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韩承武依旧很忙,他每天晚上都去宋清云她们的小院蹭饭。
李照依旧负责她们的安保工作,每天看着自己的好兄弟,跟他心爱的姑娘,以及他做饭贼好吃的岳母,和超级可爱的小姨子一起吃饭。
李照:咱就说,这咋能不嫉妒?
但好在宋清云每天晚上都会给李照留饭,走的时候,会给他拿一个热好的饭盒,让李照回宿舍吃。
李照心中感动:呜呜!我可以认个干娘吗?好想也跟韩承武一起放假,可以去他岳母家里。
宋清云和夏若葵、夏穗和一共在部队待了差不多一个半月。
韩承武那边的工作都完成了,也马上就要过年了。
韩承武跟孙建设做了交接,准备买回乡的票和宋清云她们回去过年。
就在他出去买票的那天,李照果断地抱住了韩承武的胳膊。
“承武,咱俩是不是亲兄弟?”
韩承武上下打量着他,“干嘛?”
“你看我家里没人管我,你也知道我家里是后妈,我爸从小都不搭理我,我就跟浮萍一样。”
“虽然我爸每个月给我钱,但我知道他只是在买他自己的心安,承武,我太可怜了!”
“过年的时候就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部队,你舍得我伤心难过吗?”
韩承武踹了李照一脚,“说人话。”
“我想跟你去你三婶家过年。”李照立刻脆生生地说道。
“你去我三婶家过年,这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我作为你最好的兄弟,去你岳父岳母家里过个年,这不是挺正常点事吗?”
韩承武:正常?我跟我岳父岳母小对象过年,带你算咋回事?
韩承武正想拒绝……
李照转身直接冲到了宋清云面前。
“三婶,你看看我,我是不是也挺好看的,你把我带回去,有合适的闺女我就给你当女婿,没有合适的,你看我给你当个干儿子,咋样?”
李照仰着自己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看着宋清云。
宋清云被逗笑,“那就一起回家去过年,你们部队会批假吗?”
“会,我也很多假期,我现在就去找团长,团长要是不让我跟你回家,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们团长肯定会同意的。”
李照说完撒丫子就跑,院子里的几个人面面相觑。
韩承武:真不想承认,跟他是最好的兄弟!
就这样,来的时候四个人,回去的时候五个人。
李照买了大包小包一堆的东西,还让韩承武帮他拎着。
“这些都是我带给三叔、三婶和妹妹们的礼物,还有什么不够的,我到时候再买。”李照乐呵呵地说道。
宋清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照,不用这么客气,你到家里来就是客人,不用带这么多东西。”
“我愿意的,反正我爸有钱,他现在跟后爸没区别,花他的钱,我开心。”李照乐呵呵地说道。
他给自己亲爸打过电话,说他今年过年要去战友家里,让他给自己汇点钱。
他爸别的没有,就是钱多,给他汇了二百块钱,七零年代的二百块钱,那可是妥妥的一笔巨款。
李照把这钱用了一百八十块,给夏家全家人买东西,什么布料、玩具、书包、钢笔,各种各样的东西,凡是他能想到的都买了。
还有他们这边百货商店的纱巾,李照一人给买了两条。
韩承武:兄弟,你是想跟我抢岳父岳母,还是咋的?买这么多东西,新姑爷上门都没你拿得多!
李照:不小心露富了,哥就是个平平无奇的有钱人!
知道穗和要走,李豆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非要跟穗和一起走。
李爱国和王红英被他闹得没办法,只能把李豆丁暂时送到奶奶家里去。
董所长知道夏穗和要回家,特地送了她两个厚厚的笔记本,非常结实,还送了她一支英雄牌的钢笔。
夏穗和知道礼物很贵重,本不想要。
但董所长坚持说,他们是忘年交,还让夏穗和有空可以给他写信,他也会给夏穗和回信,两个人还是可以遥遥地一起探讨医术。
之前董所长找过夏穗和探讨问题,他发现这个小姑娘是真的聪明,最开始的时候两个人聊药方,后来他发现夏穗和知道很多案例。
董所长家里也是世代行医,但跟隋家的底蕴没法比,于是董所长没事就找夏穗和聊天,从夏穗和那里了解一些,自己没有接触过的案例。
董所长也把自己这几年整理的医案送给了夏穗和,他一直在部队这边任职,有很多外伤的处理以及手术和跌打损伤类的案例。
夏穗和就收下了,她特地问了董所长,介不介意她回去后跟自己的师父一起探讨。
董所长当然不介意,他是一个有大胸怀的人,他希望医术可以发扬光大,越多的人受益越好。
三天后。
一行人踏上了回乡的火车,穗和兴奋极了,终于回家了,虽然出来玩很开心,但她还是想家的。
出发前,宋清云往大队部打了电话,让大队长通知了夏为安他们火车到站的时间。
火车上一路颠簸,韩承武把夏若葵和夏穗和都照顾得很好。
李照则是一直围着宋清云转,看他三婶想喝水,立刻去打,看他三婶想吃东西,立刻去买。
这小伙子相当的殷勤。
宋清云被他的热情弄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最后,宋清云不得不认真地开始关心起李照的问题。
“李照,你家里的情况方便跟我说一下吗?我看看,我身边有没有合适你的姑娘,可以帮你介绍一个对象。”
李照眼睛锃亮,他三婶果然是个好人!
“我家里……”李照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说起自己的过往。
“其实我小的时候家里日子过得挺好的,我爸和我妈两个人挺相爱的,后来我妈生病,没两年就没了。”
“最初那两年,我爸也没找,我理解他辛苦,一个人也不容易,他对我也好,后来他问我,他想找个人做伴,问我同意吗?”
“那个时候,我奶经常跟我讲,我爸一个人有多不容易,我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