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炉追着跑,太热了。”
睡梦中的时暖玉呓语,手脚并用的推开追着她不放的火炉。
为什么要追她?
她讨厌热烘烘的火炉。
刚拉开距离,火炉又紧紧贴了上来。
“滚开。”
时暖玉不满的伸手拍打,势必要把惹怒她的东西击飞。
“毒女,你又在欺负小爷。”
头顶上传来咬牙切齿的威胁声,被扰醒的时暖玉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一眼便看到自己的手贴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她尴尬的抬头对上男人黑成锅底的脸,小心翼翼的抽回手。
未曾试手臂抱在胸前,生怕她再次恶人先告状。
“是你先动手的,小爷安分守己不曾乱动过。”
“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睡觉不安分踢人便算了,还要对小爷动手。”
时暖玉无奈叹息,不听她解释说了一堆无用的话,他是脑子抽了吗?
瞧着全身警惕的男人,她计上心头,笑面如花的柔声询问。
“你可记得忘了什么?”
“你要作甚?”
未曾试心中咯噔一跳,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她又会做出让他始料未及之事。
时暖玉无辜的摇头,“我如此善良,怎会做别的事。”
恶魔的手爪伸到他的腰间开始挠痒痒。
头顶闷哼声传来,未曾试面色红晕的捂住嘴怒吼。
“哈哈哈,毒女,不许再挠了。”
时暖玉反问,“很痒吗?”
迅速抽出手捏住他的双耳。
“说,你为何衣不蔽体在我床上?”
未曾试还未反应过来,便被厉声质问,他心中生出别样的委屈。
他梗着脖子反击,“时暖玉,你睁开眼睛好好瞧瞧,这里是我的床。”
自己救了她,不得她一声好,还怀疑上他了。
天下怎会有这般负心薄幸的女子。
完全不知道自己成了渣女的时暖玉失落的松开手,作势翻身下床。
“既是你的地方,我走便是。”
未曾试语塞,顿感慌乱。
他脱口而出的话,她竟当真了?
她会不会不再理自己?
惊慌失措间,他爬起身环抱住她的腰肢,顺势将她带到怀中,不甘的将头抵在她的肩上。
“时暖玉,方才的话是我无意之言,我不是要赶你走,是你太过。”
未曾试手臂收紧不让她有机会挣脱。
“小呆子不高兴,你会好声好气的哄着。到了我,你不是横眉冷对,便是推开我。”
他心尖酸涩不已,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问出埋藏在心底的话。
“我便这般入不得你的眼吗?”
都是她的夫,为何区别对待?
年少时是他设计让她掳走,但她也折磨他了,现在偷走他的心,便不打算负责吗?
男人声声质问,每一个字都以强硬的姿态闯进她的内心。
时暖玉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
是要同他好好解释,拖下去对谁都不好。
男人似鼓了牛劲,收紧手臂不肯松开她。
望着腰间的大手,她好笑的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
“你是要将我抱死在你怀里吗?”
“你力道太大,我难受。”
听到‘难受’两字,未曾试想也不想便松开手,慌张的想要掀起她的衣裳查看。
“我弄疼你了吗?”
时暖玉压住他的手,转身直视他慌乱的眼眸,伸出手指压住他的唇。
“小嘴巴闭上,听我说。”
侧着坐实在不舒服,她调整好坐姿认真的开口。
“我从未说过让你离开的话,也从未说过你入不得我的眼,是你一直不肯同我讲明心意,在一旁臆想。”
“未曾试,我给你留在我身边的机会,但你要考虑清楚,我身边还有其他人,做不到一心一意对你。”
“所以,你想清楚再给我答案。”
从接受浮生开始,她便做好了心理准备,许她真的是花心,见一个喜欢一个,但她已做好了以心换心。
未曾试直勾勾盯着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心跳错了节拍,心尖跟着呼吸颤抖。
她方才说什么?
她说:她心悦他,往后会比任何人都喜欢他。
未曾试喉间干涩,张了张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傲娇的别过脸去。
“哼,小爷心悦你,往后不许再欺负小爷。”
听不到她的回答,他急切的扑在她身上抱住她,干巴巴的开口。
“时暖玉,同我表明了心意,你不能再抛弃小爷,必须对小爷负责。”
时暖玉一头雾水,刚抬头准备解释,便被大手压回怀中。
所以他方才到底有没有听到她说什么?
罢了,先应答再说吧。
“好。”
得到答案,未曾试喜不自胜,松开怀中的女人炙热的眸光盯着她的红唇。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不、不给亲吗?”
时暖玉愣了一瞬,“给亲,你要现在亲吗?”
她已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
未曾试欣喜若狂,努力压住勾起的唇角。
“是你要给小爷亲的,不是小爷占你便宜。”
时暖玉憋住笑,坏心思的打趣。
“这次不亲了?”
“不行。”
成功被逗得急眼的未曾试伸出大手捧着她的脸蜻蜓点水的在红唇上留下一吻。
这就没了?
时暖玉茫然眨眼,看着男人熟透的脸噗呲笑出声。
“盟主大人连亲亲都不会啊,本殿教你如何?”
手臂勾住男人的脖颈,顺势压倒在床上,温热的吻落下,在他唇上辗转。
蔷薇花的芬香闯入鼻间,未曾试紧张的闭眼,软玉在心间肆意跳动。
他终于等到爱人的回应。
南月沛城。
俞长风挥舞长枪,一招一式蕴含着内劲,长枪所过之处化为一滩烂泥。
‘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
女人的话历历在目,如火的温暖冲击他的心脏。
他喜欢极了这句诗。
最后一招收式,侍卫递上汗巾,“陛下下达诏令,主子迟迟不回,陛下许会生疑。”
俞长风不屑冷哼,“老匹夫哪日不疑心,定是被夺舍转性了。”
擦了身上的汗,随意将汗巾扔在地上。
“事情有结果了吗?”
护卫如实禀报,“南月国师孤身入了北疆,并未传来消息,东辰今日动作不断,派出暗臣去往多个小国。”
“狼子野心,”俞长风慢悠悠的接过护卫递来的茶水,“东辰皇室上下皆是蠢货,如此挑衅,真当南月陛下没有防着他们。”
“浑水不够大,孤助他一臂之力。”
东辰二皇子也该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