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看着楚鱼，眼放光，舔了舔嘴唇。嘿嘿，真是一副好皮囊啊！
这到嘴边的好皮囊，如何能让他给溜了。
妈的，我早就受够了打烧饼，也该换换口味了。
小黄迈步上前，抬手，下意识抡起剪刀刺向楚鱼后脖颈，中途又给止住，收回了剪刀。
楚鱼冷笑，伸进空间之门的手，也缩了回来。
他要看看她究竟要搞什么鬼，顺带长长见识，方便后续继续铲除黑仙会这些臭虫。
“有你这么做生意的？晦气。”楚鱼骂了一句，向前迈了一步。
“哥哥，别生气嘛。这不，黑灯瞎火，激动之下，摸错位置了。为表示歉意，包宿套餐外，再赠送樱桃小嘴套餐，保管您满意。”
小黄用软话，拖着楚鱼。她面露焦急，在纠结片刻后，咬咬牙再次走向放黄符的桌子，手快速伸向桌边靠墙位置，拿起一个黑色玻璃瓶，从里面倒出了一枚黑色药丸，握在手中。
“您坐，我打开灯，带您去房间。”
小黄说着，手摸向墙上的开关，在她触摸到开关，即将按下时，手又缩了回来，转身走到那副脱下来的人皮前，慌乱把它和衣物收拢起来，塞到桌子下的一个纸箱之中。
“瞎了吗？开个灯这么慢。”
楚鱼坐回椅子，看着小黄表演。
“马上马上。”
小黄打开灯。昏暗的灯光下，楚鱼双眼微闭，神在在的坐在那里，她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灯光下，楚鱼的脸，好似在发光。她从没有想过“漂亮”这个词，可以用来形容一个雄性气息如此浓厚的男人——他的皮。
我要拥有它。
小黄心中咆哮着，以至于面目都有些扭曲。
哐哐哐！
卷闸门被狠狠地敲响。
楚鱼慌忙起身，睁开眼，看向小黄，质问道：“你这正规吗？”
额(⊙o⊙)…
“......”，小黄表情僵住，怔怔地看着楚鱼。
妈的，是单纯？还是单纯的傻？套餐都给你报完了，你还问我正规不正规？
皮是好看，就是脑子不怎么好。
这下真可惜了，我从周姐那里花大价钱买来的虫宝，吃完这玩意儿，估计也会变成愚蠢的废物。
小黄心中吐槽楚鱼时，敲门声换成了叫门声。
“黄老板，来生意了。快开门！”
听这声音，楚鱼感觉有点耳熟。他稍微想了想，脑海里出现汽车站烤烧饼的那个年轻女人。
楚鱼朝门口处，扬了扬下巴，示意小黄开门。
小黄朝楚鱼露出了笑脸，转过脸便轻声骂着去开门。
“妈的，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这个这个时候过来......”
哗啦！
提起卷闸门，房间里瞬间亮了。
视线越过小黄肩头，楚鱼看到门外孤零零站着一个人。
“妈的范雨，你敢骗我！”
小黄抬手，就给了来人一巴掌。
挨了一巴掌的范雨，反而笑脸相迎，笑嘻嘻地伸手去搂小黄。
“黄姐，我的好黄姐，我不要人...”说道此处，范雨趴到了小黄耳边，“我不要人皮，我就想感受一把好皮肉。主事的，又老又丑，还不中用。”
小黄不语。
范雨有些着急，接着说道：“主事答应，让我多学一个符咒，我回头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她说罢，偏过头，朝屋内看了一眼楚鱼。
小黄抬起握着的拳头，在范雨面前摊开手掌，小声说道：“完事，把这个给他服上。”
“虫宝！”
范雨小声惊呼，慌忙松开小黄，“黄沫姐，我拿你当姐，你可别害我。好皮肉我跟着主事，能享受不尽，这玩意儿，我可不敢沾。”
“会内符虫之争，关你我何事。好用的，才是仙法仙术。”
小黄把手里黑色胶囊，拍在范雨手中，把她朝屋内一推，自己也跟了进去。
“我累了，赶紧给我安排房间。”楚鱼催促着，而后看了一眼黄沫，面露疑问，“烧饼店老板呢？”
“回去了，要不然他妹妹，也过来了。”黄沫胡诌道。
“她过来做什么？”楚鱼问道。
“工作啊，按摩师傅。”
黄沫伸手故意拍了一下楚鱼的肩膀，说道：“跟我来。”
说罢，她前面带路，上楼去了。
楚鱼跟着她，先上楼，然后又沿着楼梯下楼，在经过灯光昏黄的一个窄道，拐过弯，眼前突然一亮，随之扑面而来一股温热水汽。
一个很大的浴池，正冒着热气。
“满意吧！”
黄沫看一眼楚鱼，伸手朝两边指了指，“左边，一楼是换衣室，二楼是住宿，右边是二楼按摩。你先去换衣服吧，泡舒服了叫我。”
楚鱼嗯了一声，他身后的范雨则朝黄沫点了点头。
黄沫离开，留下楚鱼和范雨。
“我去换衣服。”
楚鱼离开前，看一眼范雨，小麦肤色，大眼睛，高鼻梁，大嘴薄唇，打六分。
可惜，六分不是容貌，是身材。
楚鱼从更衣室出来，发现范雨不知去了哪里。
他摸了一下水，发现只是普通热水后，便跳进池子中。
在楚鱼闭目泡澡时，突然一双手搭在了自己的肩头。
“嗯？”楚鱼睁开眼，扭头向身后看去。
“范师傅？我没叫服务啊。”楚鱼说着，向旁边挪了挪，甩掉她搭在肩上的手。
她和黄沫说的话，楚鱼听得一清二楚。
一想到，这双手不知摸了多少遍周解厄那又老又皱的东西，楚鱼就是一阵恶寒，再次挪挪身体，与之拉开距离。
楚鱼这番动作，落在范雨眼中，便成了加分项。
好一个羞涩的小哥哥呀！
看着范雨眼睛快拉出丝来，楚鱼忍不住恶心，从水池中站起身来。
他在范雨惊喜的眼神中，走到了她的身前。
突然，楚鱼眼神一冷，伸出左手扼住她的咽喉，同时右手朝空中一抓，抽出天师剑。
挥剑，落下。
噗哧！
好大一颗头颅，滚落在浴池外的地板上。
“烧了！”
橘猫听到楚鱼招呼，探头看了一下，甩出一张真火符。
符咒落下，尸首连带着血渍，在火光中，快速化作灰烬。
楚鱼从浴池中抓起一个水球，把灰烬从地板上冲进下水道。
弄完这些，楚鱼本想继续泡泡澡，转身看到池水中，赫然发现池水中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点。
黑点如溺水似的蠕动着，想冲出水面，这看得楚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咦——”楚鱼眉头紧皱，“真恶心。”
“这他妈的就是虫宝？怎么看都像满池子的黑蛆啊。”
楚鱼骂咧咧，再次与浴池拉开一段距离。
满浴池的虫子，蠕动十几秒后，便没了活力，然后融化在水中，化作满池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