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三子大喊道:“马队长这不合规矩吧。”
马五吐了一口唾沫,“合个屁的规矩,你脑子坏掉了?
没听见刚才那小女孩说,她们早就被匈奴人给玩烂了,咱们玩玩怎么了?
便宜谁也不能便宜了那帮匈奴人。”
“可…可出发前上头可是严令禁止,骚扰百姓,淫掠女子的,一律按军法处置。”
“呸!怪不得你只是一个旗手!”
马五不屑地瞥了一眼丰三子,继续道:“这荒郊野岭地,就算咱们做了,又有谁知道呢?”
说罢便不再搭理他,正要将妇女拖进屋子里。
手腕忽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紧紧握住,像是被钳子夹住了一样。
“控制自己的淫虫,若是在往前一步你…”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马五瞪了一眼夜长青,正准备抽刀向夜长青砍去。
却感受到了对方手中的力量,想起来自己已经是光杆司令了。
这才胆怯地放开了手,虽是放开了手,但是却给了妇人一脚。
“娘的!快滚去做饭。”
妇人被踹倒在地,胸前露出一大片白肉,只是用手捂着,跑去厨房。
“扫兴!”
马五低声骂了几句,转身就要走,身后人却拍了拍他的肩膀。
马五转过头来,有些不耐烦地问道:“又怎么了?”
虽然自己现在被打得溃不成军,但是自己也是个队长,脾气还是有一些的。
白光一闪,马五喉咙被划出了一道一尺长的口子,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像你这样的杂种你还是死在战场上为好。”
夜长青闷声道了一句。
随即从窗户将尸体抛了出去。
“老驴”
老驴也是不情不愿地走了个过来,抬起尸体。
走到了更远一些的地方开始刨坑,埋尸。
“装比你来,善后工作我来是,真是离谱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
一碗白开水煮野菜,还有用米糠熬的一锅粥,一碟酸萝卜。
米糠这玩意本来就是谷物的外壳,非常的锋利和粗糙没有多少营养。
按理来说这玩意都是用来喂猪的,没办法战争时期这种东西夜长青一行人也是吃得津津有味。
夜长青反倒是吃过一次老驴的黑暗料理之后,感觉这世界上已经没有能比老驴做的黑暗料理还要难吃的了。
丰三子没有看见马五,以为他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觉得丢了面子所以才没来吃饭。
便问道夜长青:“马队长去哪里了,怎么不来吃饭。”
夜长青没有回话,拔出自己的刀,在桌子上点了一下。
桌子上露出了一点血液,母女二人看见倒是见怪不怪了。
而丰三子愣了愣,看向夜长青的眼神变了。
不是哥们什么实力啊,一个突袭营的队长说杀就杀啊。
自己一点声响都没听见人就没了?丰三子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做错事。
夜长青依旧面无表情,淡淡道:“吃饭。”
丰三子咽了咽口水,默默坐下,不敢再说话,闷头吃饭。
很快一锅米糠粥和白水煮野菜便被吃得一干二净了。
就连酸萝卜也嚼得津津有味,酸涩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满足,一点也没有剩下。
夜长青看着空碗,心中暗叹,战乱年代,生存不易。
母女俩收拾碗筷,默默离去。
夜长青抹了抹嘴,一点油水都没有,肚子根本没有什么感觉。
丰三子肚子其实吃下去没有半点感觉,下意识地想起夜长青带着的那头驴。
只是看夜长青那样子似乎并没有想要吃掉那头驴的打算。
所以,他也只是想了想。
夜长青牵着老驴走了出去,估计是想着找寻一下其他的食物。
可这冰天雪地的当真是不好找夜长青走在前面,老驴步履蹒跚地跟着,一行人踩着厚厚的积雪。
周围别说吃的了,就连树枝上连一片树叶都没有,就连树皮都没了一大半。
想必也都是被一些买不起粮食的人给啃了,或者快要饿死的人吃了吧。
夜长青叹了口气,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去。
靠在老驴的身上。
“老驴,我饿了。”
夜长青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老驴那饱满的大腿,忍不住抿了抿嘴唇。
老驴还能不懂这傻小子在想什么,就是一脚过去。夜小希也是摸着肚子有点饿,玉娥一副赞同夜长青想法的表情。
夜长青无奈苦笑,收回手,拍了拍老驴的头。老驴哼哧一声,似乎在抗议。
那没办法了,老驴直接把上次没吃完的粥拿了出来。
“你个死驴玩意。”
夜长青一巴掌拍在老驴屁股上,老驴委屈地叫了一声。
“不就是想吃你个大腿嘛?这么小题大做。”
我老驴什么人啊,怎么可能惯着你捏了一个大雪球气愤地砸在他的脸上。
夜长青抹去脸上的雪,无奈地摇摇头,看着老驴那委屈的眼神。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你杀人我帮你埋尸,你做饭我帮你烧菜。
你有危险我帮你挡刀,现在还要嫌弃我做的东西难吃。
我说实话就差你拉屎我帮你擦屁股了。
忘恩负义的玩意。
夜长青拍了拍脸上的雪,抄起一个雪球扔了过去。
“别闹了,老驴!”
夜长青忽然捕捉到了一阵脚步声,从声音上听应该是男子的脚步声,还有甲胄摩擦的声响。
很快,一个长相有些猥琐的男子领着一群匈奴人,朝着村子的东边走去。
这猥琐男子便是小女孩口中的邻居。
此人叫张二狗,平时游手好闲,专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后来不知道怎么攀上了匈奴人,便狐假虎威起来。
在村里耀武扬威的,无人敢惹。
张二狗会说几句匈奴话,正跟匈奴人比划着什么,谁家谁家的姑娘长得俊俏,哪家哪户还有余粮。
匈奴人之所以被称为蛮夷,便是因为语言这一方面不通,难以交流。
在天云十六国的儒家、道家、兵家、佛家…影响下,大部分国家都用着统一的语言。
当然匈奴人虽不通晓语言,但在张二狗的引导下,逐渐适应。
夜长青根本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虽然不怕这几个匈奴人,可是杀了之后恐怕会引来麻烦。
……
“娘,他们又来了。”
女孩爬到窗户看了眼外面,眼中满是恐惧。
张二狗?
丰三子眉头一皱,“就是这个玩意带着匈奴人来你家的,害得你被砍了一条腿的家伙?”
女孩点了点头,“你快躲起来吧,张二狗叔很厉害的。”
“这种畜生,你还管他叫叔?”
“娘亲说他要是生气了,会把我们都杀了。”
“他经常来嘛?”
女孩语气变得有些颤抖:“每个月都会来几次,每次都带不同的人,抢东西,欺负我娘。”
丰三子握紧了拳头,眼中怒火燃烧,看着那群家伙的嘴脸恨不得冲上去,将他们一刀刀活剐了。
“你快去地窖下面躲起来。”
丰三子知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理智告诉他必须保护女孩的安全。
匆忙拉着夜小希和玉娥钻进了地窖。
很开,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