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苏惠云回答,男人恶狠狠地走过来:“跟她说有啥用,把人绑了扔到柴房去,明天就叫人过来相看,现在村里人都心知肚明,这媳妇到底是从哪弄来的!”
男人从口袋里冒出一根散烟,叼在嘴里,一副得意模样:“妮子,你老实留下,叔不会亏待了你,但你要是敢跑,那你这双腿就别想要了。”
他眯了眯眼,盯着苏惠云那条左腿。
他们这地方就是穷乡僻壤,村里一群壮年男人打光棍,做梦都想要个媳妇儿,能有个一儿半女。
现在苏惠云样貌身材都不错,看他说话还有谈吐,应该是个高材生。
女人拿了条粗壮的绳子,把苏惠云手脚捆起来,嘴里还嚷嚷着:“你少耍歪心思,告诉你,这外头就是大山,你跑不出去,我们这村里啥都不多,就是光棍多,万一要是被他们逮住,你这身子可就守不住了。”
女人嘿嘿笑了两声,又在苏惠云屁股上抓了一把:“哎呦,是个好生养的。”
她把苏惠云推进柴房,毫不留情地关了门。
女人拍拍手走出来,又跟男人密谋了半晌。
苏惠云手脚被捆住,身体动弹不得,嘴里还被塞了块破布。
她试图叫喊,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偏偏身体还使不上力,扭动两下就倒在了地上。
她绝望地抬着头,全身汗毛耸立。
外头那俩人是人贩子,把自己抓来是要给那些老光棍当媳妇。
苏惠云深吸了口气,强装镇定。
不急,等天亮了,她总有机会逃出去!
……
刘家。
刘建天猛地站起来,一脸严肃地说:“赶紧把那人请过来,说说当时是啥情况!”
李贤淑坐在沙发上,泪流满面,手里还攥着张手帕,身子微微颤抖:“惠云啊,我那可怜的惠云……”
刘建天拍拍李贤淑的后背:“夫人,您别着急,惠云不会有事的!”
李贤淑点头,眼中闪着晶莹的泪花。
早知道这样,她才不会去买那个栗子糕,把惠云一个人留在那儿!
“都怪我,以为那地方安全也没当回事,谁知道……”
李贤淑说不下去了,无力的躺在刘建天肩膀上,嘴里念叨着苏惠云的名字。
不一会儿,一个大娘走过来。
她眼珠滴溜溜地转着,走到刘建天面前:“司令,我可算是见到您了,那个,当时我就在旁边遛弯,看见那木椅子上坐了个女同志。”
“有个女的走过去跟她说了几句话,那女同志身体软绵绵的,被她扶着走了,当时我还以为他俩是母女,也没当回事儿。”
刘建天脸色铁青,猛地拍了下桌子:“真是混蛋,你看清那女人的脸了不?”
大娘摇头:“我离得远,根本看不清。”
刘建天捏捏酸痛的眉心:“行,多谢你了。”
他派手下的人继续去找当时在附近逗留的行人,询问他们是否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
江弘志一家也是心急如焚,派出了一拨一拨打人出去寻找,可始终没有苏惠云的消息。
担心李贤淑的身体,江母还特地来到了刘家:“亲家母,你要保重身体,咱家惠云是个聪明的,之前被绑架不也好生生的逃出来了,放心,她肯定不会出事。”
李贤淑擦了把脸上的泪,紧紧握着江母的手:“怪我,是我没照顾好惠云,也没想到那天杀的会盯上她!”
李贤淑声音颤抖,失声痛哭:“我只不过是去买个栗子糕的功夫,惠云咋可能被人带走?”
江母心里同样不是滋味,一边给她顺气,一边说道:“别着急,我猜肯定是周丽华搞的鬼,现在苏敏敏被抓,她心里指定不舒坦,弘志已经去找了,放心,很快就能把她带来!”
李贤淑点点头,两手合十,开始祈祷:“求老天爷保佑,保佑我的女儿平安无事……”
……
公安局。
“告诉我,惠云在什么地方?”
江弘志喘着粗气,两手撑着桌子,一脸凶狠的盯着苏敏敏。
他这副模样把苏敏敏吓到了,开始装疯卖傻:“你,你谁呀?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凭啥这样跟我说话?”
“别装了,肯定是你们母女俩不安好心,抓走了惠云!”
江弘志眼中红血丝遍布,里头的怒意熊熊燃烧:“坦白从宽,要是你不肯老实交代,我自有法子让你牢底坐穿!”
苏敏敏咬了咬牙,只觉得面前这男人无理取闹。
现在她都被关到监狱里了,又怎么会知道苏惠云在什么地方啊?
苏敏敏索性不装了,一屁股坐下:“江弘志,你少吓唬我!听你这意思,是苏惠云不见了?呵呵,就知道他的仇家多,但这回的事真跟我没关系,你爱信不信。”
现在苏敏敏是破罐子破摔,也懒得在江弘志面前求情。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对苏惠云下手的罪有多重。
苏惠云是开国大将刘司令独女,刘司令一定会极力加重罪罚。
偏偏她还是江弘志的媳妇,江弘志也是功勋之家,对着华国的建设功不可没。
再加上她几次三番跟苏惠云作对,就算判个死刑也不为过。
可苏敏敏在这世上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她谎言被拆穿,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就连周丽华也让他去死,别脏了自己的眼。
苏敏敏嘴角扬起讥笑,要是苏惠云真出事儿,两人在黄泉路上还能做个伴,怎么算都是她赚了!
江弘志用力拍着玻璃:“苏敏敏,告诉我惠云在什么地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听说江弘志夫人不见了,特地来到公安局质问苏敏敏,陆芗那叫一个慌张,一脚踩下油门就过来了:“哎呦,江长官,真是好久不见啊!”
江弘志看了他一眼:“陆局长,我过来问个事。”
陆芗满脸笑容,像他这样的关系户,最是想要跟军训之人攀上关系:“当然行,要是您觉得不方便,我让人把她带到审讯室,咋样?”
江弘志冷冷地道:“不用,我就想知道我的夫人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