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沉御今夜本打算留宿瑶华宫,温云眠也知晓留宿自然就得侍寝。
而且她病了这段日子,君沉御也一直没有传召过哪个妃嫔侍寝。
用了晚膳,云漾她们都退下后。
君沉御沐浴出来,只穿了件黑色软袍,他身形修长挺拔,宽肩窄腰,薄肌均匀好看,那双锋利冷厉的凤眸带着幽深醉人的神色。
温云眠的眸子略微直愣了下,因为确实太养眼了。
君沉御走过来,看到温云眠有些失神,他挑眉,微微俯身看她,“爱妃看什么呢?”
温云眠回过神,有些尴尬的收回目光,“皇上故意打趣臣妾。”
君沉御看她害羞,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娇嫩的红唇上吻了下。
“眠儿,看着朕。”
温云眠心跳加速,但是此时她可没心思想别的了,怀孕的事不能让君沉御知晓,那今夜自然不能侍寝。
可她又明显觉得君沉御想要了。
他凤眸渐深,想要继续吻她。
温云眠连忙躲了下,“皇上,今日臣妾有些累了。”
君沉御挑眉,温云眠却温声说,“等臣妾身体好些了,一定好好补偿皇上。”
顾及着她的身体,君沉御倒也没有继续,“好,朕听眠儿的。”
……
次日,温乐嫣被废的消息还没传出去。
孟春华不知情,特地举办了赏花宴,邀请了京中不少人过来。
而孟春华特地给顾家下了帖子,除了宴请顾家二舅母贺观霜以外,还连同她的儿子顾卫铮也一同邀了过来。
贺观霜知道现在孟春华风头正盛,不想跟她对着来,便同意了赴约。
临行前,顾老夫人特地交代卫铮照顾好自己的母亲,眼下贺观霜身怀大肚,顾家人也不放心她出去,不过好在是有卫铮陪着。
等母子二人到赏花宴时,已经来了不少的人,这次的赏花宴是在京郊湖边,四周种了品种齐全的花,花团锦簇,格外好看。
顾卫铮本来是要去男宾那里的,没想到人还没走,迎面就看到了京城官员张大人带着人赶了过来。
看样子像是要抓人办案的。
一时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少人纷纷看了过来。
直到张大人停到了顾卫铮面前。
贺观霜愣住了,赶紧挡住了自己儿子,“大人,这是怎么了?”
张大人冷然的说,“顾二夫人,今日官府查到,顾家二公子在这次朝廷举办的春会上有作弊之嫌,窃取他人诗词,虽然春会只是我朝定下的一次试水考试,可也容不得弄虚作假,所以本官要将他带回去,严加审问!”
在场的人皆是错愕的看着他们母子二人。
听到这话,不仅是顾卫铮猛然惨白了脸色,就连贺观霜都差点跌倒。
“母亲。”顾卫铮赶紧扶着贺观霜。
贺观霜红了眼眶,“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这个罪名要是定下,我儿子这辈子就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了,他马上就要到乡试了呀。”
“顾二夫人,你哭也没用,张大人自然是要秉公办事的。”孟春华一身华贵衣裳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得知阴森的侄儿孟鸿瑄。
自从上次顾家两兄弟入了青阁先生门下后,每次朝廷举办的试水考,他们两人皆是一骑绝尘。
这个顾卫铮尤其厉害,无论孟鸿瑄怎样拼尽全力,都追不上他。
既然追不上,那就毁了他!
这是姑姑告诉他的。
他觉得姑姑说的很对!
顾卫铮背脊紧绷,“张大人,我从未做过窃取诗词一事,若大人不信,不如上奏李尚书,请他将上次考试后的诗词拿出来对比一番!”
张大人冷然,“本官已经比对过了,而且此事是本官来管的,你有什么能耐越级去查这事?”
孟春华立马就说,“张大人,别跟他废话了,直接把人带走吧。”
官府的张大人对孟春华很是客气,毕竟人家女儿是宫里的乐贵人,听闻是个宠妃,还怀着皇嗣。
当今天下帝王无子嗣,若能生下这头一个孩子,整个侯府的地位怕是都要跟着那位宠妃水涨船高了。
张大人自然得好好巴结,“侯夫人说的没错!”
他一挥手,“来人,把顾卫铮带走!”
贺观霜脸色骤白,肚子也开始疼起来,她知道自己儿子一旦被带走,一定会被扣上这个罪名的!
她了解卫铮,他不会如此的!
“住手,你们不能带走我儿子!”
顾卫铮脖子青筋突起,“敢问大人,我窃取何人诗词!我可与那人当面对质!”
“窃取我的。”孟鸿瑄阴森一笑,“而且张大人也确认了此事。”
顾卫铮错愕的盯着他,“孟鸿瑄?你根本就比不过我,我怎屑于窃取你的诗词,一派胡言!”
正因为顾家很少利用温云眠的头衔,所以也很少人能想起,顾家才有个正儿八经的宠妃娘娘。
两波人争执不下,而温云眠之前也派人暗中看着外祖父家,就是以防止外祖父他们太过低调,而被人欺凌。
如今争执一起,立马就有人往宫里去给明公公递消息了。
而此时的温云眠,正在太和殿陪着皇上用膳。
明公公详细禀告了一遍。
温云眠诧异之外,更多的是愤怒。
好啊,趁着她不知道,敢欺负她弟弟。
她温云眠最是护短,不仅是孟春华,就连那个张大人,也等着受到惩罚吧。
当然,想要惩治官员,帝王才是她该寻求帮助的人。
她不喜欢拐弯抹角的报复,她要的就是强权压人。
不然她在宫里争这权势干什么?
她的男人手握生杀大权,掌管所有官员生死,她当然得物尽其用。
于是,温云眠立马就将目光看向了君沉御,“皇上,有人欺负臣妾的弟弟,你要为臣妾做主……”
这段时间君沉御正是心疼温云眠的时候,他怎会让她受委屈。
他凤眸微眯,不怒自威。
“小禄子,派人出宫,朕倒要看看,谁敢为难妧嫔的家人。”
“若有不服者,摘了他的脑袋,不必来禀告朕了。”
禄公公立马领命,“奴才遵旨!”
出去之前,禄公公不由得感叹,看看,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宠妃。
那乐贵人算个什么?
敢欺负妧嫔,不就是故意触皇上逆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