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汉子迅速后退,退了四五米远之外,漫天的灰尘被风一吹,朝着大门口外飘荡过来。
他们急急忙忙地继续后退。
叶长青站着没动,灰尘过来的时候,他闭上眼睛,灰尘过后,满头满脸的灰尘。
等灰尘过去,他的手从口鼻之上拿开,眯着眼睛,看着大门倒地,院子里狼藉一片,心中开始担忧夏马程。
那几个踹到铁门的壮汉等灰尘落尽,进入院子,然后就开始打砸。
有人拾起地上断了一条腿的椅子,朝着地上用力摔去,咔吧,又一条腿断了。
有人进入厨房,端起来一摞盘子,走到院子里用力地摔在地上。
咔嚓~
盘子破碎一地。
有人从房间里抱出一个电视,扔在院子里,见没有摔坏,拿着砖头在屏幕上砸了几下,好好的电视屏幕顿时龟裂成无数碎片。
…………
叶长青看着几个大汉像是疯了一样搞破坏,脸色越来越难看。
邓光辉皱着眉头道:“夏马程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叶长青想了一下道:“你上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邓光辉眨巴眨巴嘴,有些为难地道:“这些人一看都不是好鸟,我有些害怕。”
叶长青无语:“就这几根葱,你又不是打不过他们,害怕什么?”
邓光辉脸上露出尴尬的笑:“我真的害怕……”
他担心的就是打得过,把人家打出了问题,那就麻烦大了。
叶长青无语,自己朝着打砸的几个大汉走去。
邓光辉见状急忙跟上:“要不还是我去吧。”
叶长青摆摆手:“不用你去,我去问。”
走进大门,脚踩着铁门,发出铁皮变形的咣当声。
张鑫书抽着烟看着手下动手打砸,听到身后的动静转头看去,看到叶长青走过来,他脸上露出警惕:“我不管你是夏马程的什么人,我都提醒你已经,不要多管闲事,别往自己身上热火!”
叶长青冷声道:“为什么把夏马程的家砸成这样?
他得罪你了?”
张鑫书冷声道:“得罪我,大不了扇他两耳光,打他一个鼻青脸肿,我还不至于上门打砸。
他的得罪了大人物,你如果是夏马程的朋友,就转告他,再敢说牛奶有问题。
他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叶长青想起火车站那个提问牛奶问题的老者,心中恍然大悟。
原来是夏马程揭露了牛奶里面蕴藏的真实问题,得罪牛奶企业的大佬。
他心中对夏马程多了一些敬佩,不愧为墨门的人,他确实以除天下之害,兴天下之利作为人生目标。
可惜这样的人却被砸了家。
一瞬间他心中怒火上窜,目光也变得犀利,就如一头猛兽盯着猎物一样,盯着张鑫书的眼睛:“我不认识夏马程。”
不认识?
张鑫书心中冷笑,以前来找夏马程的麻烦,村上人还有赶来劝架的,后来打倒了两个,再也没人敢多管闲事了。
这家伙明显是怕了,对于这种人,只需要驱赶就可以了。
他指了指大门口:“既然不认识,就赶紧走,别给自己惹麻烦。”
叶长青没有回答,转头看了一眼地上,然后冷声道:“铁门三万,碗一个一百,盘子一个一百,乱七八糟地加起来。
最少价值三十万。
我走可以,你赔三十万块钱,我立刻就走!”
张鑫书以为自己听错了,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皱着眉头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敢不敢再说一遍?”
叶长青指了一下地上的东西:“这些都要赔钱,三十万!”
张鑫书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叶长青:“你敢找我要钱,你眼瞎了吧!”
旁边几个正在打砸家具的汉子,停下手里的活,围拢上来,一个个握着拳头,气势汹汹,一副随时都要动手的架势。
叶长青往后退了几步:“别这样,我不想打架,还是说一下赔钱的事情吧。
砸了这么多东西,没有三十万不行!”
张鑫书看到叶长青往后退,以为叶长青胆怯,更加嚣张:“就你还敢跟我要钱,瞎了你的狗眼,出去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
赔钱是吧,我只赔医药费,动手!”
他话音落几个汉子一起冲向叶长青。
嘭嘭嘭……
几个人冲上去得快,倒飞出去的速度更快,就像是几个破旧的麻袋,倒飞出去三米多远,重重地落在地上。
一个个捂着肚子,脸上表情扭曲变形,咬着牙极力地忍着剧烈疼痛。
张鑫书一脸震惊地看着地上手下惨叫,他有些不敢相信:“你……你……”
叶长青冷声道:“赔钱!”
张鑫书一步步的后退,支支吾吾的道:“我……我也是帮别人警告夏马程的……我没有钱。”
叶长青冷声道:“没有钱那就把腿打断,每人一条腿,如何?”
张鑫书吓得脸色苍白:“你……别这样,你不知道事情内幕,夏马程得罪了大人物,为了夏马程得罪大人物不划算!
我劝你还是不要参与这事。”
叶长青冷声道:“我不管什么大人物,我也不管划算不划算,我就知道一点砸坏了东西要赔。
不给钱就砸断你的腿!”
叶长青弯腰捡起一把断了一条腿的椅子,手抓着椅子靠背朝着张鑫书走去。
张鑫书吓得面色大变:“别……别动手……你知道我是谁派来的吗?
代东睿你知道吧,我告诉你,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代东睿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叶长青猛的一个箭步上前,一脚踹在了张鑫书的肚子上,把他一脚踹倒在地。
抡起椅子朝着张鑫书的右腿砸去。
咔嚓~
一声骨头断裂声响起。
啊~
张鑫书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我的腿~~~腿疼~~~”
叶长青扔掉色手里的半截椅子靠背,冷声道:“腿了,自然会疼的,而且会疼很久。”
张鑫书咬着牙,表情扭曲变形,剧烈的疼痛让他身体颤抖,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都说了,我是代东睿派来的,你……你怎么敢下这么狠的手?”
叶长青扔掉手里半截椅子靠背,转身又拎起一把椅子,不疾不徐地走向张鑫书:“狠吗?才断一条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