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一天,你小子真的出了事,我绝不会置身事外!”
李奇十分臭屁地扬了扬下巴。
听到这话,李泽笑着指了指前面的路,说道:“大能人,咱们这是要去海里游泳吗?”
“哎哟卧槽!”
李奇回过神来,迅速急打方向盘,将车开回了正路。
这附近就是一望无际的海域,而他们现在去的地方,正是江雷的别墅。
李泽听说胡军被江雷保释出来了,就赶紧让李奇跟着江雷的行踪,经过一个晚上的努力,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江雷的私人别墅。
此时天色渐晚,越是靠近别墅小区,这附近就显得越是荒凉。
李奇一个侧目,注意到路边有个拖着行李箱的男人,立即问道:“这不是那个胡军吗?”
“是他,怎么会拖着个行李箱出来?难道这对兄弟俩反目成仇了?”
李泽用衣领遮住了大半张脸,缩在椅子上观察着胡军。
车子缓缓开了过去,胡军提着的行李箱,忽然掉在了地上。
他匆忙弯下腰,正准备重新提起来,却注意到这辆车在后方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李奇打开车门,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兄弟,需要帮忙吗?”
“不需要!”
“我看你这个箱子挺沉的,不如上我的车吧,正好我晚上没事,可以送你一程!”
胡军脸色阴沉,怒吼道:“老子说了不用就是不用,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墨迹!”
“哦,我也是一片好心,既然你不需要,那我就不管你了!”
就在李奇转身的瞬间,胡军骂了几句脏话,提上行李箱走得飞快。
砰!
李奇关上车门,眼神好似蒙上了一层雾气。
“你猜得没错,这个行李箱里有古怪,我好像看见了被单的一角,上面还有血!”
“我不方便露面,你跟上他,拍到证据之后,再想办法把行李箱抢过来!”
“好!”
李奇重新下了车,快速躲在了阴影之中。
胡军也在这时转头观察路虎车的动静,见车继续开动了,他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刚才还以为他抛尸的事情要被人发现了。
来到一处僻静的海边,胡军四下里看了看,附近只有一排光秃秃的大树,没有其他人在。
他把行李箱往前一放,冷声说道:“要怪,只能怪你以及太贪心!我都把你忘了,你还恬不知耻地贴上来,死了也是你自己活该!”
忽然,行李箱里发出咚的一声响。
胡军皱了皱眉,暗想这个女人早就已经死透了,怎么可能会在行李箱里乱动?
一定是他太敏感了,说不定是箱子底下有石头,碰撞出来的声音!
“早点把你解决掉,我也能早点去江雷面前邀功,拜拜了您嘞!”
胡军提起行李箱,正准备扔进海里,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诧异地转过头,还没等开口,一块板砖直接朝着他的脑袋砸了下来。
李奇看着倒地不起的人,迅速将手里的板砖扔进了海里。
片刻之后,李泽把车开到了海边。
眼前的一幕,差点惊掉了他的下巴。
李奇的脚边躺着一个浑身光不出溜的女人,皮肤满是青紫色的伤痕。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长舌妇,八卦婆苏纤!
她看起来伤势很重,躺在那里瑟瑟发抖,只剩下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怎么回事?”李泽走上前问道。
“还说呢,这女人差一点就要被胡军扔进海里了,我打开行李箱,还以为她死翘翘了,忽然看见她手指头动了一下,才知道她还活着!”
“胡军情况怎么样?”
“我下手知道轻重,只是短暂昏迷,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孙子,连自己的老婆都能痛下杀手,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李奇点点头,问道:“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李泽倒觉得不必着急了,眼下胡军落到了他们手里,他们可以慢慢逼胡军说出江雷的秘密,以此要挟江家。
“把胡军跟这个女人一起装进后备箱!”
虽然对苏纤完全没有好感,但李泽还是捡起地上的被单,盖在了苏纤的身上。
作为一个合格的男人,李泽还真对她没有任何的兴趣。
如果不是出于职业操守,可能今天也不会救她。
“你之前不是挺能吹的吗?怎么会混得这么惨?”
李泽按住了她的手腕,居高临下地问道。
苏纤脸色铁青,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远远看去就是一具尸体。
她的身体承受了不可承受之痛,一夜的折磨让她伤痕累累,顾不得喘一口气,又被江雷压在身下进行惨无人道的摧残。
之前的窒息是真的。
因为江雷这人喜欢玩一些暴力的花样,双手掐着她的脖子,看着她脸色憋得通红,大张着嘴迫切地想要呼吸的样子,就会让内心感觉到无比的痛快。
苏纤就是这样被掐死的,当然了,死亡只是短暂的假象,也可以说是她为了活命,身体自动出现的一种状态。
在胡军把她抗在肩上的时候,其实她已经恢复了知觉,只不过身体太虚,根本就反抗不了。
加上胡军把她塞入行李箱之后,又关了她一整天,身体严重弯曲,挤压到了肺和心脏,更是让她生不如死。
李泽给她下了一套灵虚针法,保住了她的气血,接下来就需要送到医院进行救治。
深夜时分。
孙芳华急匆匆地赶去了医院,穿上白大褂,就一头扎进了手术室。
约莫过了三个小时,手术室的门才被护士开启,苏纤躺在病床上,虽然还是昏迷不醒,但脸色已经不像之前那般病态了。
孙芳华缓缓走出手术室,对靠在墙上的李泽问道:“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萍水相逢,路见不平一声吼,铲除世间的邪恶,是每一个有志青年应尽的本分!”
“少跟我在这扯犊子,病人遭受了巨大的身体伤害,下面都被捣鼓烂了,这事和你没有关系吧?可别告诉我,你就是加害者之一!”
“我才看不上她呢!”
孙芳华松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
“和你无关就好,毕竟咱们医院刚刚开业没多久,要是出了一个丧心病狂的变态,影响的可是整个医院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