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阳轻轻抚摸着白幼宁单薄的脊背,声音很温柔很温柔。
“我也吃过苦的,你知道。正因为尝过那种滋味,我更清楚……”
“我他妈特别能吃苦!天生牛马圣体,嘎嘎能扛!”
“所以,答应我,好吗?以后那些多出来的担子,扔过来!别犹豫!信我!”
白幼宁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
她只是更用力地把自己埋回那个温暖的、令人安心到想落泪的怀抱里。
双臂紧紧环住他,汲取着他身上令人眷恋的温度和气息。
夜风卷起她的发丝,缠绕在两人之间。
有些事,没有拒绝就是同意,有些事,没有同意就是拒绝。
李三阳懂。
他懂她此刻的依赖是信任,更懂她无声的拒绝,是不愿再拖累他分毫。
但他更清楚——他绝不能再看着她独自一人,被那看不见的压力,折磨的心力交瘁。
他宁愿自己肩头多一座山,也希望白幼宁能更轻松一些。
月光无声,江水呜咽。
李三阳撇了撇嘴,鼻腔里溢出一声带着明显不满的冷哼。
随即,毫无预兆地,一只带着不容置疑力道的大手猛地落下,隔着薄薄的裙料,精准地覆上那处饱满挺翘的弧线,五指收拢,狠狠掐了一把!
“啊——!”
白幼宁像被电流击中,整个人惊呼一声。
她脸颊瞬间飞上两抹艳丽的红霞:“你……这……这里不行!”
李三阳一脸无语的看向白幼宁。
“嗯?谁想那种事了?”
“我说,你为什么不答应我?不让我帮你分担?”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菜,我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吗?”
最后几个字,李三阳是贴着她的耳垂磨蹭着说出来的。
白幼宁身体微微发颤,咬着下唇,眼神闪烁:“我……”
“我决定了。”李三阳根本不给白幼宁反驳的机会:“回去之后我直接去找白清欢摊牌,你那些破事,我全盘接手。”
他微微眯起眼,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指尖在她腰窝处危险地打着圈,“你不同意?没用。”
白幼宁红着脸,耳根微微发烫,却仍然固执的摇着头:“不可能,先不说信任问题,就说感情上,我母亲就不会同意。”
“是吗?”李三阳的笑容更坏了:“那如果……我是在‘这个时候’说呢?”
李三阳说着,那只原本箍在她腰间的大手,闪电般抬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和一丝惩罚般的意味,再次重重落下——“啪!”
“唔!”白幼宁的身体猛地一弹,像只受惊的兔子,臀部传来的火辣辣的酥麻感瞬间窜遍全身,直冲头顶。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像被点燃了,滚烫得几乎能煎蛋,连带着脖颈和锁骨的肌肤都泛起了诱人的粉色。
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奇异的、被驯服的快感交织着席卷了她,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她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声音细若蚊呐,带着破碎的喘息,几乎是在哀求:“不可以……别在外面……会被人看到……去……去车里……好吗?”
随即白幼宁又像想起什么,慌乱地摇头,试图找回一丝理智:“而且……就算她可能会同意……我也不同意!”
“呵……”李三阳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
俯下身,李三阳轻轻咬了一下白幼宁的耳垂,随即吐出声音:“这还由得你?”
白幼宁好似彻底认命一般,竟然闭上了眼睛。
看着白幼宁这样子,李三阳深吸一口气。
是时候了。
他要用最正式的方式,彻底确认她的身份——她将成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也是第一个,刻入骨血的女人。
他捧起她滚烫的脸颊,强迫她看向自己深邃的眼眸,声音前所未有的认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幼宁,我……”
然而,话音未落。
白幼宁猛地踮起脚尖,双臂如同柔韧的藤蔓,瞬间勾缠住他的脖颈,将他用力拉向自己。
下一秒,带着江风凉意和泪痕咸涩的柔软唇瓣,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径直印上了他微启的唇!
这个吻,初时是温柔的试探,带着劫后余生的湿润和心酸的咸味,如同她复杂难辨的心绪。但很快,它便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引爆!
她的舌尖带着一种让李三阳都要融化的热情,执着地撬开他的齿关,深入那滚烫的领地,急切地汲取着他的气息,仿佛要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祭给他。
李三阳只愣了一瞬,随即反客为主,一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用力揽住她纤细却蕴含惊人力量的腰肢,将她更深地压向自己。
唇舌激烈地交缠、吮吸、厮磨,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细微声响。
周围清凉的江风仿佛被点燃,白幼宁的身体在李三阳怀中化成一滩春水,又像一簇燃烧的火焰,每一个细微的扭动和喘息都带着致命的诱惑。
“呼……”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白幼宁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主动结束了这个几乎令人窒息的深吻。
她微微后仰,脱离他的唇瓣,胸口剧烈起伏,饱满的胸脯在李三阳的胸膛上诱人地蹭动着。
白幼宁迷离着看向李三阳,眼尾泛着动情的嫣红,紧紧锁住李三阳同样灼热深邃的眼睛。
“现在可以说了……你说吧。”
李三阳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湿润微肿的唇瓣,那上面还残留着她清甜的气息和泪水的咸涩,混合成一种令人上瘾的、只属于她的味道。
他看着眼前这个因自己的吻而彻底绽放、美得惊心动魄的女人,胸腔被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占有欲填满。
“幼宁,”
“做我女朋友吧。”
就在李三阳话音落下的刹那。
江的对岸,仿佛被这迟来的告白所召唤,又或许只是纯粹的巧合。
那为九十大寿燃放的烟花,恰好在此刻腾空而起!
绚烂的彩光骤然撕裂深沉的夜幕,将半个天幕映照得如同白昼。
金色的流火、银色的瀑布、姹紫嫣红的巨大花朵……在墨蓝色的夜空上热烈地绽放、坠落,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倒映在江河另一边两人的瞳孔里。
白幼宁不在乎这盛大是巧合还是天意。
她只知道,这一刻,天地为证,烟花如锦。
气氛已经燃烧到了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