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母,赵寻安这篡改天地的邪祟已然死了,为甚天地依旧未曾回归正途?”
一心腹噬妖疑惑的问,招手让一遍体鳞甲噬妖步入灵山幻象的真母闻言却是轻轻摇头:
“你想的过于简单了,赵寻安确实了得,不过一小小超脱二重天的仙人便能把你等真仙境界打的屁滚尿流,但与其真身相比依旧天壤。”
“说来也不过那位无数影子之一,以我如今身躯境界也不可能陨得了那位,如今要做的便是尽力清除大千里的影子,待得平衡打破,属于你我的真正的有,才能降临!”
与这心腹真母说的认真,心腹噬妖思量叙旧却是皱眉再问:
“便不能集合您二位的气力,再由我等助力把那真正变数陨掉,还天地真真正正模样?”
听闻心腹言语真母先是愣,随之却是哈哈大笑的说:
“想甚那,怎么可能真正陨掉?”
见心腹满脸懵,真母渐渐收了笑,却是异常认真的说:
“我问你,阴阳可能独存?”
心腹思量叙旧,略显犹豫的说:
“按道理不可能,但您二位可是超乎寻常的存在,独留阴或阳也未必也未必不可吧?”
听闻自家心腹言语真母禁不住揉了揉额角,满脸无奈的说:
“怎么可能,便如内外正反,永远不可能独存!”
见自家心腹依旧是满脸懵,真母真就被他气笑了,幻化出一枚尘世里的铜钱递与他,气笑的说:
“来,你与我去掉反,只留个正试试?”
心腹接过一刀为二,笑盈盈的说:
“简单至极。”
真母扬手与他个大巴掌,恨铁不成钢的说:
“早便让你多读书多学习可就是不停,真就是个傻子!”
说罢取开薄了许多的铜钱,沉声说:
“不过是把正反化作二,如何二分了?”
“......真就是啊,无论多薄也不可能!”
取枚铜钱看,心腹惊呼,这才明白事情缘由。
阴阳内外正反便是事物两面,永远不可能独存!
“你我这般乃至天地无穷世界甚或虚空虚无,包括父上及所有有名莫名存在都是正,这便是你我守正二字的由来。”
“而与守正相对的自然是反,便如阴阳,只要存在便永不可能消失。”
心腹用力点头:
“我明白了,便一个影子都能幻化做赵寻安这般了不得的存在,定然是与我等守正相对的反,果然了不得!”
听闻如此言语真母先是愣,随之又是一巴掌,气笑的说:
“真就是半点脑子未有,若他是反还用得着你我这般应对?”
见心腹又是懵,真母深深叹气说:
“其实我也未曾真正明了他是如何存在,不过当年父上曾言,那厮乃是无量天地间最怪异最不可思议的存在,所有事由遇到他都会发生无可衡量猜测的变化。”
“所以父上经常称谓他为变数,不过有时也称为归于,但也有几次表情凝重的称谓他为,熵增!”
“......真母,您的言语太过深奥,小的真就有听没有懂。”
不止心腹,周遭一众噬妖尽是一般摇头,真母又叹气:
“何止你等不懂,我也是不懂,便父上表情与我看来,也是莫名居多。”
“按父上言语,那位便是无可琢磨无可定论,若非不知犯了什么毛病把自己封禁,却把诸般投影化作亿万庸俗谪落世间,根本与他半点办法未有。”
“不过也正是如此,却与天地生了大变化,惹得反成正,你我守正却成了噬妖。”
“莫要想着把那位泯灭,毕竟不是你我这般境界能够做到,只要凭借如今机会把他投下的影子消散大部天地重归守正便好。”
“且便影子也不能彻底消泯,否则那位行来便会大变。”
见真母满脸认真的说,心腹小心问:
“可是祸事降临?”
“未必,说不得好事临头也有可能。”
真母摇头。
“啊?”
一众噬妖皆是不明,真母思量许久轻声说:
“若只是指向坏处哪还称得上变数,就因为无法度量无法推算,才被称为变数。”
“不过赵寻安与一般影子不同,自世界开始重叠到得如今所见,他都称得上出类拔萃,说不得就是个诸多重叠的影子!”
其他噬妖有听未懂,知晓诸多的心腹却是了然点头,随真母处置过一般模样的真就繁多,可与赵寻安这般凶猛的,还真就不多见。
“莫在这里瞎思量了,赶紧召唤其他尽数赶来,如今万座灵山幻象只得不及两千,总要凑够万尊才能得李代桃僵手段!”
真母沉声说,心腹挠挠头继续问:
“咱们如今所在那颗大星可不好过这颠倒天里群山千万倍,何至于在此浪费时间?”
“因为你家主子真魂与我说过,万座灵山幻象孕育而出的真正灵山,乃是中土大千能否再延数万载岁月的根本!”
“......真母,您今个说的言语怎么这般弯弯绕,我这跨越正反阴阳借势而生的脑袋,属实理解不了!”
心腹用力摇头,真母哼声:
“因为我也不明不理解,毕竟我只是一个分身,怎会有本体那般海量的记忆知识?”
见得真母不喜心腹住了嘴,紧忙吩咐适宜人手沉入灵山幻象再行取而代之的事情,同时打出传信玉简直向隐秘所在,召集周遭星域所有噬妖前来。
灵山关乎重要,统御仙府又遭如此大损失,定会再派高手和大批公人前来,到那时定然是一场恶仗。
便在赵寻安被真母一掌打的粉碎,化作雾气消散于颠倒天之际,僧人站在喀拉世界孤峰,看着五彩斑斓不断变幻的天际沉声问:
“世界根基受到波及,世尊定然遭遇超乎想象的凶险,说不得还会有殒命的可能,算命的,你布下的先手究竟有无用处?”
拿着布幡及拉着草鞋行走在莫名之地的算命先生李无疆突然驻足,看着龟裂天际呢喃的说:
“你问我我又去问谁,老爹可是无可控制的变数,我所能做的只是与他略微帮衬,究竟如何只能由着他自己。”
“如今变化已然不是我能左右,除了等待,再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