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治一把扯回乔愿晚的头发。
“呵呵!你在国外爬老男人床的时候也是爱他的吗?你上我的床的时候也是爱他的吗!”
“啊!你不许再说了!”
傅长治发疯般和乔愿晚扭打在一起。
傅成州眼神冰冷。
印象里,那些有关乔愿晚的一切美好,一点一点,消失殆尽。
他闭上双眸。
这一刻,只感觉深深的疲惫感。
这些年他到底纵容了什么样一个女人。
与此同时,刚才还一水支持傅长治的股东们也调转风头。
傅成州对此一概不理,走出会议室。
刘秘书跟了出去。
“傅总……”
傅成州步伐不停,声音冷淡:“你这次做得很好,那些钱已经打到你的个人账户,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傅氏。”
当初排查内鬼的第一轮,刘秘书就已经倒伐。
他的确没想到,被自己信任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背叛。
这一点,傅长治的确杀人诛心。
他索性将计就计,和苏姒离婚,签下那份假的股份转让,让傅长治高兴两天。
但苏姒没有再等他了……
……
苏姒跟着文秘书给的信息找到美国的医院。
徐九俞所在的十八层,被大片鲜花气球包裹。
明显是有人想在这里求婚。
所有路过的医患和家属都感叹浪漫。
苏姒脚下步伐却像灌了铅。
她站在徐九俞的病房外,迟迟不敢敲门。
“漂酿阿姨!”
徐莘意风风火火地朝她跑了过来。
“你怎么来啦?!小叔就在这里,他已经醒了,我们快进去!”
徐莘意十分开心,突然想到什么。
完蛋!不行!
那个凶巴巴的澜阿姨今天好像要对小叔告白!
她正想松手,转动的门把手一停,阴差阳错地将门开了一条缝。
病房内,所有的徐家人都围坐在病床边。
当中属楚颍笑容满面。
徐九俞大病初醒,神色晦暗不明。
此时此刻,澜兰正穿着那件苏姒设计的婚纱,向徐九俞单膝下跪。
“阿俞,我等了你这些年,只想等你心里的一个位置。我不会说话,但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可以,娶我吗?”澜兰眸光真挚,尾音都在颤抖,从花束里拿出那枚戒指。
恐怕没有任何人,面对这样特别的求婚可以拒绝。
苏姒看得走神。
心却被刀刺了一下。
猝然发痛。
徐莘意也张着小嘴:“omg!”
苏姒不敢再看最后的结果,转身默默离开。
徐莘意一激动叫的格外大声:“漂酿阿姨!你去哪!”
这一声,惊动病房所有人。
徐九俞当下便掀开被子。
“你想去哪!你还没给小澜答复!”楚颍脸色一变。
徐九俞已经下了床,迎着澜兰含泪的目光,坚决道:“抱歉,我不能娶你。我有我的坚持,也有我想爱的人,我们不合适。”
“没在一起过怎么知道合不合适!”楚颍怒道:“徐九俞,今天你但凡敢出这个门去找那个女人,我就和你断绝母子关系!”
“妈,这句话,你说过很多次。”
“这是第561次。”
“从小到大,你稍有不如意,就会把爸的死怪到我头上。每一次,都是我让步,不是我贱,我知道您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很辛苦。所以就算是你把我放在雪地,快冻死我的时候,把我遗忘在海湾被绑架的时候,我都没有怪过你。但请你不要剥夺,我最后追求光的权利。我爱的人,想守护的人,只有苏姒,请你下次不要再给别人这种错误的信号。”
“当然,如果你还是要因为这件事和我断绝关系。”徐九俞顿了顿,看向大哥徐泊川:“那妈以后养老,就拜托哥了。”
徐泊川表情不忍:“你小子,别胡说八道!”
徐九俞扬起笑。
下一秒,转身离开病房。
楚颍全身仿佛被卸了力气,瘫软在地:“这小子,我是管不了他了!”
徐老爷子冷哼:“这些年,你有一天管过他?!母爱延迟了三十年,还想在人孩子的婚事上指指点点!”
今天这荒谬的求婚,他一早看就不行!
要不是因为担心小九没人撑腰,他来都不会来!
现在这个局面早就注定好的。
“爷爷,你也少说两句。”徐泊川眼疾手快扶住哭个不停的楚颍。
到底是他妈,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冥顽不灵!”
徐老爷子甩袖离开。
他就看苏姒那小丫头挺好的。
人生这么长,谁能保证遇不到两个人渣!
她把孩子养那么大,还能将自己抽身于困顿,是清醒的女人!
只有楚颍这个拎不清的,一辈子困在丈夫的死里,还将罪念转移到孩子身上!
徐老爷子看了这么多年,都看累了。
病房,求婚闹剧结束。
最后只剩下澜兰抱着花,颓废坐在原地。
眼角的泪已经流干了。
虽然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但她还是有深深的颓败感。
一道阴影笼罩她身前。
取走白玫瑰上的戒指。
“呦,大小正合适,为我量身打造的?”
澜兰抬眸,正对上楚墨那张吊儿郎当的脸。
“楚墨,你有病吧!”澜兰气哭了:“这个时候还要专门来笑话我!”
楚墨脸上难得有慌乱:“大小姐,我的错,我的错,这个戒指我是真心喜欢,当我买你的好不好?”
澜兰气得将花砸向他。
“诶!巧了,这个我也喜欢!你要是再甩我一巴掌,那更好了!”楚墨笑得露出一排大白牙。
澜兰已经扬起的巴掌,最终落成拳头砸向他的胸口。
“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姓徐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嘿嘿,我姓楚。”
“闭嘴!混蛋!姓楚的也不例外!”
“哦,我也爱你。”
楚墨垂眸看着怀里发泄的女孩。
冷不防的告白让澜兰也蒙了。
“你别胡说八道了!每天就知道寻我开心!”澜兰哭得更厉害了。
楚墨神色认真,攥紧她的手:“澜兰,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