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蝶衣这一番话,就像一把把锐利的刀子,直直地扎进了闫家人的心里。
闫逸尘听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立马钻进去,头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都不敢抬头看众人一眼了。
闫静渊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几句,可又觉得此时说什么都显得那么无力,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同样羞愧地低下了头。
其他闫家的族人呢,也都一个个面面相觑,然后纷纷低下头去,整个场面那尴尬的气氛,就像一层浓浓的雾气,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觉得压抑又难受,就连清风等人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才好呢,因为他们心里同样想的是最好是自己的门主和闫惊雷决斗,以保存整个闫家的实力。
文叔在一旁看着,平日里他向来是个不太爱多言语的人,不像程蝶衣那般嘴厉害,可这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往前凑了凑,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声音,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就是啊,现在谁不知道火堂如今都听玉郎的,你们心里那点担忧,大家可都看得明明白白的。你们不就是怕水火两门堂和金木两门堂要是真刀真枪地正面碰撞起来,两边的精锐打得不可开交,到时候闫家这多年来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神话,可就彻底破灭了,再也不复往日的辉煌了呗。”
文叔这话非常直白,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在闫家人的耳边炸开了。
闫家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青一阵紫一阵的,那表情别提多窘迫了。
可这会儿他们是反驳也不是,不反驳也不是,只能咬着嘴唇,默默地听着。
就在这气氛尴尬到了极点的时候,姜玉郎缓缓地伸出手,慢慢地接过了那本天雷诀。
众人见状,都下意识地以为他这是要收下了,毕竟这关乎着闫家接下来的命运,也是当下唯一能应对闫老二的办法了呀。
可谁能想到,姜玉郎接过书卷后,却转手轻轻地将它递到了程蝶衣的手上,然后抬起头,目光中满是真诚,眼神清澈而明亮,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程蝶衣,轻声说道:“蝶衣师叔,您还记得当年咱们下赛场的时候,我对您说过的话吗?”
程蝶衣此时正心烦意乱着,心里还在为闫家人那点小心思生着气。
见姜玉郎先是接过了天雷诀,他本以为这小子是要应下这事儿了,心里还稍稍松了口气,可哪知道一转眼,姜玉郎又把书卷递了过来,这一下,他心里那股烦躁劲儿就又上来了,可又实在是不好对着姜玉郎发火。
于是,他只能强压着心里的火气,耐着性子说道:“玉郎啊,师叔年纪大了,这记性啊,是越来越不好了,你就别跟师叔卖关子了,赶紧提醒一下吧,这会儿大家心里都乱着呢,没心思猜你那话了呀。”
姜玉郎看着程蝶衣那略显无奈又着急的模样,微微一笑。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仿佛有光芒在闪烁,缓缓说道:“师叔,我说,来日我一定会将真正的天雷诀秘籍交到您手上。当时您听了这话,还觉得不可思议。”
程蝶衣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那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满脸都是着急又无奈的神情,着急地说道:“哎呦,你这孩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提这个干什么,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啊。管它这书是不是能称霸道界的天书呢,师叔这会儿可不在乎这些了。师叔现在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只求你能平平安安的,可千万别去冒险啊。你看看那闫老二,都已经疯魔成啥样了,连自己亲爹都能下得去手宰了,他现在那是啥疯狂的事儿都做得出来。你要是去跟他对上,万一有个好歹,那可咋办呐。”
这就是程蝶衣和文叔与那些所谓闫家人根本上的区别!他们都是全心全意地为姜玉郎着想,无论任何境地任何情况。
程蝶衣这话一出口,闫逸尘和闫静渊的脸上更是挂不住了,那尴尬的神情,就像被人当众扇了耳光一样,别提多难堪了。
闫逸尘的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角落把自己藏起来,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只能不停地搓着衣角。
闫静渊则是深深地低下了头,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心里懊悔不已,觉得自己这事儿确实办得不太妥当,可现在也是骑虎难下了。
随后,姜玉郎轻轻地拿回书卷,双手捧着,就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他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众人,那眼神中透着满满的自信,仿佛世间没有什么能难倒他一般。
他看着众人,自信满满地说道:“师叔,您的心意我都明白,您和师父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呢。不过这本书我就先看几天吧。您还不信我吗?五天,仅需五天的时间,我便能在手掌中搓出天雷来。等我练出了天雷,再用剩下的两天好好巩固练习一下,我有信心,定能将这天雷诀运用自如的,您就瞧好吧。”
文叔在一旁听了,眉头依旧紧紧地皱着,脸上还是满满的担忧之色,他看着姜玉郎,叹了口气,说道:“哎呀,玉郎啊,我相信你的天赋,也知道你学什么都快。可是那闫老二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啊,他已经走火入魔了,整个人都变得六亲不认了,他现在那是彻底没了理智,什么疯狂的事儿都做的出来啊!谁知道他会不会用什么其他邪法加持自己呢,万一他到时候使出些咱们都没见过的阴招,我真怕你到时候吃了亏啊。毕竟那老小子已经掌握天雷诀那么多年了,功底肯定深厚着呢,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呀。”
姜玉郎却依旧一脸自信,他挺直了腰杆,目光炯炯地看着文叔,眼神坚定得就像那巍峨的高山,任谁也无法撼动一般。他语气沉稳而有力地说道:“文叔,您就放心吧。七日后,我就会告知世人,什么叫努力在天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或许他那多年的苦练,还真就不如我这七日之速成。您别看他掌握天雷诀的时间长,可那里面是有致命的缺陷所在的,只要我到时候把握好节奏和局势,瞅准了他的破绽,不怕他不攻自破。”
姜玉郎说完这话,众人都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看着他那自信满满的眼神,那眼中仿佛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不知怎的,这团火的升起,众人心里原本沉甸甸的担忧竟渐渐地消散了些,就好像有一束光照进了那黑暗压抑的心底,仿佛又重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