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理不好意思点了点头：“想必两位小姐也是商圈之人，若两位是商用，总部那边对价格可能会苛刻些，但如果是在国外......”
他双眼希翼看向顾满。
顾满摇头：“不出口，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打着沈氏的招牌售卖。”
张经理有些为难，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指道：“我去请示请示，看看最低能给到多少折扣。”
顾满很有耐心，对方也回来的很快。
“顾小姐，总部很重视与您的合作，我们还特意请示到董事长，说是能给到7折。”张经理用手指比了个‘7’的手势。
顾满看到他一脸心虚的神情摇头起身。
张经理见她离开，急忙上前挽留道：“顾小姐，您可以提提你的要求，如果合理，我会极力争取的！”
被阻拦的顾满脚步一顿，神情不悦道：“你们明显没有诚意。”
“有有有，我特意在旁边的真味居定了坐，如果顾小姐有时间，我们去那边慢慢商量！”
一直关注这边的小芳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嗤笑：“张经理也是昏了头了，这被人玩弄的还真以为她们能买的起？”
对方声音虽然有压低，但是顾满几人还是听到了。
挽留顾满的张经理眼神也有些不对了，他看着顾满带着审视，语气还算客气询问：“顾小姐你想要什么条件？”
顾满瞟了眼小芳，嘴角微扬看向张经理：“4折，我可以全款。”
“4......这.....”张经理一下顿住了。
阮诗轻嗤出声：“我算过了，按照原皮成本，4折，你们沈氏不会亏。”
张经理没想到两人看起来年纪轻轻，竟然如此老道。
顾满抬手扯过一旁挂着的衣服启唇：“服装行业利润本来就高，更别提奢侈品溢价，张经理我时间有限，你们既然不愿意我也不强求，毕竟这批货对于我来说，不是必需品。”
但是对于沈氏来说，这批货的资金可就不一定了，顾满看着张经理的眼神很直白。
张经理艰难的挤出个笑容启唇:“我马上打电话申请。”
王姐把两人再次请回里面添上茶水。
这一次电话打了很久，阮诗靠近顾满摇头：“这沈氏的财务算账也太慢了些，我都说了不会亏。”
顾满也让智脑核算了，的确不会亏，但是也就赚个辛苦钱。
她抿唇一笑，沈迎之前赔了自己20万，看起来毫不心疼，恐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家里出事了，自己倒有些想看看，她在知道今日事之后，还有信心在自己面前炫富不？
视线中，她看到张经理急冲冲回来。
张经理看到顾满视线笑着开口:“顾小姐，总部那边同意了，不过我们得签协议，您商用时不能以沈氏品牌的名义，还有一定。”
张经理说到这里时有些难以启齿，在顾满微笑凝视的视线下低声道：“不能在北方售卖。”
顾满无所谓耸肩：“我本来就不打算在北方出售，走吧，你定的真味居有用了。”
上千万的单子，自然不可能在一个展棚里完成，张经理听到这话脸上喜意洋洋，热情作了个‘请’的手势，陪同顾满两人离开。
小芳看到这一幕不可置信望向一旁的同事：“怎么可能？她们这么小，哪来的这些钱！”
促成生意的王姐心情很好，上前搭话道：“这多正常，我可是听说华夏500强企业中已经有许多年轻一代崭露头角了，对了，我劝你一句，可千万不要以貌示人，也是顾小姐大度不跟你计较，不然今日这事把你辞退你也只能受着。”
小芳瘪了瘪嘴有些不服气，拿着爹妈的钱有什么好得意的。
被以为富二代的两人跟着张经理在真味居坐下。
真味居是北城老字号，随着时代变迁，店里从刚开始的单一北味融合了八大菜系，如今宾客满座包房众多，算是谈生意的好去处。
“顾小姐，我不知道您的口味，你看看喜欢什么尽管点。”张经理把菜单递给顾满。
顾满没有客气，接过菜单后随意点了几个特色，然后递给阮诗。
一通客套下来，张经理不由进入正题：“不知道顾小姐是走公账还是？”
“私账，你尽管把合同拿过来，吃了饭后我们一同去银行。”
张经理满意点头。
阮诗觉得顾满有些草率，对方带着财务又带着法务，而顾满就自己一个外行。
张经理没有看到转账其实都有点心里没有底，这个顾小姐的态度好似不是买上千万的货，而是随手买一件皮草而已。
“可以。”顾满把修改好的条款再核对了下，然后递给沈氏的法务望向张经理：“既然公章都带来了，那就回商博会签订。”
商博会的主办方是政府，所以顾满也不用担心货有什么问题，合同签订，一方交钱一方交货。
法务跟财务对视一眼，现在这个世道真是看不懂了，如此年轻的小姑娘竟然说签约就签约。
沈氏的几人屁股挨了一点板凳饭也没吃好，听到顾满的话忙收拾起身。
真味居起源于近代，装修带着浓烈的近代风格，红色的实木圆柱和古风的雕梁古画，走廊铺着厚厚的宫廷地毯，而走廊的尽头是想要融入又格格不入的电梯。
几人进入电梯后随着人流离开真味居。
坐在窗户旁的齐宝鑫正看到楼下走出大门的顾满，他两眼精光，侧首看向保镖：“去问问老刘，这女的是谁？”
老刘是真味居的经理，他在北城圈子混了半辈子，自然知道齐宝鑫的底细，也不敢惹他。
他毕恭毕敬向齐宝鑫的保镖坦白：“订餐的是沈氏皮革销售部的张经理，跟他一起来的两个小姑娘，一个姓顾一个姓阮，是跟沈氏谈合作的。听口音不是北方人，应该是南方的小辈过来凑热闹的。”
南方的，齐宝鑫听闻后脸上浮现起一丝淫笑，南方好呀，他最喜欢的就是南方女人的细腻与娇软了。
“哈切~”顾满望着跳动的绿灯揉了揉鼻子，谁在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