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山之中要如何获取力量?”
秦天不由得好奇地反问道。
“据说圣山中存在圣火,只要取得圣火,便能获得强大的力量。”
幽冥大帝将密谈传回来的情报尽数告知,但秦天却觉得,所谓的圣火很可能是压制妖域的宝物,拜月教打的竟是这般主意?
一旦让他们取走圣火,岂不是意味着妖域会解封?
但如今还没办法确定,总归是要亲眼见到才能得知,于是他便吩咐几句后切断通讯。
随后,他又令莫愁去传旨:“通知于坎,点齐五十镇仙校尉,明日一早随朕出征。”
“是。”
待莫愁离去后,他独自坐在殿内,默默盘算着。
东山县内存在一座妖域,其中镇压的妖物不知是什么等级,若是妖王还好,但要是元婴境界的妖皇,那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再有就是进入妖域的其他势力,目前已知的有拜月教,不排除东山县的当地宗门和家族也会派人凑热闹。
“这样说来,此行很是热闹啊。”
……
第二日一早,东山县苍云山脉,某处山脚下。
秦天一身黑衣,看向身旁的于坎:“人可都到齐了?”
后者点头:“五十名镇仙校尉都已经等在山下。”
为了避免引起注意,这五十人是分头行动,各自从不同方位潜入过来的。
“嗯,各自潜伏,等候时机。”
秦天点点头,随即袖袍一挥,原地泛起阵阵涟漪,二人的身形消失不见。
半个时辰后。
数道身影出现在此处,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身上都有着阴气环绕,充斥着妖邪之气。
就在这时,为首那人突然停下脚步,一脸狐疑地打量着四周。
“怎么了?”
另一人凑上来问道。
若是秦天在这里,定能认出来,后凑上来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禁地中的余利。
“总觉得哪里不对。”
为首的那名老者沉声道,边说边一脸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右手之上灵力流转。
“哪里不对?”
余利一愣,心说不会露馅了吧?
这时,队伍中另一名少年也凑过来,轻声道:“这地方是不是太安静了些?”
少年面色清秀,穿着一袭短打上衣,裸露的右臂之上却满是狰狞伤痕。
余利面不改色道:“正常,这苍云山脉终年荒无人烟,又有妖族出没,寻常生灵不敢靠近,自然安静得过分了些。”
那老者却皱眉道:“这种时候所有人都在盯着我们,难保不会有人跟踪。”
少年道:“老赵头,那你打算如何?”
“保险起见,先退出此山!”
老赵头当机立断道。
少年一怔:“那任务怎么办?”
“任务不缺咱们这一队人,可若是将外人带去,可就是你我的罪过了。”
老赵头斜了他一眼,那眼神不言而喻。
闻言,少年心中一凛,当即点头:“是极,万一泄密,上面饶不了我们。”
说到这里他狠狠打了个哆嗦,想起曾经亲眼见到某个叛徒被处刑的场面。
而且那人其实也不一定是叛徒,只是因为有嫌疑,而上面又需要一个替罪羊,就被高层无情抛弃。
“走!”
打定主意,老赵头当即怒喝一声,就要带人离去。
但这时,却见周遭的环境突变,竟是凭空浮现出一张画卷,而他们都身处画卷之中。
“怎么回事?”
少年心中一惊,惊惶地打量着四周,不明所以。
“看来我们的确被人盯上了。”
老赵头面色阴沉,却并不慌张,仿佛早有准备。
“什么?”
少年面色大变,那岂不是说他们自始至终都被人跟着,为何他先前毫无察觉?
老赵头却突然看向余利,冷声道:“事到如今,你不打算解释一二?”
余利眼一眯:“赵老这是什么意思?”
“老夫早就怀疑你有问题。”
老赵头冷冷地看着他,少年闻言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与前者站在一起。
余利心说居然暴露了吗,真是大意了。
但好在很快他就听见周围响起簌簌的声音,很显然是秦天带人赶过来了。
于是他悄然松了口气,但放在身后的右手,却是依旧灵力流转。
“既然来了,何必着急要走?”
这时,一声大笑响起。
老赵头的面色变得极为凝重,与那少年同时转头看去,却见数十名身穿制式黑衣的修士,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
他的视线落在当先两人身上,在那名中年武夫身上停顿片刻,又转向那名看不出深浅的青年。
“阁下是何人,为何在此设计我等?”
老赵头沉声道。
秦天瞥了他一眼,还装?
“拜月教东山分堂的赵堂主,是你吧?”
闻言,老赵头瞳孔猛地一缩,看来对方了解的情报足够详细。
“杀出去!”
他当即大喝一声,浑身灵力绽放,另有一股妖邪之气从体内冒出。
众多拜月教徒纷纷爆发,朝着周遭的镇仙校尉们冲杀而去,二者战在一起,一时间各色术法流光闪烁。
“小爷跟你们拼了!”
那少年怒喝一声,就要冲上去,却被老赵头拉了一把,顿时身形一阵踉跄。
“你拉我做什么?”
看着他这副懵懂的样子,老赵头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别废话,先走再说!”
说着,老赵头拉着他猛地冲天而起,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这里交给你了!”
见状,秦天对于坎交代一句,身形不断闪烁,化作雷霆消失在原地。
话说两头,且说于坎这边,众多镇仙校尉一起出手,而拜月教徒不过二十几人,不论人数还是修为都不占上风。
也就是他们能够召唤邪祟,本体和邪祟都能单独战斗,所以还能勉强抵抗一会。
余利站在众人中间,感觉很是尴尬。
一来他已经被老赵头识破了身份,后者跑路的时候没带上他,其余拜月教徒也陷入苦战,没时间搭理他。
二者镇仙校尉这边也没什么人认识他,由于他一直是和密探单线联系的,所以他的真实身份是严格保密的。
更关键的,他还是被秦天坑上贼船的……
这样一来就尴尬了,双方都不认他,帮谁都不是个好选择。
于是,他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两拨人打生打死。
……
另一边。
老赵头抓着少年的衣领,一口气远遁数千米,这才松了口气。
“应该安全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瞧见前方一棵大树上,秦天正笑眯眯地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