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
叶念希人还未至,就忍不住喊了一声。
顾清漪诧异的抬眸看过来,见到叶念希,眼中闪过一抹欣喜:“念希,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护肤品店不是才开张吗?这会儿应该很忙才对!
叶念希走到顾清漪身边坐下,没好气地说:“你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我来陪陪你。”
顾清漪恍惚了一下,哭笑不得地说:“你突然过来,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轻笑一声,目光望向远处:“侯爷的后事,世子在操办!不让我操心呢!”
叶念希握住顾清漪微凉的手,轻声道:“侯爷走得突然,你虽说不操心,可心里终究是难过的。我过来陪陪你!”
顾清漪在心里暗叹!上辈子她已经经历过韫安侯的死,再说她对韫安侯根本没啥感情,有什么可难过的?
当然,这样的话她是不会说出来的,她连忙转移话题。
两人聊起赚钱的事,这一聊足足聊到天黑。哀乐在前院响起时,叶念希才方觉天色已晚。
“你放心做你自己的事,我这里你不用担心。”
叶念希离开侯府时,好巧不巧的竟是撞见了一脸憔悴的朴愉芮。
“单王妃?”
朴愉芮在知道风姨娘死了,贺靖母子一起被赶出侯府后,她便一次次找贺震要个说法。毕竟她现在是贺靖的妻子。贺靖被赶出侯府,她在府中就尴尬了。
可贺震根本不见她。还让人传话给她,让她不要打扰顾清漪。朴愉芮恨得牙痒痒,只能出府回娘家求助。
可她爹一听说韫安侯死了,天都塌了!
哪还管她的无奈和委屈,二话没说就把她赶了出来。
没想到一回到韫安侯府就看到了叶念希。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和韫安侯府有关系了?竟然会在这种时候过来!朴愉芮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她上前敷衍地行礼:“单王妃真是稀客啊!不知道你来侯府有何贵干?”
叶念希神色淡然,语带嘲讽:“你这么关心本王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本王妃的谁呢!”
朴愉芮一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单王妃说笑了,我只是好奇而已。毕竟府里现在正值多事之秋。”
叶念希轻蔑地扫她一眼,语气冷淡:“本王妃行事,何需向你解释?”
说完,她径直绕过朴愉芮,朝府外走去。
朴愉芮气的脸都扭曲到一起,心中暗恨:“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王妃罢了,以为自己是王妃就了不起了?”
她可是十分清楚,叶婉宁才是成贵妃最看重的儿媳。早晚有一天,叶念希这个贱人被休下堂。
只是,她有点想不明白,叶念希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
三日后,圣上派身边的大公公前来韫安侯府为贺勉吊唁。
消息一传开,原本与韫安侯府八竿子打不着的各大世家和官员,纷纷前来吊唁。
就连太子和单王都派了人过来。
一时间,韫安侯府门庭若市。顾清漪作为女主人,不得不出现在灵堂接待。
一天下来,累得她腰酸背痛。
等送走最后一批来吊唁的人,顾清漪是被玉屏和玉珠扶着,回到自己的院子。
“二妹,辛苦你了!”
顾大郎见她这副样子,心疼地蹙眉:“我记得府里不是还有二公子娶的妻子吗?为何只有你一个人,她不来帮忙?”
顾清漪面对自己的大哥,自然实话实说:“风姨娘死了,贺靖带着她的尸体离开了侯府。那二夫人现在在侯府地位尴尬,这种场合,她就更不可能出来露脸。”
顾大郎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给顾清漪:“原本阿爹来了信,想让你高兴一下。现在侯府出了这种事,想来你也高兴不起来。”
顾清漪眼底闪过一抹亮光,接过信,快速看了一遍。
“阿爹他们真的要来了吗?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在路上了吧!”
顾大郎摇头:“信上没说具体来京的时间。我估摸着,他们应该会和何大哥一起进京。”
顾清漪激动的立即起身:“太好了!阿爹和阿母他们终于要来了。大哥,你回去快把家里打扫打扫,再多买些下人。伺候阿母的一定要买两个手脚麻利些的年轻小姑娘。还有四丫,要找一个和她年纪相当的。三弟是要进学堂读书的,国子监每年只有一次考核的机会。今年已经结束了。只能等明年,还是先给他找个学堂……”
顾清漪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絮絮叨叨地和顾大郎说了一大堆她的安排。
顾大郎认真地听着,偶尔也提一下意见。
贺震进来时,就见兄妹二人聊得十分投入,连他走近都未曾察觉。他轻咳一声,笑道:“什么事,让你们这么高兴?”
顾清漪回头见是贺震,眉眼间的笑意虽淡了一些,但还是高兴地说:“我阿爹和阿母他们就要来京了!我和大哥正商量着把顾宅重新收拾一番。”
贺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岳父和岳母他们能来,这可是大喜事,我这就派些人过去,帮忙收拾。”
顾大郎连忙摆手:“你家里的事还没办完呢!我怎么好意思用?再说,我和二妹已经安排好了,不用麻烦了!”
贺震不赞同地说:“既然不需要人,我让人多准备些日常用物,送过去。大哥还请不要拒绝,就当是我孝敬岳父岳母的一点心意。”
顾清漪见贺震如此坚持,便笑着对顾大郎说:“大哥,既然夫君有心,你就领了他这份情吧!阿爹和阿母他们见了,也会高兴的!”
顾大郎略一沉吟,终于点头:“好吧,那就多谢妹夫了。”
贺震脸上笑意加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都是应该的。”
他顿了顿,又道:“岳父岳母可能会跟着接山长的队伍进京,我这边会派人去打探他们回京的消息。到时,我也好亲自去城门口接人。”
顾大郎朝贺震感激地点头:“那就有劳妹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