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身份啊?不就是个生意人吗?”
他原本也是想调查一下周家人的人品的,但是他才刚来,还没有时间去弄这些事儿。
“她啊,能和世子搭上话,就在半个月前啊,我亲眼看到,她和世子在茶楼说话。
两人有说有笑的,很熟络的样子,而且她还救过吏部尚书的儿媳妇儿,和吏部尚书的儿子称姐道弟。
你侄女这小姑子啊,不简单哦,在周家村出资见学堂,做酒生意带动整个村子的村民就业……”
二人说着说着,便不再商量公事。
而是说起周娇娇来。
前县令反正是把周娇娇这个人了解得透透的,知道她到底有多厉害。
听得曾县令连连点头。
而也是就是在前县令这儿,他了解了周娇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心里想着,能养出这种女儿的父母,能差到哪儿去?
“那我先回去招待他们,今日亲家第一次上门,我可得好好陪陪。”
哪怕为了给巧儿面子,他也会对她们热情招待。
更何况,自己对周家人好,周家人自然会对巧儿好。
就这样,曾县令和周家人相处得非常融洽。
第一次见面,曾县令便觉得周家人实诚,虽不是大聪明的人,但就是这份老实真诚,便值得他说一句巧儿没嫁错人。
等周家人一走,曾县令和曾姨母便聊起来。
曾县令,“我就说嘛,咱们巧儿是那么聪明的孩子,怎么可能自己跳进火坑。
很明显,她也是看中这家人的人品的,好了,这下我就放心了。”
曾姨母给他倒了一杯茶,神色欢喜,“这么说,你也是愿意帮他们一把的?”
曾县令,“什么意思?他们现在过得好好的,还需要我帮忙什么?”
曾姨母哼了他一眼,原本给他倒的茶,也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曾县令伸出来的手没摸到茶。
低头一看。
哎呀一声。
“你这是做什么嘛?”
曾姨母毫不客气地说,“你若不帮巧儿,有什么资格喝我倒的茶?”
曾县令轻叹一声,“你这妇人,你要我如何帮?周小耀一不会文,二不会武,我能给他安排什么活儿?
你自己好好想想,若周家真有能入仕的,他们家小姑子能不帮忙把他们送入仕?”
曾姨母不解。
转头看他。
“你什么意思?这又和那小姑子有什么关系?”
曾县令便把周娇娇和世子的关系说了。
听得曾姨母连连皱眉。
不多时,她的眉头皱得紧得能夹死苍蝇。
“你这副样子做什么?”
“这小姑子虽然是嫁过人,但现在是孤身一人啊,她怎么能和世子过于亲近?这不合规矩。”
曾县令很想翻个白眼。
这妇人啊,便是目光短浅。
但他又不敢说她说得不对。
要不然说不定改天她就会出去和别的男人喝茶,来证明他说的话是错的。
“哎,人家一个女人要撑起全家,也是不容易,咱们便不要太苛刻了。”
曾姨母转而看向他,“你觉得她是对的?”
曾县令义正严词,“当然不对,可咱们是否想过,世子既然和她有说有笑,说明世子也愿意和她关系亲近啊。
既然是世子愿意的,她一个妇人又能如何呢?她敢拒绝世子吗?
与其苦着脸和世子说话,惹得世子不开心,不如开开心心地和世子相处。
哎,同为女子,你应该能理解她才是啊。”
曾姨母脸上的神色这才好看了些。
与其让她相信周娇娇的实力,不如让她怜悯周娇娇被迫的境遇。
而此时的周娇娇,正在酒窖检查刚封存起来的李子酒。
“娇娇放心,我们这一次我们加重了酒的比例,肯定比上一次的李子酒更好喝。”
许添笑着说。
他现在已经做得很顺手了。
周娇娇点头,“嗯,我只是在想,这下咱们种的果树都分别泡出酒来,到时候倒是要看看哪种酒最受欢迎。
什么酒最受欢迎,咱们便再扩大种植范围,继续种植那种果子。”
许添高兴不已,“真的?你还要种果树?”
周娇娇低身在葡萄酒的酒缸前闻了闻。
扑面而来的酒香让她沉醉。
“给我舀一竹筒,我拿回去喝。”
许添转身去拿竹筒,给周娇娇舀了一缸。
每种酒酿好之后周娇娇都会打开一缸留在酒窖,一方面是自己家想喝就喝,还有就是方便村子里的人。
如今周娇娇打的这一缸便是留下里的,所以并未封存,只是用塞子堵着口。
“只要酒生意做得好,我说不定会种得更多……那不是很好吗?”
“当然好了,既然反正都是要种的,不如现在就开荒吧,等把土养肥了,口碑也出来了。”
周娇娇提着竹筒。
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行,这件事便交给你去做,选的地方最好是挨着咱们现有的几座果林的,如此也好管理。
选好地方之后,你去和村长谈,租也罢,买也罢……不,最好是直接买下。
买好之后便请人开荒,把杂草乱石都清理好,然后养一段时间的鸡鸭牛羊什么的。”
等过段时间,便能用了。
许添兴奋不已。
立刻便应下。
下午便去办这件事了。
周娇娇提着竹筒回去的时候刚好碰到周父周母回来。
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她便知道今日曾家一行和曾家人相处得很好。
“爹娘,你们回来了。”
周母扬着笑朝周娇娇走来。
一家人一起回家。
“你怎么又打酒回去?娇娇啊,你最近好像爱上了喝酒?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周娇娇看着娘。
喝酒就是有心事吗?
她不能是自己喜欢?
“娘,这一批酒味道真的很不错,我们晚上喝两杯,美容的,真的。”
周母摆摆手,“那味道一点都不好,我才不喜欢,偶尔喝一下是高兴,总喝便是酗酒了,你呀,还是要少喝的。”
最近,娇娇只要在家,便那一定会喝两杯。
虽然没有喝醉,但喝了酒后娇娇眼底流露出来的一股淡淡的伤怀,她看得很清楚。
她不知道如今日子这么好,她为什么要伤怀,所以更担心了。
“娘,我真的只是觉得喝酒美容,你别担心,我没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