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顾满双手悠闲插进衣服口袋。
身穿一件奶绿色的连帽卫衣的她，因为侧首看向程兴玲，马尾也跟着摇动，本来就心情好的她看着更青春洋溢。
她嘴唇抿笑，意味深长：“慢慢来，不着急。”
程兴玲惊讶，顾满她看着温柔，可不是个温柔性子，今儿是怎么了？
顾满径直回到别墅上楼。
卧室里，坐在化妆台前的顾满拉开抽屉，只见抽屉里除了名贵的首饰，还有好几部手机。
手机是二手的，但里面每部手机都有手机卡，这些手机卡来自华夏各地，顾满看着它们回忆起从北城回来的当晚。
“小满？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接通电话的顾雨疑惑开口。
顾满点头：“嗯，给你找了个工作，还有，我朋友有个忙，你做好了，借的一万块钱就是劳务费。”
听到在家就能赚钱的顾雨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找到之前工厂的朋友，让她们给家里老人都注册手机卡然后邮寄给顾满。
顾满伸手从抽屉里拿出十部手机，然后注册登录一气呵成，把推特上正火的视频转发到华夏的社交软件上。
晚上。
躺在床上的顾满，拿起上午转发视频的手机。
一传二，二传百，买了流量的她刚刚点开软件，就看到一堆跳出来的私信。
顾满没有理会，而是点开自己发布的帖子，评论楼数已经上千。
“天啦，这是2025可以看的视频吗？”
“作者是新号，不会是短剧引流吧？”
“不管是不是引流，这个视频里的男人彻底惹怒我了，为什么不给正脸！tm的，老子要给这个肥猪寄刀片，竟然敢家暴。”
“不是，平台也不管吗？这视频这么暴力？”
“太恶心了，怎么有这么肥的人？看看被施暴的女人，身材可真好，他怎么下得去手？”
“作者都没回，肯定是引流。”
顾满点开这几个高赞的评论，一一回复：
“你没看错，都2025了，还有这样畜生不如的人，视频中的男人是个有权有钱的人，我只能靠各位帮忙扩散，一定要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是新号，但不是短剧，这是现实中真实发生的事，还有许许多多的女性正受到他的残害。”
“只要是一个还有道德底线的人看到这些都应该生气......”
顾满回复后又拿起另一个手机，这个手机是四个小时后转发的，她没有给这个号买流量，但是却格外活跃，到处在各个大V账号下扩散。
一时之间，关于肥胖男子虐待女性的视频，热度越来越高。
晚上十二点，第一个转发视频的手机突兀响起。
手机卡号的主人不过是80岁上的老人，大晚上能有谁找他？
顾满望着来电显示，她想也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这么快吗？”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嘲讽。
晚上是娱乐时间的高峰期，短短几个小时竟然已经扩散到齐宝鑫找到自己。
顾满想也不想按下关机键，接着她把卡抽出来然后扔进一旁的水杯里，毫无心理负担扯过被子睡觉。
第二日。
顾满没有再理会视频的事，她一如往常，拿着课本去自己的选修课。
“你们知道昨天网上的事吗？”
两个女生从顾满身旁走过，她神情淡然听着对方谈话。
“据说是一个富豪折磨女大学生，天啦，你是没看到视频里的哪些女生有多惨。”
从另一边走过来两个女生望向说话的人心有戚戚开口：“真的好残忍，哪些有权有势的人简直是畜牲！而且呀，那么多视频竟然一时之间全消失了，我想想就害怕。”
一旁的女生也跟着插话：“是呀，这些人横行霸道，那些受伤害的女生哪能对抗的了？最重要的是，听说这个人是惯犯，还活得潇洒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保护伞！”
顾满穿过越走越慢的几人，她的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笑。
当然有。
不过现在嘛，齐宝鑫反应越激烈，网友的脑洞就越大，再加上她让伊凡娜请好的水军推波助澜，数十亿的普通人都会伸出正义的援手。
舆论。
在互联网时代，是最好的利器。
北城。
西山别墅。
利哥战战兢兢望着地上摔碎的各种物件。
“废物！废物！李强人呢？还没找到？”
利哥的领子被齐宝鑫扯住，高大的身子屈膝着一脸惶恐：“我已经让下面人都去找了！”
“tm的！”齐宝鑫一把推开利哥，抬起脚就往踉跄的他身上踹去：“都半个月了还没找到，老子养你们是吃屎的？”
利哥后腿几步稳住身子，仔细看去，他脸上还有青紫的印记，很明显是被重物所伤。
他微垂着脑袋，长发没有往日那般油光顺滑，带着些凌乱松松垮垮搭在后脑勺，眼神带着狠厉启唇：“齐少，我已经让人把两人的亲属带来北城，你放心，就算他们逃出华夏，我也能让他们好看。”
齐宝鑫抬手一挥，又是一阵乒乒乓乓声，远处一身保姆服饰的几个女人弯腰垂头根本不敢出声。
楼下负二楼，躺在红色沙发上的杜灵儿嘴角带着疯癫的笑意，散落的短发遮住她脸上的青紫，一双桃花眼死死盯着墙上那个红衣女画像。
这个女人她认识，一个南方姑娘，她是她见过最美的女人，风姿绰约，千娇百媚，特别是一身旗袍向人款款走来的时候，她的视线都移不开。
可是，她现在的面容却如此狰狞可怖，那是她死前的表情。
“我就说吧，我一定会看到这个畜牲得到报应的，巧，你也会的。”微弱的声音在阴暗的房中微不可闻，杜灵儿嘴角慢慢归于平静虚弱的闭上眼眸。
马来西亚。
脚边一地烟头的李强面布阴云，他两眼一直盯着手机上播放的视频。
里面的人是谁，就算打了马赛克他也不会认错。
那个女人，他们都小瞧他了。
“哗啦——”
一阵卷帘门的声音响起，李强扔掉快烧到手指的烟头一把收起手机，看向来人故作平静：“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