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愤然起身,伸手指着季邶:“你!”
不等话说完,她气的满脸通红下一秒两眼一翻,整个人直接昏了过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整个客厅的人静止了一秒钟,而后爆发出一阵嘈杂的声音。
“叫医生!”
“先扶上去!”
等林雅被抬上了沙发,家庭医生来瞧着时,季父气的双手发颤,怒指着季邶骂道:“不孝子!为了一个外人你就这样把你妈气的当场昏迷?”
“妈的身体一向健康,又有家庭医生的实时监控,不会出事。”
说完季邶便从季家离开。
圈子内的消息传的很快,好巧不巧,何青青手上有个群,专门说些豪门世家大大小小的八卦。
何青青一眼扫完,一个箭步冲到苏筝的工作台,嚷着:“阿筝你看,季邶竟然为了你要和季家断绝关系,抛开别的不说,他这举动有够man的。”
“之前我还在想,他明明口口声声说爱你,可在结婚这件事情上却一直都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说爱你会不会是假的,可现在看,还真不是。”
“这年头,肯为了女人放弃一切的男人可不多了,要我说你就别管其他的了,索性答应了季邶。”
话音刚落,季邶憔悴着一张脸推门而入。
苏筝抬眸,视线触及到那眼下的乌青时顿时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那丝情绪被她很好的掩藏。
季邶入门时恰好听见了何青青的那句话。
他快步上前,视线紧锁在苏筝的脸上:“所以阿筝,你愿意答应我吗?嫁给我?”
那张向来冷淡矜贵的面庞在面对她时竟浮现了与之不符的小心翼翼。
女人垂眸,心脏跳的越来越快,许久,捏这笔的双手紧攥成拳。
“季邶,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离开。”
男人长睫微动,心底发颤。
他抬眸,眼底泛着些许苦涩的笑意。
“阿筝,你知道的,这么多年的相处我越来越贪心了,我更想要的,是你,和你合法合规成为夫妻。”
“夫妻?”话音未落的,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
陆观气急败坏道:“这么多年,你从来都没有给阿筝一个名分,如今季家反对,你还想要娶了阿筝?”
“季邶,我也是男人,太清楚你了,你根本就不爱阿筝,所有一切的深情全部都是装出来的,是假的!”陆观通红的双眼逐渐看向苏筝。
“阿筝,你相信我,五年前我就说过,季邶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骗你的!”
何青青一见着陆观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瞪着陆观,咬牙道:“谁都可以说季邶,唯独你不行,陆观,我都想不明白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阿筝的面前?五年前做出的那些事,桩桩件件随便一样丢出去都是爆炸性的新闻。”
“当年你用手段用钱压下去,不代表这些没有发生,你对不起阿筝,而季邶没有,在你对不起阿筝,让阿筝受伤的事后季邶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光是这些就是你比不起的!”
何青青的话每一个字都精准的踩在陆观的雷点上,尤其是最后那一句比不上季邶。
他双眼泛红,狠厉的视线仿佛要杀人一般:“你懂什么?阿筝和我这么多年的事,是他能比的吗?”
何青青冷笑:“比不了,谁能比的上你又出轨又生孩子的,一次性还弄出两个,都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脸让阿筝再回到你身边,这话别说阿筝恶心,我听着都快恶心吐了。”
陆观气的不行,一个巴掌直接打在何青青的脸上,他怒吼道:“闭嘴!”
事情发生的突然,苏筝和季邶还没反应过来何青青就挨了一巴掌。
陆观下手的力道极大,何青青的半边脸就这么肿了起来,她忍着疼,眼珠子一转,随即水灵灵直接倒了下来。
回过神,苏筝迅速冲到冰箱里拿出冰块捂着何青青的脸颊,一双冰冷厌恶的眼神盯着陆观,咬牙道:“叫救护车报警!”
警车和救护车是一前一后到的,在警方控制了陆观后,苏筝他们也到了医院。
病床上,何青青伸手捂着脸颊,笑嘻嘻道:“他那一巴掌打过来,我脑子转的很快,马上就躺下了。”
“我就不信,进去了,他还能这么不安分,老来骚扰你。”
苏筝有些不高兴,她眉头紧皱,嘴唇紧绷:“青青,陆观这样的人不值得自己受伤来换短暂的安宁。”
她看着何青青脸上的巴掌印,有些心疼难受。
何青青脸颊微微发麻,笑着道:“这点力道没事的,阿筝,陆观这样欺负你,我也想报仇,刚才警察来找过我了,律师也来过。”
“谈和解?”
何青青点头:“我才不和解,我就要让陆观进去蹲着,让整个陆家陆氏都丢人,我看他之后还敢不敢来。”
照着苏筝对陆观的了解,她知道对方还是会来。
她深呼吸,长吐了口浊气,诚恳看向何青青道:“青青,谢谢。”
陆氏总裁伤人进了看守所的消息在何青青的推波助澜下很快传了出去,陆家人知道时已经是事发的傍晚。
陆母午睡刚睡醒就被吓了个激灵,忙叫上苏半夏一起去了趟警局。
刚下车,陆母便喋喋不休的抱怨道:“要不是你看不好自己的男人,怎么能出这种事?苏半夏,你这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这一点事情都办不好?陆家还要你有什么用?”
陆母刺耳的声音让苏半夏很不耐烦,但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硬生生将这份怨气给咽了下去。
她小声埋怨道:“自从知道苏筝还活着,阿观的心里眼里就只有她,我倒是想要拦着啊,拦得住嘛。”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警察局里,陆母指挥着苏半夏跑前跑后做好了所有手续后两个人这才见到蓬头垢面的陆观。
不过半天,男人憔悴了许多,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落魄的意味。
就在苏半夏主动上前想关怀一下时。
陆观幽幽的目光紧盯着她,半晌,轻声质问道:“苏半夏,中午我联系你保释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