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一瞬间,林昭雪攥紧的锦衾泛起了细褶。
尤其是,当那些药油的灼热感,混着楚奕虎口薄茧摩挲过她琵琶骨时,一阵阵酥痒与刺痛感迅速涌来。
这位年轻女将美眸微睁,脸颊已经全部红透了。
至于那一双雪白大长腿,随着剧烈的痉挛立马绷得笔直,更别说那圆润的十根足趾忍不住卷曲而起。
“楚,楚奕,要不停了吧……”
她尾音未落忽地绷紧,因楚奕的拇指,正抵住她肋下三寸箭伤,伴随着的是一道低沉的声音。
“夫人,这些年受了不少苦,好辛苦啊。”
林昭雪整个人怔住了。
好像,从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说过这句话?
而,她也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一直以来,不都是自己一个人咬牙前行,扛起整个镇北军的重担!
“其实,也不辛苦……”
楚奕心疼道:“夫人,在我这边,你不用说这种安慰人的话,辛不辛苦,我还不知道吗?”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扛起一切了。”
“因为,我们是夫妻!”
林昭雪心尖猛然一颤。
彼时,她只当这婚事是枷锁,如今却觉得……若余生与此人并肩,或许也很不错。
她犹豫了一下,有些忐忑地小声问道:
“那处伤口,很丑吧?”
放在以前,她不会计较自己身上受伤留下的疤痕,可今晚却头一次破天荒的在意起了。
只因为,这位女将开始在意起后面那男人!
楚奕声音无比温柔的说道:“夫人,它不丑,它是你保家卫国的功勋跟荣耀。”
“而且,夫人很美,真的很美。”
林昭雪埋入被子里的脑袋更深了,更多的是不想让楚奕看到自己滚烫的脸颊。
“继……继续吧……”
楚奕便笑着给她推背。
“夫人,身体放轻松,别那么僵硬。”
“好。”
过了一会。
“嗯哼~”
许是林昭雪被按摩得极度舒适,以至于下意识发出了一道闷哼声。
当时,她整个人都傻眼了。
天呐,自己还能发出这种声音???
太羞耻了!
“哦?”
楚奕也是没想到。
自家如此拘谨的女将军,还会发出这么一道销魂的声音。
当然,他瞧着林昭雪红透了耳根,就知道她已经害羞了,也就当做没有听到。
“夫人,天色已深了……”
林昭雪全身一僵,随即脸颊迅速泛红,连耳根都滚烫得像要冒烟似的。
“哎,你别压着我的头发……”
话音未落。
楚奕忽然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瞬间睁大了双眼,目光里炙热的欲念几乎要将她吞没。
这一眼,便再也挪不开,这也太诱惑了!
“啊!”
林昭雪一把扯过被子,遮住了那一片雪白的肌肤。
那常年握枪的指节,忍不住微微发颤起来。
“不、不准看,快闭上眼!”
楚奕这才回过神来,嘴角扬起一抹坏笑。
“自家媳妇,还不准看吗?”
林昭雪向来豪爽,可眼下却是娇嗔的白了眼楚奕,又将这臭男人给轻轻踢下了床。
“你,你快去将蜡烛吹了,不,不然不让你上床。”
眼前这一副小女儿的窘态,简直让楚奕看得心头一阵酥麻。
他赶紧屁颠屁颠的去将另外两根蜡烛吹灭,又迅速钻进被窝,深吸了一口气。
“告诉为夫,大嫂给你的图册,里面还有什么?”
林昭雪羞得恨不得钻进被子里,她咬着牙,声音带着颤意:“哎,你别说了!”
“嗯,那我去问问大嫂,她送你的是哪一本?”
“别,不准去问!”
“那以后,为夫喊你宝宝。”
“不准喊!”
林昭雪抬起手臂,想要捶他,却被楚奕一把抓住,按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呜呜呜……”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这场交锋,竟比漠北夜袭更难防守。
当然,等到事后,女将军咬着锦被,羞愤地撂下狠话:“明日校场,定要你求饶!”
那大胆楚贼笑着吻去她眼尾湿意,轻声细语。
“你知道‘宝宝’二字怎么写嘛,让为夫手把手教你!”
……
“父亲,我知道你想多替陛下做些事,但你这么迟才回来,孩儿怕你累坏了身子。”
秦宣等到深夜回来的秦锋,连忙上去搀扶。
“第一天处理政务,这么忙吗?”
秦锋摆了摆手,声音中透着疲惫。
“事情不算多,很多人还没把政务拿上来。”
“但为父坐镇到这个时辰,是因为接见了一些人。”
秦宣心中一动,立刻问道:“那些墙头草?”
秦锋点点头,摩挲着案上镇纸,那方青玉还是先帝赐下的。
“对,如今朝堂就像这玉纹,看似浑然一体,细看之下,却暗藏无数裂痕。”
“五姓之下,还有很多势力藏于其中。”
“总有些人想要投机,现在我就要替陛下一点点收拢这些人。”
“如此,才能抗衡五姓世家。”
随后,秦宣又将他今天跟随楚奕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当然,关于拿脏钱和洗珠宝的事情被略过了。
出来混的,诚信最重要!
秦锋听完沉吟片刻,问道:“子廉,你觉得楚奕,可辅佐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