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沐想要风启航彻底陨落。
所以，他打算在将来几百年几千年都持续诅咒，因此这诅咒就要隐蔽，不会直接爆发。
对于王沐来说，他很久没有做过这种事，毕竟祂的身份，外人犯不着得罪他，甚至稍微有异心，都会被想要讨好王沐的人打包送上门。
不做，不代表不会做。
风启航的性格，不会因为成为虚空真神而变化，反而会因为实力，更加自我，王沐同样自我，就凭他领悟大道是“唯我独尊”，就知道每一位虚空真神的性子。
在之前的情况来看，风启航是直接想着抹除一切，既然人已经犯我，那就要有被杀死的觉悟。
在青灵成道后，王沐休息了五年，才重新开始自己的大业。
如今的圣土太过广博，道主理论上能够用自己的力量覆盖整个虚空世界，但是竟然能无法覆盖圣土，仅仅能够占据圣土一片区域，这就能说明很多。
正因为圣土太大，让如今的圣土交流起来很不方便，王沐是希望他们能够多交流，才能碰撞出灵感火花，不断进步。
于是，王沐使用造化之树，在梦幻世界开辟一方空间，其名本源空间，在这里，王沐没有设置任何建筑，只是有规则，只有道主才能感应此地，进入后，自身力量会塑造出属于祂们的神座。
在这里，不允许发生战斗行为，不过有一个论道场，在里面“交流”是没问题的。
顺便王沐也通过造化之树研究圣土，因为理论上来说，道主掌握一道法则，而法则能够影响整个圣土，所以道主可以借助法则影响整个圣土。
这是基于法则的特性，不会改变和出错。
可偏偏这次出现问题，王沐自然是需要排查。
略微感知，王沐倒是知晓了一个大概，竟然是祂的原因。
在虚空世界，法则是有上限的，道主掌握一道法则，自然就是能够掌握整个虚空。
可是在圣土，有王沐的存在，任何法则都被拔高，这些道主只是掌握一道法则，算是新道主，这也是王沐为了他们未来考虑，没有进行融合。
同时，也代表他们没有达到上限，只有达到道主的极限，才能和过去的道主一般，对整个圣土进行干预。
王沐心中喜悦，上限提高是大好事，过去的道主，会卡在这个层次无数年，非常艰难才能接触到更高的门槛。
如今，上限提升，他们达到的天花板，将会距离门槛更近，也就是说，晋升第五境将会降低一点点难度。
王沐思索起来，还能不能继续降低，要知道这难度的降低，不亚于高考时候的学子考清北加了百分，并且户籍还改到学校当地。
不过，仅仅是思索后，王沐就摇头：“第五境之后怎么提升，我都有想法，唯独这第四境晋升第五境，无法干涉，这一步，只能修士自己度过。”
这一步是天谴。
王沐不清楚虚空国度那些公民具体如何，看起来虚空真神有很多，领主也不少，但是和偌大虚空国度比较，真神还是少得可怜。
也就是说，第六境甚至第七境都无法改变，他自信，却不盲目自大。
想清楚后，王沐开始修改自身造化大道，也不是修改，就是进行定义，他的造化大道无所不包，之前也有足够底蕴，目前支撑他做出任何调整。
这一次，王沐新添加的特性，是“全知全能”，这是相对而言，只要在圣土，他能做到基于世界上限的全能，而且一些变化都能知晓。
这个特性，仅限于圣土使用，不过这不是王沐的目的，因为在圣土，他没有这个特性，也是全知全能，他实力足够。
之所以要多此一举，自然是为了强化。
在耗费自身七成造化之源后，王沐忽然有了感受，那特性在变化为权柄，一个完整的【求知】能力。
王沐都有些惊喜：“本以为会是残缺的能力，没想到这就是完整的，有发展潜力。”
“我的造化之力，具有全能特性，这个不用调整，所以其中全知演化为求知。”
求知，是王沐只要想知道答案，且真的有答案，就一定能够得到答案。
广义的全知是永远不可能达到，而狭义的全知，王沐已经达到。
此刻，拿到了“工具”，王沐开始开工，他使用能力，开始获取信息，他深知，能让他获取的，绝对是被允许，所以非常大方，并不隐藏。
不多时，断断续续有信息被了解。
目前，他所在的虚空国度，名为神光之国，是五行与光的融合，由于国主开辟了这片虚空海，其中的生命晋升虚空神灵后，大多是与其相关的，不过这个大多，是“四成”。
另外六成中，则是各种属性。
王沐想知道的虚空国度结构和人口，也有答案。
说是国，可是国主根本不管事，他只是开辟虚空海，庇护这片区域，不叫“无名之雾”淹没。
而国度的人口，这个要看怎么算，在国主治下，有一个五色神国，讨论祂的体量没有任何意义，讨论人口也没意义，只有达到虚空真神，才算成熟的个体。
否则连神国都无法出去，也没办法看到真实，那都不算“人”。
就像在王沐的原初圣土，不到道主，连看遍圣土的资格都没有，天神也就是一个小地方的头目罢了。
王沐也联想到自己，祂是虚空真神，目前有九品大道，他属于一品，自创大道又加一品，这就是超一品，不在品级范围之内，对于其它大道，都有压制能力。
所以，王沐需要对比的人，就是那些掌握上三品大道的修士，说他们天资卓越都是侮辱，甚至每一位虚空真神，都不容小觑，因为哪怕是第九品，也是能慢慢追上。
或者说，也不用追上。
修行，是给自己修，不用看走的多快，只看能不能一直走下去，走到更远。
王沐使用“求知”也没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为何虚空海中如此“和平”，这真的让他想不通。
正是这种整体氛围，才让王沐能说出走得快不重要。
虽然想不通，但是总归对他有好处，不然他也无法安宁下去。
接着就是关于领主争霸，事情的起因，是无所事事的领主们，闲下来容易出事，而且又不能一直压着，干脆拿到明面上来看。
现在就是看不顺眼直接约战，赢了还有好处，不过这也不是和平的主要因素，王沐未来或许能够得到答案。
对于时间无限的虚空真神而言，只休息五年，都不能称之为休息，王沐还是比较喜欢自己的事业。
大道修为是事业，培育也是一项事业。
既然无法打破规则，提升第四境达到第五境的概率，那么他就放下，做人要有自知之明，现在他打算试着培育提升第五境实力的灵兽。
之前他有研究出【造化狂想曲】，是用来攻伐，实际上用来辅助修炼也可以，只要用自身大道本源喂养灵兽，就能让它不断提升，对于无法创造后路的修士而言，这就是指路明灯。
当然，后患无穷，极有可能被这样的灵兽取而代之，哪怕是契约也没用。
到了这个层次，契约都是无效的，只有双方一起做出约定，依靠各自的大道，才能制造一个平衡。
总之，承诺比契约有用。
王沐若是想要培育过去的那些灵兽，是不可能的，同时，因为大道关系，这种属于祂的“造物”，一般修士绝对不会接受。
谁愿意买个监视器装在自己身上？
而且大道能力千变万化，万一这灵兽就是一件武器呢？
所以，王沐还挺头疼。
“现阶段，可以培育一些灵兽，奖励下属，至于用灵兽换取好处……我想想，其实也有一条思路，那就是培育特殊的灵兽。”
多亏了王沐自身大道的特殊，他自己就是一台电脑，可以把各种能力制作成软件，想要什么能力就加载。
若是这些‘软件’，别的修士也能加载使用呢？
所以，王沐根本不需要培育第五境的灵兽，就算培育出来，那也是自己的“底子”，反而是培育第四境的功能性灵兽更佳。
这个层次，能够承载大道的力量，只要不是完整的就行。
王沐决定就按照这个思路去研究。
刚好，也是研究更多能力，给自己加载。
第一个能力，王沐是解析【映照】，打算给自己来几个移动法术。
在圣土，祂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但是去其它世界呢？在虚空海行动呢？
还有利用【映照】进行‘探测’，得想办法把观测者提升到当前层次，攻防能力并非必须，他随手就能创造出来。
反而是这些辅助法术，涉及各种大道，只有精心调配，才能得到一二理想效果……
然而，王沐可能是注定闲不下来，当他才开始祂的新课题，就忽然感受到一种窒息的威压，这股力量只针对他，但又不是恶意。
王沐甚至能够感受到这威压在逐步加强，竟然像是……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