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豪谦虚地摆摆手:“陆长官,这是我应该做的,同在一个村里,我看不惯他们为非作歹,残害妇女!”
他读了十年书,心思完全不能被这村儿里的罪恶玷污,可偏偏他还成为了众矢之的。
每回午夜,他都辗转反侧,犹豫是否要揭发他们的罪行。
每次看到那些女人被打的鼻青脸肿,逃跑后还要被丢进猪圈任人糟蹋,张子豪心头的决心就会更重一分。
“嗯,听说你下一年高考,有要进部队的打算吗?”
一听这话,张子豪受宠若惊:“陆长官,您这是?”
江弘志神色如常:“我始终觉得,只有心思坚定向上的人,才能够做好一名军人,如果你愿意来我的部队,我不会亏待你。”
张子豪立刻抬手,对着江弘志行了个军礼:“江长官,多谢您的认可,实不相瞒,今年高考,我也正是想报军校!”
江弘志满意地点头,拍拍他的肩膀:“有结果了尽快告诉我,我来替你安排。”
张子豪重重地点头,眼中闪着几簇泪花。
太好了,他多年来的愿望终于要实现!
苏惠云走过来,对着他轻声道谢。
张子豪摆摆手,笑得格外苦涩:“不用这么客气,苏小姐。”
其实张汉看到苏惠云第一眼,就知道她不属于这里,但仍按耐不住心头的悸动。
果然,苏惠云要回家了,要是不出意外,两人往后都不会再见。
张子豪心头落寞,但脸上仍强撑着笑:“苏小姐,希望你以后能平安顺遂。”
苏惠云转过头,朝他挥挥手:“会的,我们一定都会。”
一路上,江弘志和苏惠云相顾无言,只是紧拥着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和体温。
江弘志长舒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惠云,他的惠云回来了!
想到刚才那个傻子,江弘志的眸色暗了暗,低头看向苏惠云,心中五味杂陈,她和那个傻子……
只一瞬间,江弘志就把苏惠云抱的更紧。
没关系,就算真是那样,那他也要更好地呵护苏惠云,让她往后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回到家,李贤淑立马招呼着丫鬟拿来医药箱。
她轻轻卷起苏惠云的袖子,看着上头青紫的痕迹,心疼的直掉眼泪。
哪怕是苏惠云七八岁最调皮捣蛋的时候,自己也从没动过她一个手指头,现在却被那村子里的人虐待成这样!
李贤淑泣不成声,两手握着苏惠云:“乖女儿,是妈去的晚了……”
刘建天站在旁边,也是一脸痛心:“夫人,你先给咱闺女上个药,我去书房打电话,这回一定要让那帮畜牲下地狱!”
刘建天冷着脸进了书房,拿起摇把子电话,扒拉几下,直接给国家元首打去电话。
电话那头,元首的声音略带紧张:“司令,令爱找回来了吗?我也把手下的人派出去了,可现在还没有消息,实在对不住啊!”
“找到了,我女儿被人拐到了一个村子里,那里全都是吃人血的野兽,有二十多个姑娘都是被拐过去的,他们在花一样的年纪沦落到那些畜牲的手里,还有的被折磨致死……”
刘建天越说越愤怒,声音慷慨激昂,最后忍不住落下泪来。
他两手扶着额头,再也说不下去。
那是他用性命相博才保护下来的子民,怎么就被那些畜牲给折磨死了?
电话那头的元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刘司令,多谢你告诉我这些,我已经了解情况,一定会高度重视这个案子,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也给那些被拐姑娘的父母一个满意的交代!”
挂断电话,刘建天长舒了一口气,走出来。
沙发上,李贤淑正在给苏惠云上药,她手指轻轻颤抖,动作温柔到了极致,隔两分钟就抬头询问苏惠云疼不疼?
苏惠云摇摇头:“妈,我不疼。”
半个小时后,苏惠云身上的伤口都已被处理。
李贤淑拉着她往楼上走:“惠云啊,你回楼上歇会,在那村子里吃不好睡不好的,我看你身子都变差了。”
“哦对,还有弘志,自从你失踪红着,可是没睡过一个完整觉,天天两点回来,凌晨五点就走,两眼红的吓人,现在知道你安全,他的心也终于能放下来了,你俩都去楼上歇会。”
江弘志扶着苏惠云回到房间,只不过是几十步的路,竟觉得十分漫长。
苏惠云抬头看向江弘志,欲言又止。
江弘志低下头,温柔地看着她:“怎么了?”
苏惠云抿了抿唇:“弘志,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江弘志没有一秒犹豫:“你能平安回来,已经是上天对我的眷顾,我没有什么想问的,只要看到你平安,我的心就落定了。”
江弘志抓着苏惠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两眼含情脉脉。
可他眼中红血丝遍布,下巴胡子拉碴,只有身上那身军装依旧板正。
苏惠云很是心疼,伸手抱住他:“谢谢你,弘志。”
江弘志摇头把下巴垫在苏惠云肩膀处,声音微微发颤:“不,应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回来,谢谢你救了我……”
江弘志声音带着颓唐,有气无力,仿佛下一秒就要碎掉。
苏惠云还是头一回看到江弘志这么脆弱,她拍着江弘志的后背,轻声安慰:“没事了,我在,我还好好的。”
小两口回到房间,江弘志蹲下身子,轻轻给苏惠云脱掉鞋,又扶着她躺下,把被子盖在身上。
苏惠云哭笑不得:“弘志,我只是受了些皮肉伤,还没到需要人照顾的地步。”
江弘志动作很轻,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贵宝物。
他绕到床边坐下,给苏惠云整理了下额前的碎发,小声说:“睡吧,我就在这守着你。”
苏惠云歪着头,面露疑惑:“你不睡么?”
“不,我就想看看你,我这会睡不着。”
江弘志声音轻柔,微微颤抖,带着股难以掩盖的喜悦。
他握紧苏惠云的手,像是怕她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