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布置新年的氛围，偶尔稚气打闹一下，时间一眨眼就到了除夕。
如今眼里可不全是大鱼大肉了，山珍海货也搬上了桌面。
今日表舅一家却没停工，一直在忙活。
这几天订单没减少反而加倍，连赵丰年都去搭了把手。
石青青觉得他去帮忙了正好，还是自己催他去的。
家里的鸡鸭赵丰年宰了就行，其余的她一个人在家还能借助一下现代厨具的威力。
加上平日里本来就有存了一些酱焖的卤制的熬制的成品菜，端上桌就得了。
只饺子是包了好几个馅料，一边听收音机里的热闹动静一边包的。
快好了就分出一部分菜给表舅他们送去，今天估计都没空吃饭了，更别提弄年夜饭。
赵丰年没主动邀请表舅一家过来，他们刚好也忙，就没有一起吃年夜饭这件事。
“多谢你啊青青，要不然今年过年，我们却抽不开时间弄点好吃的，都没有年味了。”
石青青摆摆手：“一家人。”
之后揽着真正的一家人回去好好吃顿饭。
不着急，细嚼慢咽。
下午赵丰年出去送了趟熏鹅，回来后就空闲下来了，两人继续没包完的馅料继续包饺子。
几百个包下来，两人手指都有点酸了。
刚才听收音机的时候，赵丰年还贫呢，学里面相声演员讲话，表情还超级浮夸，逗得石青青都要吐了。
不是因为搞怪的表情太过丑陋，是因为人笑猛了也会想吐的。
“你珍惜着点你的脸，听人家说表情做得太大太夸张，以后脸上都是褶子。”
“这话就有意思了，谁以后脸上不是满脸褶子啊，都有老的一天，要是为了这，天天绷着个脸，那活着多没意思，直接当个木头人，来一二三、木头人！。”
石青青被猛地点到玩游戏，赶紧配合生怕‘犯规’。
赵丰年没心没肺的笑起来。
除夕夜，两人熬过了十二点，听着外面的鞭炮声，也拿了两串绕着院子放。
石青青还屯了那种一根一根拿在手上开花的烟花，两人玩了三十几根才消停。
他们还去找了湘儿，对比老两口累了只想睡觉，湘儿还是很期待年味的。
哥嫂一喊，就兴奋的大叫一声耶斯！穿鞋套外套狂奔出来。
在家里憋了一天了。
三人在路上又玩了一会，赵丰年拿了鞭炮来表舅家外面也让湘儿放。
噼里啪啦的，度过了热闹的夜晚。
凌晨三点，石青青才在赵丰年的怀里睡去。
才两个多小时，就又醒了。
可不是睡眠浅，是村里有熊孩子在被窝里玩火，起火了。
火势不大，就烧了半截那孩子的被子。
孩子看起来没事，但父母爱的教育估计近在咫尺，到底有没有事估计还不好下定论。
大年初一，吃吃喝喝。
大年初二，夫妻两个去了石妈那边，过大年，桌上就三菜一汤，石妈皮笑肉不笑，头上绑着个布条，跟坐月子防风一样，就在灶房的餐桌边上，脚底下有个破盆子烧了点炭，在烤火。
精气神是一次不如一次了。
因为是过年，石青青就当祭祖一样，搬了不少好的来，当然也是让邻居们都先看到了。
一个蹄髈，一只三黄鸡，几瓶酒水饮料，家里一些待客放了几天的零食，没坏，就是散装的再装起来，看起来不那么鲜亮。
可饶是这样，也是石妈饭桌上最丰盛的了。
只有石妈看到蹄髈是草草过了一下水的，三黄鸡估计是冻品退冰的，酒水饮料不知道哪个老小卖部的，是她不喜欢的那几款。
石妈扯扯嘴角。
这是报复她小时候也这样对待过她是吧。
“家里卫生我搞不动了。”
石青青诧异于石妈妈竟然还会跟自己提要求。
所以下意识答应了解决这个问题。
她推了推赵丰年。
赵丰年起身，还没找扫把抹布呢，就听到石青青说。“去把姐夫找回来啊，吃了我们三千六的彩礼，和肥料款，住着妈的房子孩子也让妈养，怎么好意思连个屋子都不收拾的，他不回来收拾，你朋友帮忙收拾一下。”
赵丰年点点头，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石妈皱了皱眉，但到底没有阻拦。
家里往年都是石青青拾掇得干干净净，连门缝位置都要伸手指进去擦洗。
记得就在大前年吧，大女儿石彩虹一个用力还把擦洗中的石青青的手指给夹了。
她说了什么呢？
都快嫁人的年纪了，做事不知道小心一点。
你姐还要奶孩子，没精神，你别吵她。
石妈是真的觉得后悔了。
特别是发现了石青青跟赵丰年日子根本不是展现出来的那种贫瘠。
那气色，那身上的香波的味道。
还有旧外套下的衣服料子。
以及赵丰年没藏起来的手表。
还有那种不缺钱的情况下才养的出来的底气和从容。
如果、如果……
是不是自己现在的境遇就能好点。
那肘子会是烧纸好的，糯糯的很好下口，味道也很不错。
三黄鸡会是现买现杀的，然后用于炖汤要么跟土豆一起烧了，是她喜欢的搭配。
家里桌上再不济也有五六个菜，凑两个炸物和一盘凉拌菜也好看得多。
石青青起来在房子转悠转悠，又去了家里的菜园子。
她记得家里似乎还有一块地，在临街的位置，靠近竹林。
她再行行孝心，看看有没有可能顺利一点把那个地弄下来，没菜吃了去挖点竹笋算了。
石青青这么想着，但是却没有继续进厨房，而是去了大舅家里。
原本提溜进来的一个特意放在角落的行李包再次拎了出去。
到了大舅那边，就是好烟好酒好茶好糖。
家里几个小辈都给了红包。
大舅妈一高兴，听到石青青在问竹林的事情，立刻响应。
“你妈就你们两个女儿，不给你们难道都给你们拿不干人事的姐夫啊！你姐姐已经有你妈住的房子了，临街那个地方还小，怎么也该轮到你。”
石青青微笑，轻轻拍着大舅妈的手：“大舅妈，最近我家男人有意弄点山货包装一下卖大城市去，你知道的大城市很多有钱人，愿意买好货，
我记得您娘家似乎就有一片竹山，那竹笋是不是年年都多啊，还有那木耳不是还特地在后院摆了十来根木头生木耳么。”
大舅妈眼前一亮，就听到自家男人说。“你想要竹笋，我跟你舅妈今年就多挖一点晒干了给你，我也有半片竹林，够你用了……“
大舅妈差点站起来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