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关上,世界好像都安静了一般,只剩下耳边男子的呼吸声。
姜虞垂着的手握成拳头,随后缓缓地,也将手放在了男子宽阔的后背上。
像是感受到了姜虞的动作,萧衍将姜虞抱得更紧了。
“为什么会跑到这边来?”萧衍出声问道。
姜虞的嘴唇动了动,叹息了一声,才问:“你觉得呢?”
她盈盈的腰肢是如此细,萧衍感觉用手轻轻一捏,都可以捏碎。
但是就是这个女子,让他魂牵梦萦,难以忘怀,时刻惦记。
在见到姜虞的那一刻,他的思念瞬间涌如潮水。
但是等反应过来后,却变成了后怕。
怕姜虞感染瘟疫,害怕自己会失去她。
不知不觉中,她好似已经成为了自己人生的一部分。
萧衍觉得自己的未来,只有姜虞也参与了,他的人生才算完整。
“我要你亲口说,你为何而来?”萧衍又道。
他就是要逼她,逼她说出对自己的心意。
姜虞对萧衍,一直就是在计较得失。
这一点,萧衍一直就很清楚。
他不介意,只要能在她身边就行了。
但是在今日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他就想要姜虞的心,要让她跟自己确定下来,好似这样才能给自己安全感多一点一样。
姜虞看着面前这个身子微微紧绷的男子,知晓他此时内心的紧张。
轻叹了口气,姜虞才说道:“是为了你。”
萧衍的身子微微顿住,随后他慢慢地放开了姜虞,眼神也直视着她。
“你再说一遍。”萧衍只道。
“是为了你,我是担心你,才来的这里。不然我这样自私自利惜命的,尖酸刻薄之人为何要——”
姜虞话都还没说完,就被萧衍给堵住了。
他印着女子那片柔软的唇,确定姜虞不会再乱说话,才又起身。
“不许这样说自己。”萧衍轻抚着姜虞的脸,眼底的深情,连姜虞都诧异的程度。
“嗯,好。”姜虞乖乖地应声道。
萧衍却是有点意外了,姜虞竟然这次竟然那么顺着自己,他都有点不习惯了。
看萧衍没再说话,姜虞忍不住问:“怎么不说话了?”
她跟萧衍之间,一直就是萧衍比较主动。
男子不说话,姜虞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且被萧衍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姜虞也越发感觉不自在了起来。
“没有,就是感觉你今日好乖。”萧衍说着,伸手轻抚了一下姜虞的头发,又问:“这几日赶路,累坏了吧?”
“嗯,还好,我不用做什么事情,累的是周大人。”姜虞解释道。
想到了姜虞跟皇上承诺的事情,萧衍瞬间就笑不出来了。
“你真有办法?控制瘟疫?”萧衍又问。
西南地区的水患问题,现在其实已经逐渐消减了。
即使姜虞没想出法子,萧衍也有办法解决。
但是就是瘟疫,才是最难道众人的事情。
“嗯,萧衍,你信我么?”姜虞突然问道。
“自然是信的,怎么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萧衍有点无奈道。
从一开始,他跟姜虞的命运就绑在一起了不是么?所以萧衍对于姜虞的话,都是抱着相信态度的。
不相信又能怎么样了?自己都已经栽在了这个女子手上了。
“找一个叫枯逢春的女子。”姜虞突然道。
“枯逢春?枯木又逢春?”萧衍皱眉问道。
他觉得,这个名字,有点不像是人名,倒像是随口一取的代号。
“嗯,我这边的方法,确实是能抑制住瘟疫。但是要想治疗瘟疫,只能找这个人。只有她,能研制出此次瘟疫的药物。”姜虞又道。
萧衍却是看向姜虞,随后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姜虞笑了笑,才说道:“所以我才说,你信不信我。”
“信,我去找。”萧衍立马道。
姜虞看了萧衍一眼,才说道:“上一世,瘟疫彻底根除,就是因为这个人。”
这是第一次,姜虞在萧衍面前如此直接说出了上一世的事情。
“嗯,之后呢?”萧衍又问,看着姜虞的眼神带着鼓励。
“上一世,我并未来到西南地区。只是听说有这么一个人,研制出了治疗瘟疫的药,但是却并没有领功劳,就消失了。”
“消失了?”
“对,消失了。任凭怎么找,都找不到这个人的踪迹。所以她枯逢春这个名字,应该就像你所说,只是一个代号,并非那人真正的名字。”
姜虞说到这,忍不住叹了口气。
看她这样忧心,萧衍立马安慰道:“别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这人注定会出现解决此次危机,我们会遇到的。”
“嗯,你叫人多多关于那种民间医者,且在民间极有威望的那种。”姜虞又道。
“好。我知道了。你——快休息吧,有什么时候,明日再说。”
姜虞却是感觉自己脑子此时异常清醒,明日——还有一场大仗要打呢。
要找出患有瘟疫的人来隔离,那些个人怕朝廷抛弃他们,可能不会承认。
其实想要实行姜虞想的这点,最怕的就是双方不信任,患有疫病的人不配合。
“对了,城里的大夫还有多少?”姜虞突然问。
“只有五个,有两个还是学徒。且这五个还是被我强制性留下来的,本来他们也是收拾好要逃出城的。”萧衍回道。
“五个,太少了。明日城内城外,都张贴告示,招大夫,不要吝啬于钱财。想要解决疫病,大夫是必不可少的。”姜虞建议着。
萧衍看着姜虞的目光,越发的欣赏了起来。
姜虞确实是很聪明,总能想常人不能想的点。
“我知道了。”
“嗯,将告示写得煽情一点。那个枯逢春最后会出来,定也是个心善的,看不得人间疾苦。找个文采好一点的来写,写得催泪一点。”姜虞又补充道。
“好,我家阿虞,真的很聪明。”萧衍轻抚着姜虞的眼睛,越看越喜欢。
姜虞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
明明还在聊着正事,这人怎么老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