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鱼连同鳄鱼蛋,一同运回国内实验室。
白虞看着那枚洁白的鳄鱼蛋。
只希望它没有变异,能好好活着。
“要我说,这鳄鱼就是你招来的!”
“昨天晚上,你亲口说鳄鱼会爬到我们床上,这里都是人证。”
“你抵赖不得了。”
拢共三句话,吕教授声音劈叉了两句。
白虞原本以为可以睡个好觉,只得强撑起疲倦的眼皮,看向身后。
吕教授头发被鳄鱼舔过,紧紧贴在头皮上。
还散发着一股腥臭。
武教授我刚才吓得满地爬,此刻身上污秽不堪,裤裆湿了。
裤腿还滴答着臊气味。
刚才鳄鱼出现的时候,不见他俩出声,现在鳄鱼被杀了,他俩倒是出来了。
“亏你们还是教授,这种话说出来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我要是能操控鳄鱼,还用这么费劲抓他们吗?”
白虞都不惜地理他们。
转身就要走。
武教授气恨了,理智缺失,瞪着一双通红的眼,拦住白虞去路。
“没看出来,你个丫头倒是有手段。”
“武教授,我还尊称你一声教授,就希望你担得起这个名!”
白虞整理了一下领口。
刚才起身,脑子还浑,手却下意识把微型摄像头调试好。
此时的手机上正开着直播。
不少网友都被刚开始的几只大鳄鱼吓得目瞪口呆。
此刻,又被两个教授给恶心到。
摆烂咸鱼:小白虽然能听懂动物说话,但明显,要是能操控动物,何必在这里苦苦熬守?
马铃薯的家:这什么狗屁教授?
忘崽牛奶:他吓尿裤子……
……
“你查过了,你不是宣称会听懂动物说话吗?”
“是又如何?”
“这种抽象的人设你都能立起来,肯定是会些什么手段。”
武教授半眯着眼,审视着她。
那眼神好似笃定一般。
白虞冷哼一声,身后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
“武教授,白虞是我们京市警局编外人员,你说这些话,是不是要掂量一下?”
吴鸣经过了半个月缅国熏陶,整个人都快馊了。
走过来时,那股子汗味儿。
白虞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他。
她捂住鼻子,轻咳一声。
往左侧让了两步,让出战场。
武教授被怼了一句,脸色发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有一腿,你当然向着她说话。”
白虞捂着脸上缠绕的纱布,猛咳几声,杏眸瞪得滚圆滚圆。
在草垛里吃冻干的大橘,猛地抬起毛绒的脑袋。
大橘:人,别听,是恶评…
大橘:我妈有大佬呢,这这这黑不溜秋的泥鳅,可不是我妈的菜。
白虞耳边传来大橘的评价,再看向吴鸣。
刚才抓鳄鱼时他奋不顾身,整个人在泥里打滚,再加上这几日暴晒。
可不就是黑不溜秋的泥鳅吗?
此时,吴鸣瞳孔颤动,那股子队长的气魄,瞬间消散,有的只是一个少年被戳破心思的慌张。
“造谣诽谤可是判刑的。”
白虞接过‘战场’,正视着武教授那双粉红的眼珠子。
“哼,起初我也不信,你怎么可能听得懂动物说话,现在我信了。”
一旁刚做了发型的吕教授,顶着张发白的脸,扶着已经变形的眼镜,走上前来。
加入了武教授的队伍。
他俩沆瀣一气,是务必要和白虞对抗到底了。
“一句没凭没据的话,就要给我扣高帽子。”
“怎么没证据?”吕教授顶着那发光的头发,往光下一站:“你说说,这么多人的营帐,为什么那几只鳄鱼偏偏就进了我和武教授的?”
白虞嘴一抽,闻着他身上那股腥臭味,往后退了两步。
嫌弃地看了一眼,道:“臭味相投吧。”
“你——”
吕教授的话被生生堵在嗓子眼里。
气得脸红脖子粗。
吴鸣站在一旁可算缓过神儿,还好他脸黑,看不出泛红。
不然,当着这么多军人警察的面,怕是要丢人了。
他拉下白虞:“你们的营帐靠边,教授,我莫不是忘了有三只鳄鱼?”
武教授和吕教授嘴巴张张合合。
似乎忆起了什么?
理智也回归了些。
“有两只进了你们的营帐,还有一只进了我的营帐。”
“你刚说我和白虞有一腿,那她为什么要操控鳄鱼进我的营帐?”
有理有据。
吴鸣威武。
白虞打了个哈欠,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了,兄弟,省得我多费口舌。”
夜深,这里靠近河边,本就虫蚊多。
又因为武教授和吕教授,军人和警察逗留了一会儿。
“这到底请的啥人?”有个军人嘀咕道。
“是啊,白虞同志尽心尽力地帮我们想办法,还自费捐了那么多钱,这俩货天天在这儿指手画脚,装了个大聪明。”
“我早就想说了,你看看人家白虞同志脸上还缠着纱布。”
“那可是枪伤,要是年纪轻轻留了疤,小姑娘怎么受得了啊?”
“我们军队和警方都得感谢人家。”
“这俩货倒是泼起脏水来了。”
军人和警察大多都是男人,嘀咕的分贝也很高。
所以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特别是脸色发青的武教授和做了发型的吕教授。
两人似乎站在坑里。
越来越矮,越来越矮。
最后,被吴鸣眼神一瞪,直接吓软了。
“你们俩要是再给白虞泼脏水,回国我就跨省调查你们俩。”
“你们的职位,经不经得起调查呢?”
吴鸣太懂了。
能爬到这个高度的人,没几个人经得起调查的。
不管是文职也好,武职也好。
只要是踩了一点底线,被抓住,大肆宣扬。
那他们的职业生涯也就告一段落了。
吴鸣说到做到,可不是会开玩笑的。
周边还有人喝彩。
说吴队长人虽然黑了点,但做事敞亮。
吴鸣:“——”
白虞从草丛里把逆子揪了出来。
余光看了眼跌坐在地的两个教授,冷笑一声,回了营帐。
一进营帐,白虞就拿起手机。
当少女缠着纱布的脸,闯入直播画面时。
原本昏暗的直播间,一下变得明亮起来。
“hello,家人们,晚上好!”
“来到缅国已经大半个月了,期间经历了很多伤亡。”
“就连战司令也身受重伤,好不容易才抢救过来。”
“这次回国,我想发起一次对伤亡军人和警察的募捐。”
“这些都是我们的英雄,希望家人们都能伸出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