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童蓝脸色煞白,姜寻连忙拉住她的胳膊,轻声安慰:“别怕,童童,有我在!”她回头狠狠瞪了周彬一眼,眼里满是怒火,好姐妹这时候得站出来撑腰。
华若楠也凑到童蓝耳边,低声道:“别担心,我来拍,绝不让那流氓买走!”童蓝感动地点点头,眼眶微红,强忍着情绪。
拍卖台上,拍卖师宣布:“10万一次!”
周彬立刻举牌:“15万!”
华若楠冷笑,毫不示弱:“20万!”
周彬咬牙:“30万!”
华若楠面不改色:“40万!”
两人你来我往,火药味十足,价格像火箭般飙升。
场内明星和宾客都看呆了,今天这拍卖会怎么回事?第一件木雕就杠上,现在一件睡衣也争得这么狠?
世家子弟们暗自盘算:周家和华家梁子结这么深了?连社交场合的面子都不顾,为件睡衣都能拼成这样?重头戏钢笔还没上呢!
周彬嘶哑喊道:“100万!”
华若楠目光凌厉,再次举牌:“200万!”
全场哗然,和木雕那轮如出一辙!
周彬气得脸都歪了,狠狠攥拳。
拼财力,他现在真斗不过华若楠。
《流浪蓝星》让华若楠个人赚了1亿多,悦星公司更是坐拥十几亿现金,账上趴着没动。
而他,天穹娱乐被《沪海堡垒》票房1.2亿的惨败拖垮,股票又被套牢,哪来的底气?
更何况,他还肩负周暑的命令,要拍下那支钢笔。若把200万砸在睡衣上,钢笔没买到,回去怕是要被老爷子骂得狗血淋头。
可连续两次被华若楠压得死死的,周彬心头怒火烧得更旺。自己的电影扑街,华家却赚得盆满钵满,这口气他咽不下!
他猛地站起,指着华若楠,破口大骂:“华若楠,你跟童蓝什么关系?这么护着她,买件睡衣回去干嘛?搞百合?老子是男的,买女人的睡衣还能垫屁股底下睡觉,你个女人买回去图啥?恶心人吗?”
这话一出,全场死寂。
童蓝愣住,眼泪瞬间在眼眶打转,脸涨得通红,羞愤交加。
她从未在公开场合受过这种侮辱,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几乎要掉下来。
姜寻连忙递上手绢,轻轻拍她的背,低声提醒:“别失态,童童,这场合不能哭,想想片场演戏,忍住!”童蓝咬紧唇,强忍泪水,攥着手绢,指节发白。
华若楠霍地站起,转身直视周彬,眼神冷得像冰。
她素来强势,从没人敢当面如此羞辱她,更何况这话还戳中她最忌讳的点。她一字一句道:“周彬,记住你说的话。说出来,你就收不回去。”说完,她缓缓坐下,脸上寒霜一片,气场骇人。
世家子弟们心头一震,华若楠这句话比任何脏话都让人胆寒,像一把刀悬在周彬头上。
张少恒和邱子然对视一眼,暗自摇头:周彬这回是真把华若楠得罪死了。
拍卖会现场,焦志鸿额头冒汗,顾不上生气。
周彬已经把这场慈善拍卖搅得一团乱,他连忙举起拍卖槌,语速飞快:“两百万第一次!两百万第二次!两百万第三次!成交!”
槌声落下,干脆利落,几乎没给周彬反应的时间。
周彬瞪大眼,气得跳脚:“老子还在考虑,你喊这么快什么意思!”
他正要发作,旁边的邱子然赶紧拉住他,低声道:“算了算了,消消气!”硬把他拽回座位,算是给双方找了个台阶下。
焦志鸿松了口气,迅速转移注意力,笑容一扬:“接下来是今晚的重头戏——一支钢笔!这支钢笔可不一般……”他话音刚落,全场目光齐刷刷聚焦拍卖台,连周彬都暂时压下火气,竖起耳朵。
就在这时,后方传来一阵骚动,几人发出“咦”的惊叹,打断了焦志鸿。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身着红色礼服的女子款款走入,气场艳丽夺目,长裙曳地,笑容明媚。她歉意地朝全场挥手:“不好意思,来晚了。”
华若楠冷哼:“这绿茶精还真会挑时间出场,哪儿都要抢风头。”
陈朔瞥她一眼,心想:你刚才跟周彬杠上,风头也不小吧?
有人已经殷勤地为曹雪明搬来椅子。
她坐下前,还朝台上甜甜一笑:“焦叔叔,抱歉打断您,继续吧。”
焦志鸿笑着点头:“欢迎曹小姐!”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这支钢笔意义非凡。我们今晚的拍卖是为灾区筹款,具体来说,是为林芝地区受雪灾的藏族同胞重建家园。林芝的灾情牵动着许多领导的心,这支钢笔正是某位领导捐赠的拍品。这位领导曾在林芝任职,为当地发展作出卓越贡献。现在,让我们展示这支钢笔!”
大屏幕上,钢笔的影像放大。普普通通的黑色钢笔,笔身上布满细微划痕,显然用了多年,带着岁月的痕迹。
笔杆上还用小刀刻着四个字:“春华秋实”。
朴实无华,却透着一股沉甸甸的分量。
陈朔目光一凝,心头微震。
这支钢笔?
难怪华老爷子特意交代要拍下!这不仅仅是拍卖,背后隐藏的意义远比表面复杂。
他环顾四周,见不少世家子弟跃跃欲试,眼神炽热。
陈朔暗叹口气,重生者的他比在场所有人都清楚些未来走向,只能感慨:人生如戏,造化弄人。
焦志鸿介绍完毕,没提领导名字,只宣布:“现在开拍,起拍价100元!”
钢笔起拍价仅100元,但竞价如火如荼,远超之前的拍品。
叫价声此起彼伏,迅速飙升到200万,而喊出200万的正是周彬。
他得意地环视全场,还没还得及得意,价格就被盖过。
陈朔举了两次牌,分别在100万和145万时,价格破200万后,他便收手,淡定地喝了口香槟。
场上仍在竞价的还有几位世家子弟:邱家的邱子然、周彬,以及赵小芸。华若楠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低声问陈朔:“我爷爷给你打电话,是不是跟这支钢笔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