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琛忍不住笑了起来，“好，我挣的都偷偷给你花。对了，一会儿起床，你去羲年房间，把他给你买的裙子拿回来。”
“不要。”沈明枝冷血无情。
翻了个身，她背对着蒋少琛。
蒋少琛抱着她，把她揉进自己的怀中，“他前两天找我，说把你惹生气了，说着都红了眼睛。我找王嫂问过他情况，怪可怜的。”
“因为可怜，才送他出国，他都不懂。”沈明枝皱着眉说。
“他从小被嫌弃，你对他好，他舍不得你，你回头和他聊聊。”蒋少琛知道王羲年喜欢沈明枝，但想要他死心，还得她和他说清楚。
“哎。”沈明枝对王羲年也有点束手无策。
因为知道他的情况，很多重话她都不想说。
但是王羲年确实叫她好失望。
蒋少琛抱了她一会儿，亲吻了一下她的脖子，声音很低地说，“媳妇儿……我想要。”
他们其实好久都没有做了。
上次吵架到和好，即使晚上两个人晚上睡一起……但沈明枝太忙太累了，往往回来洗漱后，往床上一倒，就不省人事了。
沈明枝听到他的话，用脚蹬了他一下，“大清早，发疯啊？”
“憋得难受。”蒋少琛想死她了。
但她工作的时候，他不好让她再消耗体力了。
沈明枝转身，伸出手。
蒋少琛被她弄得火气直冒。
两人在床上折腾了两个小时，沈明枝累得又困了。
蒋少琛陪着她躺了一会儿，便起身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艳阳高照的，他精神抖擞地从房间里出来，江卿看到后，只是笑了笑，并不多问。
“音音今天也回来了，你去接，还是我去接？”站在屋檐下看冰棱的蒋国富问蒋少琛。
“你去接，我看到她烦。”蒋少琛道。
要不是她这个大嘴巴，沈明枝根本不可能跟他吵架这么久。
“她到底是你妹妹。”江卿低声道。
“我还是她哥，她不替我着想，我为什么要考虑她是我妹妹？她今天回来不客气，我照样扇她。”蒋少琛提前把丑话说了，先前都是寻常日子，今天是新年。
也是他跟沈明枝一起生活的第一个新年，他不希望沈明枝因为蒋音音心情不好。
“我会跟她说的。”蒋国富道。
“你妹妹都半年没回来了，去党校那么久，你多少给她点面子。”江卿到底心疼自己的女儿，毕竟半年没见了。
“那也是她活该，妈，我真要劝你，她变成这样，你跟爸都有责任，子不教父之过，知道不？”蒋少琛坐在了院子的椅子上。
王嫂从厨房里端了粥，拿了热腾腾的包子，放在了院子的桌子上。
“枝枝是你媳妇儿，你维护她，我没意见，但是这好歹是过年，这半年她肯定也委屈，你当哥的——”
“好了！”蒋少琛不耐烦起来，“不是她出去到处说，我跟我媳妇儿会闹那样？你也不会莫名其妙去打她。我看她坏得很！”
江卿气得满肚子火，在一旁的椅子坐下来。
“你约束不了她，可以啊，去小别墅那，陪着她过年。反正我已经成家了，枝枝是我媳妇儿，我是不会允许我家里的人欺负她的。她就一个人，我不维护她，谁维护她？！”蒋少琛继续道。
“大过年的，你就说这话？！”江卿简直不敢相信。
她无怨无悔帮他们带孩子半年，他就说这些？
蒋国富在这个时候，往往不敢说话。
儿子倔强，老婆凶悍，他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说这话咋了？你也是从媳妇儿过来的，很清楚当媳妇儿的难处吧？枝枝是性情强悍，换一个柔弱一点的，不给她欺负死，不给你们欺负死？满肚子苦水都不敢说！”蒋少琛就是不喜欢现在的蒋音音。
而且因为她挑事，导致江卿还打过沈明枝。
沈明枝都没打回去，倒是给她们母女委屈上了？
江卿说不过，看向了蒋国富。
蒋国富赶紧啃了几口包子，“我觉得他说得对，他成家了，就是独立的小家庭了，你老带着女儿搞这些干嘛？破坏他们夫妻感情。”
“都嫌弃我们呗。”江卿话刚说完，沈明枝推开了房门。
顿时，所有人都闭嘴了。
蒋少琛赶紧站起来，满脸紧张地看向沈明枝。
沈明枝走向他，挽着他的手臂，跟江卿说，“我觉得他说得对。而且我很不喜欢蒋音音，她要过来一起过年没问题，但是她说话不好听，那我只好让她滚了。她当初在你面前告状，害得你打我一巴掌，我都没打回来，她应该有点自知之明。”
而且她觉得，江卿也该有点自知之明。
去党校是她应该的，有什么委屈的？
江卿抿着唇，没再说话。
“四合院是我买来结婚的，也是我跟媳妇儿，还有我两个孩子的家，你们二老要来住，我当然赡养，但是蒋音音不行。”蒋少琛道，“我也没说，我的事情要一直瞒着媳妇儿，但是她全给宋婉音说了，想过我的处境吗？”
宋家现在盯着这个事情查，不也是她干的好事？
未来他要是定了什么罪，也是蒋音音把他推进火坑里的。
“他们夫妻对音音意见那么大，回头你和我一起去接她，看她什么态度。”蒋国富道。
江卿深深吸一口气，嗯了一声。
一方面她确实心中不舒服，但是……她又舍不得自己的孙子孙女。
蒋少琛把粥给了沈明枝，自己干吃包子。
蒋国富他们一起去接蒋音音的时候，沈明枝去了王羲年的房间。
王羲年刚起来不久，正在看一本国外的小说。
“听说你给我买了不少的裙子，拿出来我看看。”她语气还是不好，没有以前的亲昵。
王羲年放下手中的书，指着角落里的蛇皮袋，开口说，“都在里面。”
沈明枝走过去，拉开拉链，拿出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在身上比画了一下。
她在认真看裙子，也不说话。
王羲年书也看不进去了，时不时偷看她。
看了几次，被沈明枝逮了个正着。
耳朵发热，他别开视线，手赶紧摸了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