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金邈也不是非佟道友不可,比起与佟道友尝试着往道侣的方向发展,反倒是给对方出招追自家严肃的师弟更有意思……
不过这一位吹了,金钊宗主很快又安排上下一位。
也就在这同一日,一位玉虚门女弟子相看过后,告诉自家师长觉得金邈不错,可以继续接触看看。不过她当面对金邈说的是,认为他为人不够成熟独立,处事不够周全,需要再多磨炼磨炼。
金邈相看过后,告诉兄长的便是,对方没看上自己,用不着继续相处了。
金钊宗主“嫁弟心切”,马不停蹄地张罗起下一个。
结果那位玉虚门女弟子听说以后,直接杀去了相看现场,质问金邈为何朝三暮四,相看了她还要再相看别人。
金邈大呼冤枉,他以为这位道友当时那番话,就是嫌他不好拒绝了他!
要是看上他了,干嘛不直接说?
虽然对方看上他,他也看不上对方,但至少能够当面讲清楚,省得再闹后面这一出,叫别人以为他真是那种三心二意的坏男人。
天知道他有多冤,别说三心二意,他长这么大连一心一意那个都还没有过呢!
后来,到了这十几日相看历程的尾声,一位沧澜宗女弟子与金邈相处得还算融洽。
主要是经历了前面那么多日,金邈身心俱疲,而这位沧澜宗弟子刚巧是个安静温婉的性子,两人没说太多话,就是坐在那喝了一下午茶。
只要金邈不说话,那位沧澜宗弟子便不说话,一整个下午下来,金邈觉得耳边都清静了不少,他非常愿意再与这位道友多和几天茶,以此来逃避他兄长再给他张罗新的人选。
刚巧,这位沧澜宗女弟子也觉得金邈很好。
她是温吞性子,很少有人有耐心哪怕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聊,也陪她这么长时间。她心仪这样有耐心,性情温和又相貌端正的男子。
正巧风和日丽,第二日两人约好,一起到附近环境雅致些的地方品茗尚景。
金钊宗主得知此事,如释重负,心道终于成了!
虽然过程曲折了一些,但总算结果是好的,十多日下来终于能有为和自家弟弟看对眼的女修。趁着两人去附近品茗之际,他甚至与对方的师长商量好,举办双修大典的事宜。
可结果……
一同出去的两人,却是一前一后回来的。
先回来的是那位沧澜宗女弟子,回来后涨红着脸,好半天才在师尊面前憋出一句“弟子不想与金道友结缘”,之后便钻回了沧澜宗的灵舟,再也没出来过。
金钊宗主当时也在场,他还以为自家弟弟欺负了人家,一见面,便祭出金锅狠狠砸了几下。
见他下手那么重,边上的沧澜宗长老都没好意思再出手。
金邈被砸得眼冒金星,摸着头上鼓起的大包,委委屈屈地看向自家兄长,开口问他犯了何错,要被如此惩罚?
金钊宗主难以启齿,板着脸回他,犯了什么错难道自己不知道?
金邈捂着头顶的大包愣了一瞬,旋即眼角险些淌出泪花。
难道,丑到别人,也算是他的错吗?
他也没想到,昨日风和日丽,今日才坐下不久就起了一阵风。
而他头顶的假发,就这么不争气的滑落了下去。
坐在对面的沧澜宗女弟子,愣了片刻,起身道了句“对不住”,随后扭头就跑。
脚下画轴嗖一下就飞没了影,他在后面追都没追上!
那位沧澜宗女弟子的师尊,听完后面色一松,背着手走了。
留下金钊宗主既是内疚又是心疼,一边为弟弟上药,一边连连保证再过两日灵宝宗的假发就能炼制好。
结果金邈开口回了一句:“世间女子,大多如此。男女之情,甚是乏味。与其再耗时间在这上面,倒不如专心修炼。”
金钊宗主听得暗道“不好”,一向喜好玩乐疏于修行的人,都说要好好修炼了,这得是多心灰意冷?
他有些违背良心的,尝试着说出为他介绍一些颜色颇好的女弟子。
结果弟弟翻着白眼回道:“那有什么?吹出花了,一个个长得也没有郁道友她师尊好!”
金钊宗主不敢再瞎说话。
情形有些棘手,他担心自家弟弟在女修这碰了一鼻子灰,转而有了断袖之癖。
不过令人放心的是,沈道友眼光颇高,应该看不上他弟弟这样的!
经此一事,为金邈张罗相看之事算是落下帷幕。
金钊宗主生怕把弟弟逼得狠了,再闹出别的乱子。
至于即将到来的佛宗高僧,来就来吧,左右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把他弟弟掳走……
之后的日子,风平浪静,不再被压着与人相看,金邈一头扎进了玄天剑宗的灵舟,与同样暂居于此的徐真人埋头钻研起生发散。
恰有玄天剑宗的杜芳长老,以及丹霞宗的丹师在旁指点。
颇见成效,短短几日,就炼制了出来。
杜芳长老建议金邈只涂少许,稍作尝试。
金邈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抹了整整一炉。
短短一夜光洁的前半拉脑袋,就长出黑发,许是抹得足够多,生长速度飞快,一天下来就长到了拖地的长度。
倒是徐真人那,没有动静。
他认为这是自己涂抹太少的缘故,又炼出整整两炉,直接用生发散来洗头。
一日,两日……等到金邈的头发不再加快生长,已经重新修理完,恢复一副俊俏小生的模样后,他脑袋顶上还是原先那么多头发,一根都没有多。
就连徐凤仪、徐蛟淇看了都不禁为自己师尊发愁。
这种事,不患寡,而患不均。
大家一起秃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偏偏成功的例子就在眼前,而这份成功,与他们的师尊无关。
哎!
参与炼制生发散的杜芳长老和丹霞宗长老又炼制了好几炉,起初两人还以为,是因为徐真人年岁不小,秃发已久的缘故。可这生发散在别人的脑袋上都好使,就连年纪最大的居阳长老都长出好几根新发。
两人无比费解。
徐真人却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居阳长老年纪再大,能大得过他?
“那帮西洲佛宗的人,还有几日才到?”徐真人放弃生发,决定多留在这一段时间,看看比自己还秃的光头们,找找慰藉。
“应当是快了。”
白眉真人看着一筹莫展的徐真人,和一旁坐着看乐子的沈怀琢,咧嘴问道:“要不老道帮你算一算?”
“也好!”
罗盘祭出。
风水石点亮,所有人好奇地等着白眉道人的结果。
就在这时,灵气波动传来,天衍宗宗主举着一件海螺模样的传音法宝,面色凝重地出现。
恰好这时,风水石上显露一片幽暗之光。
“出事了!”白眉道人与天衍宗宗主同时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