,以及两包快有屠田田脑袋大的大塑料袋。
塑料袋上还都有“卫生巾”或“卫生裤”三个大字,角落还都有朵漂亮的粉色菊花,粉色菊花旁边,还有一行小字:“用菊花牌卫生巾,享菊花一样的高洁人生。”
屠田田头一次听说卫生巾这玩意儿,还以为月事带在国外就叫卫生巾,也没有多想,立马翻出袋子里这玩意儿的使用说明卡片,看了起来。
“晚上用的卫生裤,1包5片,用时撕开一包,取出里面的一片,沿着粉红色线条撕开包装,取出里面的卫生裤打开像穿内裤一样,穿上就行,去掉时撕开两侧的缝合线就好。
白天用的卫生巾一包8片,每片都是独立密封包装,未打开前不会进虫子灰尘,用不完的放在干净的地方就行。
用时打开一包,取出里面的一小片,然后沿着上面粉红色的线撕开外包装,取出里面擦屁股用的五张纸,在撕下……”
屠田田读完卡片上的内容后,照着卡片上写的,打开了一包卫生巾,取出一片厚实的卫生巾撕开外包装,就发现里面还放着5张看着就柔软细腻的纸。
这纸摸起来触感像刚出生奶娃娃的脸蛋一样舒服,闻起来还有股淡淡的药用小菊花那种清香味。
屠田田把卫生巾里翻个遍,按照卡片拆完了,都没有发现别的纸,低声嘀咕:“我滴妈耶!”
“这有钱人用得也太好太壕无人性了吧?”
“我们村人都用竹片擦屁股,有钱的最多也用刀纸擦屁股,他们有钱人竟然用这种摸着看着闻着都高档,一看价格就不便宜的东西擦屁股。”
“真是暴殄天物。”
“这比作文本都好的纸也不知道是怎么制造出来的,摸着真是太舒服了。
这村外面的东西真是太新奇了,不亲眼见到,都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会有这种好东西存在。”
屠田田摸了半天卫生巾夹的纸,舍不得真用这她以前见都没见过的好纸擦屁股,把好纸揣兜里,才用原本准备好的刀纸……
半响后,屠田田照着卫生巾袋子里赖文彬大嫂写的卡片上讲的,用上卫生巾后。
屠田田就开始在卫生巾里试探性的走路,蹦跳,坐在凳子等等。
一会儿后,屠田田就发现,这玩意儿属实不错,正常随便走路,跳一米高,随便坐,都不会像用月事带一样漏,还不会乱移动位置。
用这个,真正的做到了想走路就走路,想跳了跳,想坐就坐。
用时还不用把裤子脱掉,让双腿被冬天寒冷的冷风吹。
“我滴天嘞,这世上竟然有这种好东西,有这种好东西,有钱经济宽裕的人谁还用卫生带啊?
弄这玩意儿卖,肯定好卖。”
“这果然是条挣钱的好路子。”
屠田田觉得自己都非常喜欢的用的东西,其他人经济宽裕的人也应该会非常会喜欢。
收拾好残局,屠田田连赖文彬爷爷送的盒子都没有看,就把盒子和卫生巾卫生裤全放进赖文彬给的包里,和房产证和存折放一起,提着就出了卫生间。
直奔赖文彬进的房间,敲起了门。
房间里,正在被妈妈训斥他心太软成不了大事的赖文彬一听到敲门声,立刻转身就往放门口走去。
赖文彬妈妈看着赖文彬离去的身影,侧身一拳头打在她旁边的赖文彬爸爸肩膀上,低声道:“你看看你看看,他这什么态度?”
“我好好传授他做人做事不能太心软,该狠就要下死手,为他好,他还理都不理就走了。”
赖文彬爸爸立马伸手抓着赖文彬妈妈的手,低声安慰:“好了,亲爱的你别生气了。”
“反正咱们家业也不用小彬继承,他就负责领分红,他又不需要像老大和咱们一样在外开拓市场打拼,他心软就心软吧!”
“我也觉得这次我们家出了这种事,差点儿就三个人都没了,国内公司更是差点儿就倒了,可能是我们这些年为了挣钱,有些时候下手太狠了的原因。”
赖文彬妈妈一听赖文彬爸爸这话不乐意了:“你怎么能这么想?”
“挣大钱的人那个不心狠?”
“不心狠的人能挣大钱能拿得住大钱吗?”
“坏人的原因,你别往你身上懒,我才不信那些封建迷信,不然别人家怎么好好的?就咱们家遇到这种事?……”
在赖文彬妈妈的嚷嚷声中,赖文彬打开了房间门。
看到门口的屠田田,赖文彬冷漠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