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小当和大当早已吓得不敢吭声,只能抱在一块,瑟瑟发抖。
这一夜,四合院里,只有何雨柱一屋的灯火透着温暖,他半躺在炕上,掀开一角被子,拿着一根细小的木棍慢慢地拨着炭火,炭火噼啪作响,映得他脸上一阵红一阵黑,像极了黑夜中藏笑的狐狸。
他想着:“明儿个一早,院里的人准得传开。贾张氏拉肚子拉成这样,可不是啥小事儿。要不要再添把火,让她出点‘风头’呢?”
何雨柱一边琢磨,一边心里盘算着下一步。
月色渐浓,树影斑驳,院子里渐渐只剩下风声和偶尔传来的闷哼,整个四合院在这寂静的夜晚里,仿佛被这场无声的辣意折磨得连空气都变得又干又辣。
而何雨柱,靠着墙,微微眯起眼,心里暗笑:“这一出小闹剧,还远没到最精彩的地方呢……”
夜越来越深,何雨柱半躺在炕上,手里无意识地掂着根木签,眯着眼,像头藏在暗处打盹的老狐狸。
他没有睡,心里盘算得正欢。
“这回辣得她翻肠倒肚,不过是个开胃小菜。”何雨柱舔了舔后槽牙,心里暗暗地笑了,“要想让贾张氏真正在院里栽个大跟头,光靠拉肚子可不够,还得……让她出丑,让她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想到这里,他慢慢坐直了身子,炕席在他身下咯吱一响。
屋子里只有一盏豆油灯,微弱的火苗在冷风里时明时暗,把他的影子拉扯得又长又扭曲。他的眼神在这微光里渐渐锐利起来,一点点勾勒出新的计划。
他心里细细思量:“张大娘贪吃,嘴馋是出了名的;又护短,一点小事就能闹翻天……要是能让她在吃的上头再栽一次,最好是在人多眼杂的时候……”
他忽然灵光一闪,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坏笑。
“后天……后天院里不是要给二大爷过寿么?届时邻里邻居都得来,不少人还要带菜来凑桌子。到时候菜一多,嘴一馋,她肯定又忍不住。”
何雨柱在心里暗暗拍了拍手掌,兴奋得像个捣蛋成功的孩子。
“这回,不是简单往饭菜里放辣椒了,要动点真正的手脚。”他琢磨着,脑子里开始飞快地勾画细节。
他想着,自己可以提前准备几道菜,外头正常,里头却做点手脚——比如,重重地加上刺激性的调料,或者干脆弄点能让人满嘴起泡的生姜泥、辣蒜泥,或者……做一锅极辣极咸的菜,看着油光水滑,香气扑鼻,一吃下去,保管让人上窜下跳,口吐莲花。
当然,不能所有菜都动手脚,只针对她贾张氏——得让别人吃着没事,只有她一口下去,立马翻船,这样才够绝。
想到这里,何雨柱激动得从炕上跳了下来,在屋里踱起步来,脚步轻快得像踩在鼓点上。
“不过得小心,不能露馅儿。”他暗暗警惕自己。
外头的风吹得门板吱呀作响,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不知哪家的老狗偶尔哼哼两声,更衬得夜色寂寥。
何雨柱停在窗边,拉开一条缝,朝茅房方向望了一眼。虽然夜色沉沉,看不真切,但凭着感觉,他知道贾张氏还在里面挣扎。
他咧嘴一笑,心里仿佛开了一朵花。
“就你这副德性,还想蹦跶?俺倒要看看,到了二大爷寿宴那天,你贾张氏还能不能端着你那副泼辣嘴脸!”
他闭上眼,脑海里已经清晰地勾勒出画面:众人在堂屋里围坐,菜肴一应俱全,热闹非凡。贾张氏眼馋得不行,偷摸着夹了一筷子自己“特别准备”的菜,结果一口下去,辣得眼冒金星,鼻涕直流,当众翻桌打滚……而自己,则在一旁好心好意地递茶倒水,脸上满是无辜和关切,内心却笑得前仰后合。
光是想想这场景,何雨柱就觉得浑身都舒畅了。
但他又冷静下来,皱着眉头琢磨着:“不能太明显……得让大家以为是她自己倒霉,或者菜出了问题,别把俺牵扯进去。”
想着想着,他慢慢地蹲下身,从炕底下摸出一个破旧的小木箱,里头零零碎碎地塞着些老旧香料、干菜和调料粉。
他翻找了半天,从最底下翻出一小包颜色暗红的辣椒面,还有一些晒干了的花椒、芥末粉。
“嘿,这几样要是配着用,足够让张大娘哭爹喊娘了。”何雨柱满意地捻了捻指尖的辣椒面,嗅了嗅,立马被呛得咳了两声,辣气直冲鼻腔,眼泪都要出来。
他咳着咳着,反而笑了起来:“就用这招,准没错!”
确定了计划,何雨柱这才松了口气,重新把东西小心翼翼地包好,藏回炕下。他摸了摸肚子,有点饿了,就顺手撕了半个硬馒头,慢慢嚼着。
窗外月色惨白,映得院子里的一切都像镀了一层薄霜,冷冷清清的。何雨柱坐在炕上,啃着馒头,听着贾张氏断断续续从茅房传来的抽泣声,心里别提多舒坦了。
“贾张氏啊贾张氏,这点小小的苦头,不过是开胃小菜,真正的盛宴,还在后头呢。”他在心里笑着,眼神在微弱的灯光下,亮得像刀锋一样,闪烁着兴奋又阴谋得逞的光芒。
夜,依旧漫长。
二大爷的寿宴终于到了。四合院的气氛在这一天格外热闹,院门口堆满了从邻里朋友家带来的礼品和菜肴,空气中弥漫着肉香、酒香和各色调料的味道。整个院子里弥漫着一股节日的氛围,笑声、交谈声和偶尔的锣鼓声交织在一起,连老旧的瓦片下都似乎充满了生气。
何雨柱站在院子一角,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身穿简单的灰色长衫,他的眼睛却锐利得像一把刀,扫过人群中的每一个细节。今天的重头戏,依然是贾张氏。
“她准会忍不住的。”何雨柱心里暗暗地盘算着,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远处,贾张氏正满脸堆笑地和邻里交谈,脸上的笑容似乎从不曾消失过,双手在袖口里微微扭动,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她的眼睛频频扫向桌上的菜肴,嘴角更是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