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獗说完,室内瞬间安静了,落针可闻,很快不知谁打破了宁静,厅堂里立刻热闹忙碌了起来,缇娅忙着给孩子夹菜,霍顿和耶律质古则忙着给自己的闺女说话。
只是这份热闹实在是太刻意了些,李清婉将头埋得低低地用饭。耶律烈倒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好似方才说得不是他的事情一般。
塔娜生怕耶律獗没有得到回应会失落,笑道:“獗儿放心,我得空好好说一说你的父汗,好不好?”
耶律獗眼中闪烁着稚嫩的光芒,重重地点着头。
接下来的谈话很快把这份尴尬遮掩过去了,一屋子人相处得很是其乐融融。
直到夜幕沉沉,众人这才散去。
缇娅带着两个孩子歇在松鹤轩,霍顿和耶律质古回了驸马府,耶律烈和李清婉则带着耶律獗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上马车没多久,耶律獗便在李清婉的怀里安详地睡着了。
耶律烈将耶律獗抱到怀里,搂着,以免李清婉太过劳累。每次他都害怕李清婉累着,总是想要哄耶律獗睡觉,只是耶律獗不要他,所以只能等耶律獗睡着了,才能把他抱过来。
耶律烈抱着孩子,拿眼瞅着李清婉,赔着笑脸,等着她训斥。
李清婉斜睨了他一眼,娇声抱怨,“早就跟你说过孩子大了,要注意一些,你就是不听,还我行我素,现在好了吧,大家都知道你做下的好事了。”
“咱们这是夫妻间的情趣,人之常情,他们知道了也无妨。”
“我才没有你这般厚脸皮呢,晚上你怎么闹腾我都不管,白日的时候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知不知道?”
耶律烈嘴角上扬,“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
李清婉娇哼了一声,这件事情哪里需要想办法,只要他白日克制些就好了。
耶律烈看着李清婉,耸了耸一边的肩膀。
李清婉会意,很自觉地靠了过去,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耶律烈偏头看着她,低声诱惑,“亲一下。”
以前他经常在马车里掐着李清婉的纤腰,想怎么翻腾便怎么翻腾,自从有了孩子之后,李清婉总是带着孩子一起坐马车,害得他不得不百般收敛,已经好久没有马车偷腥的经历了。
“孩子醒了怎么办?”
“只是亲一下。”
李清婉只好仰起头,送上自己的唇瓣。耶律烈先是浅浅地啄了几下,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只要一亲上便沾住了,张口便要吻进来,李清婉适时地退开了,脑袋枕在他的肩头,俏皮地笑出声来。
耶律烈笑道:“你这个小东西越来越坏了,等回宫再收拾你。”
这句话对李清婉一点儿威慑力都没有,因为耶律烈精力极致旺盛,怎么样都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翌日清晨,李清婉醒了过来,稍一动换,便感觉到身上的不适,耶律烈昨夜折腾得厉害,今晨练完剑之后,又把她给弄醒了,等李清婉有知觉的时候,他已经伏在她的身上成事了。
李清婉不禁低吟出声,眼皮好似有千斤重,索性闭着眼睛,搂住他的脖颈,娇声说道:“你怎么这样坏?”
“我就坏。”耶律烈笑道,说着便吻上李清婉的唇瓣。
不知过了多久,耶律烈才起身,清理过后,又要给李清婉清理。
李清婉害怕他清理着清理着,又起了歹念,便捂着说道:“你不要管,等我起来再沐浴。”
耶律烈猜出她的心思,没有再勉强,在李清婉面前,他确实没有什么定力。他将李清婉的衣衫整理好,坐在床沿边穿衣边看着李清婉。
她闭着眼睛,好似一只被喂饱喝足的小兽一样慵懒地躺在床上,因为刚被好好恩宠过的原因,李清婉的脸颊白皙中透着红润,唇瓣微肿,妩媚万千。
耶律烈突然便任性地不想走了,停下穿衣的手,躺到床上,把李清婉搂在怀里,吻上她的唇瓣。
李清婉被他吻着,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抬手轻拍他的肩膀,这个男人怎么从来都跟喂不饱似的。
只是她素来拿他没有办法,拍了几下之后,便改为搂住他的脖颈,与他一起胡闹起来。
后来李清婉累得在耶律烈猛然起身的时候便睡着了,连耶律烈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现在躺在床上仔细回忆耶律烈走的时候,好似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胡乱地应着,实际上连耶律烈说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李清婉想在床上躺上一会儿,但是又想到耶律獗随时会进来找她,便挣扎着坐起身来,把玛雅唤了进来。
玛雅带着几个侍女走进来侍候,寝殿里面立刻热闹了起来。
李清婉坐在床上,披散着黑密的长发,尽显国色天香之姿,宛若画中仙子,娇柔婉转,玲珑有致,每一动作皆透露着不经意的风情与雅致。“小王子还没有来找我吗?”
玛雅将床帘挂了起来,心中不免讶异,这样大的事情,可汗竟然没有找可敦商量?“启禀主子,可汗给小王子寻了几个老师,每日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的,您恐怕要到傍晚才能见到小王子了。”
李清婉先是惊讶,然后便反应过来耶律烈说的他会想办法是什么意思了。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他宁愿委屈儿子,也不愿意委屈自己,为了一己私欲竟然想出这样的方法。
李清婉沐浴洗漱过后,穿好衣衫,用了些饭就想去找耶律烈兴师问罪,但是又害怕影响他处理公务,于是便先去耶律獗学习的地方看看。
为了避免外臣进入寝宫,耶律烈在勤政殿给耶律獗安排了学习的地方。李清婉悄悄透过窗子缝隙看去,耶律獗虽然小,但是跟老师学得很是认真,论教育孩子,还是这些老师比较专业一些。
跟世间所有的母亲一样,李清婉看自己的孩子总是看不够,怎么看怎么喜欢。直到有人轻轻搂住她纤细的腰肢。
李清婉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转头果然看到耶律烈那张含笑的俊脸。耶律烈将李清婉拉到一边,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以前我让你来勤政殿找我你不来,现在为了儿子倒是愿意巴巴地赶过来了。”
李清婉笑道:“你能跟儿子比?”况且耶律烈让她来勤政殿是为了方便跟她卿卿我我,不是为了正事,她哪里肯来?
耶律烈“嘶”了一声,“我看你是皮痒痒了。”说着就要把她抱进书房去。
李清婉知道“惹恼”耶律烈的下场,她跟耶律烈孤男寡女在一起,他必然是不会轻饶了她的,遂笑道:“别闹,我还要出宫去给病人看诊。”
耶律烈眼睛亮亮的,嘴角带着坏笑,“我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