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揽月,你只不过是一个宰相府出身的小姐,我可是公主,你敢如此对本公主说话!”
黎馨儿知道,姜揽月肯定是觉得他们是来议和的,所以她这个公主比她还要低一头。
她冷笑一声,“就算我黎国此次前来是为了议和,但我黎国兵强马壮,倘若继续打下去,一定是你禹国吃亏。”
她眼中满是得意,也是因为他们国家强盛,所以她才能这么嚣张跋扈,有黎国皇室做她的靠山。
“你们皇帝一定会答应议和的,你不要以为是我黎国求着你们,以后再敢对本公主无礼,就休怪本公主不客气了!”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倘若公主不想我出言无礼,那就该先管好您的嘴。”姜揽月依旧毫不客气的同她呛声。
挑衅的眼神看着她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这个贱人竟然敢这般不给她面子!
她知道谢屿一定不喜欢她,但她还是不想轻易放弃,还是想再拼上两句。
她泪眼汪汪的,不找自己的皇兄做主,反而一直纠缠着谢屿不放。
“靖王爷,就算你想维护了你的未婚妻,但你的未婚妻对本公主出言不逊,我们此次前来是奔着议和来的,你的未婚妻却是如此不给本公主面子,还对本公主出言嘲讽,难道你就要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吗?”
“公主都说了,她是我的未婚妻,自然她做什么本王都是支持的。”谢屿丝毫不待见他,仅仅只是瞥了她一眼,说出的话依旧冷血无情,丝毫没有因为她说出议和来便缓和语气。
“公主还是要管住自己的嘴,以免自取其辱。”
方才在来的路上,姜揽月已经同他说了黎栎一直纠缠的目的。
既然他也是有自己的目的想要达成,那么他也就不用太忍气吞声。
“太子觉得呢?”谢屿看似是询问他的想法,其实是想要让他管好自己的皇妹,莫要在挑衅姜揽月。
黎栎还指望着姜揽月能够帮自己处理了自己的头等大事,自然是不会在这点小事上面与两人产生矛盾。
“馨儿,若是接下来再让孤听到你胡言乱语,待他们都赶来,你便跟着他们回去吧。”
见自己的皇兄这是动了真怒了,都要为了她们而将自己给送回去。
若是自己再多言,便真的要被送回黎国。
若是之前也就罢了,大不了就回去。但现在不一样,现在她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就在禹国内,她又怎么肯这么回去。
“皇兄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我不说话了。”她委屈的扁了扁嘴。
黎栎这才开始直入说出自己的目的。
“其实一定要请两位在此一聚,也确实是有旁的缘故。”他笑笑,满目柔情的看着姜揽月,“其实是与姜大小姐有关。”
“姜大小姐曾在道观内学过道术,又说中了馨儿会有血光之灾,这说明姜大小姐在道术的能力上不同于一般人。”
说着,他有些为难,但还是缓声道:“而眼下,孤有一桩事想要请姜大小姐来帮忙。”
“只要姜大小姐能帮上孤这个忙,无论想要什么,孤都可以尽力去满足。”
“我确实看出太子殿下身上遭遇着常人一般遇不到的事,在看到太子殿下的第一眼时,便已经察觉到了。”
既然察觉到了,为何那个时候不说?
黎馨儿下意识的便想要呵斥姜揽月,但脑子里想起方才她皇兄警告她的话,只能管住自己的嘴。
这个女人还真是够阴险的!
当时会说出她有血光之灾,却没有提醒她的皇兄,怕是就等着今日这一出,想要借此来勾搭上她的皇兄。
即便不是为此,肯定也有其他不堪的目的。
“既然姜大小姐当时便已经察觉到了,为何却没有告诉孤呢?”黎栎微微蹙眉,想不通她为何当时没有告诉自己。
姜揽月笑笑,“此事若是说出来,只怕公主更会觉得我是坑蒙拐骗的神棍。倒是不如先将公主的血光之灾说出来,太子殿下先瞧瞧我所说的究竟是真是假,倘若你有需求的话自然会来找我,倘若没有需求也就算了。”
“我看得出太子殿下与我二人有一定的缘分,一定还会有再见面的机会,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黎栎即便是反应再慢,此事也该反应过来了,这两人怕不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便认出了他们的身份。
又或许当时还没有确认他们的身份。
“原来姜大小姐和靖王是一早就知道了孤与馨儿的身份。”
黎栎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反而摇头笑着,“倒是叫两位看笑话了,连那么区区几名刺客都对付不了。”
“这个也正是需要姜大小姐帮忙的地方。”
这些事他还没有与旁人说过,倒是有找过一些自称会道术的道士来瞧,就连佛门中人也都已经寻了,但个个都没有真本事,不过是骗钱的骗子罢了。
但是有佛门的人同他说过,说他的杀孽太重,能够与旁的国家议和,或许能够化解仇怨。
也正是这个原因,所以他才会想着来找禹国议和。
不管这是佛门中人想要停止打仗,还是想要避免百姓受苦,但凡有一点希望,他还是想要试一试。
倒是个好机会,叫他找到了能解决的人。
“只要姜大小姐能够帮着解决此事,还是会议和,孤还可以额外许你一个心愿,无论是什么心愿都可。”
她说完,眼神满含期待,想看着姜揽月能说出什么心愿,来想看她是否会答应。
“什么心愿都可以?”姜揽月知道他为了自己的性命,肯定会乐意做这个交换,但还是想要再试探一番他的心意。
黎馨儿在一旁听的直皱眉,“我警告你,你千万不要对我皇兄有什么非分之想,我皇兄可是已经有了未来的太子妃,你是绝对不可能嫁给我皇兄的。”
“馨儿,不得胡说,沈姑娘如今还没有定亲,你这般说会坏了她的名声。”
黎栎微微蹙起眉,他对沈姑娘是没有丝毫的情意,倘若不是因着是他母后的娘家侄女,他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