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后,奚姚趴在床上闭目休息,重明走进来帮她按揉太阳穴,放松神经。
“腰也好酸,那里也按按。”连做了几个小时的剖腹产手术,她腰酸的厉害。
“这个位置吗?”
“嗯,力度重一点。”
重明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指腹有节奏地按压着奚姚酸痛的腰。
“这个力度行吗?”
过了好一会儿,奚姚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可以了,今天忙了一天,你也累了。”
重明停下动作,语气温柔:“我不累,躺好,我再帮你按按。”
奚姚没拒绝,翻了个面让他继续按。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白泽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了进来:“我煮了些安神药,你趁热喝。”
他将汤放在桌上,又拿过勺子,“我喂你。”
奚姚从床上做起,笑着摇摇头:“我又不是不能动,哪用得着这么伺候。”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乖乖张嘴,喝下。
微苦的药汁在口中散开,顺着喉咙蔓延到胃里,整个人都觉得精神了不少。
“好苦!”
“苦吗?我尝尝!”
“………”
不等她回应,微凉的唇贴上来。
带走了她口中的苦涩。
“还苦不?”
“…………”
她侧眼看向一旁没说话的重明,面上依旧温柔,看不出丝毫异常。
只不过贴着她后腰的手慢慢往前移。
她握住了他乱动的手,身子往后靠,“我困了,睡觉吧!”
白泽看了两人一眼没说话。
拿着空碗离开了。
重明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带着几分执拗,指腹在她腰腹轻轻摩挲。
“困了?”
他的声音擦着她耳垂落下,带着一丝的沙哑。
不等奚姚回答,重明已经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呼吸间尽是安神药残留的清苦气息,“那便睡吧,我守着。”
奚姚蜷缩在他怀中,听着重明平稳有力的心跳声,眼皮却愈发沉重。朦胧间,她感觉重明轻轻拨开她额前碎发,在眉心落下一吻,动作轻柔是怕将她惊醒。
………
不知过了多久,奚姚被模糊的细碎响动惊醒。
睁开眼时,屋内一片昏暗,往旁边一摸,什么也没摸到。
重明并不在屋内。
声音从浴室传出来,浴室没有开灯
下床,光着脚走到门边,门并没有关严实。
透过微弱的月光她只看到了模糊的身影。
“姚姚…”
一声声带着压抑的喘息传来,意识到重明在做什么时,她脸颊发烫。
“姚姚…”
“重明?”她出声唤道。
里面的动静戛然而止,她推门走进去。
重明背对着她,背影稍显狼狈。
“我…我吵到你了吗?”
奚姚没说话,也没开灯。
“我看不见,你不过来扶我吗?”
重明背脊一僵,没有应声。
将手中的衣服往角落塞了塞。
“阿明…你不过来我就自己走过去…”
怕她看不见摔跤,转身走过来。
刚靠近,便被奚姚勾住脖子扑了满怀。
仰头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
“宁愿用我的衣服,都不找我?”
重明的身子更僵硬了。
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便被奚姚堵住嘴。
压抑了一晚的情绪再也绷不住,重明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闷哼。
残存的理智却在她□□□□间轰然崩塌。
本能地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回应。
……
反客为主……
奚姚后背抵着冰凉的瓷砖墙。
双脚离地,只能靠着手借力支撑。
重明双手下意识护住她的后脑勺,生怕磕着碰着。
奚姚咬他嘴唇的劲儿不小,尝到血腥味也没松口。
“别躲。”
她气呼呼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眼眶发红,“我又不是瓷娃娃。”
重明喉结动了动想说话,却被她带着哭腔的质问堵回去:“每次都自己忍,你是不是傻?”
“我怕弄疼你。”
他声音发颤,下巴蹭着她发顶,“你累了一整天,我不该……”
“重明,我们是伴侣,是平等的,你有需求不用藏着掖着。”
奚姚的指尖抚过重明发烫的脸颊,眼底泛起水光,“我想分担你的一切,欢喜也是,欲望亦是。”
她的尾音还没消散,重明便猛地扣住她的后颈,
再度□了上去。
……………
后背冰凉的墙面逐渐发热。
奚姚着仰起头,双手缠上他的脖颈。
……
重明将她拦腰抱起,转身走向卧室,脚下的步子却因为急切而有些不稳。
…………
“继续。”
“确定吗?”
“别废话……”
窗外夜色正浓,春潮将整个房间填满,直到破晓时分,相拥的身影才在晨光中渐渐安静下来。
………
日上三竿,奚姚被饭菜香唤醒。
她揉着酸痛的腰坐起来,看见重明端着碗冒着热气的粥推门进来,满面春光。
“我煮了淮山肉粥,”
他走到床边,将粥碗放下,伸手扶她起来,“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就是腰有点酸,等会你帮我按按。”
“好。”重明面目温和,眼底尽是餍足之色。
抱着她去了浴室洗漱。
刚从浴室出来,就对上奚南、奚默、奚北和奚羽四小只好奇的眼神。
“阿姆,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晚?”奚北歪头询问。
“我们都吃完午饭了。”奚南补充。
“膝盖怎么了?”奚默视线落在她发红的膝盖,担心的跑过来,用治愈术给她治疗。
“没事,阿姆昨晚上厕所没开灯不小心摔了。”
重明不自在的轻咳一声。
“阿姆上厕所不开灯吗?”
他们每个房间都配有能源灯。
“忘记了。”
奚默在伤口上吹了吹,“都青紫了,肯定很痛。”
“阿姆不疼。”
昨晚有点疯,丝毫没感觉到疼。
她就说她的腿怎么这么酸,敢情是跪太久了。
奚姚被四小只围在中间,看着奚默认真治愈的模样,耳根悄悄发烫。重明有些懊恼,昨晚失控了没注意到她受伤。
余光落在她膝盖上的瘀痕,想起昨夜种种,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阿姆骗人!”奚南突然凑到她跟前,小鼻子使劲嗅了嗅,“你身上有重明爹爹的味道!”
其他三只也跟着围上来,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身上嗅来嗅去。
“阿姆你是要跟重明叔叔生宝宝了吗?”
“………”
“我喜欢妹妹,生个妹妹吧。”
“我也喜欢妹妹。”
“………”
“别闹,”重明上前,一把将最调皮的奚南奚北拎起来,
“你们阿姆饿了,别打扰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