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菀看见他这样不禁蹙起眉头,可想到宋裴闻,她还是软下心来说:“陛下,能不能先让我去见子筠哥哥一眼。”
听见这话,谢泽州脸色瞬间变得难堪,一把拽住她的手:“你还想回去做什么?你是朕的皇后!”
“你是朕的妻子,你还去见他做什么?”
他握住江慈菀的腰,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吻了下来。
江慈菀歪头躲闪,抵着男人胸膛:“陛下,您别这样。”
“您?姩姩,你一定要和朕这么生分吗?”
她换宋裴闻字,却独独一个陛下,一个您的叫自己。
江慈菀没办法,她不愿叫宋裴闻好是国公府这样冒着危险。
“我需要陛下给我一个免死金牌。”
她言辞恳切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谢泽州看见她时至今日还护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样子,当真是嫉妒得发疯。
他恨不得现在就过去将宋裴闻千刀万剐,但是若真杀了那个贱人。
江慈菀就会恨上自己,到时候就算自己苦苦哀求,她只怕是寻死也不会同意和自己在一起的。
“朕答应给你免死金牌,也答应你见他,但是要回京城以后。”
江慈菀想了想,最后同意了他的建议。
免死金牌是她为宋裴闻留的,即便谢泽州知道,也不得不答应她。
因为现在他心里完全被她所掌控,所以再过分的要求只要她开口,这个男人便会努力满足了。
“但朕有个条件…”谢泽州将她一把横抱起来回到马车里,咬着她的耳垂:“姩姩,今晚我们一起睡可好?”
“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只要你说不行,朕便不碰。”
他很想抱着江慈菀睡觉,可除了之前他逼迫的那一次,江慈菀几乎是在防着自己。
他不喜欢也厌恶这种感觉。
他们是夫妻,本该亲密无间,如今却因为不相干的人而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江慈菀咬着唇,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对上帝王深邃又炙热的眼眸,她微微点了点头。
反正她又没有选择,即便她不同意,谢泽州还是会在她睡着以后,偷偷爬上她的床抱着自己。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谢泽州带着她在江南城小住几日,白日带着她回忆过去,晚间就亲密无间的哄着江慈菀一顿亲吻。
至于白湫陌,跟着陛下出来找那个人,结果追到宋裴闻他们住的府邸,阿灿自己先溜走了。
若不是陛下亲口告诉他,他一直以为阿灿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想到之前他告诉了阿灿他们那么多情报,害得陛下多了不少麻烦。
白湫陌心里一阵酸楚的坐在客栈门口。
突然,他看见不远处多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白湫陌瞪大眼睛,确认没有看错以后,立即追了上去。
追到巷子里,那人影突然不见了。
他心里有些慌乱,着急的四周看:“阿灿,是不是你?”
“我看到你了!”
喊了半天,依旧没有回信,白湫陌不死心的往里面沿着窄巷转了几圈。
“阿灿,你..你出来好不好?我有话要和你说。”
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动静,就在这时,阿灿从墙上跳了下来。
“什么话?”
白湫陌看着她完好无损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
“你这段时间还好吗?”
说完这话,他没发现自己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他其实是想问阿灿有没有想自己。
有没有喜欢过他一点点。
可话到嘴边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以前看见陛下爱而不得的时候,他觉得陛下就是个大傻子。
如今自己尝到这种滋味,心里酸酸的,又带着哭。
阿灿眼神幽幽的看着他:“就想问这个?”
“不,不是,我其实想问别的。”
白湫陌激动得有些口吃:“你…你要跟着江小姐一起回京城的吧?”
毕竟她们是主仆嘛。
阿灿沉默了一下,跳到墙上去:“小姐早就放我自由身了。”
“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不回京城了吗?”
为什么他心里会有些痛呢?
“我为什么要回京城?我早就没有家人的。”
“怎么会没有!”白湫陌急忙解释:“你其实还有….我..”
最后一个字他说得极小声,等一吹就散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突然像着了道一样无法自拔。
就是忘不了阿灿,他明白不是因为上次那个吻,也不是因为之前他为她治病相处的那些日子。
“阿灿,我…”白湫陌回过神来,一抬头,人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他咬牙切齿的跺脚,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
客栈里,江慈菀被帝王紧紧抱在怀里。
谢泽州从后搂着她,吻着她发间的香味,心里有股火气在逐渐蔓延。
烫得人发颤。
“陛下,你放开我,很热。”
谢泽州至若无睹:“热?朕没有觉得啊?”
他蹭着江慈菀的侧脸,将她整个人掰过来,咬着她的耳垂。
江慈菀想要躲闪,却被他紧紧握住腰肢:“姩姩,朕可以亲一亲你吗?”
“就亲一亲。”
哪怕让他亲一亲也好。
他太想….
看见江慈菀,无时无刻都想。
以前未尝云雨之时,他并未觉得有什么。
那时偶尔听见手底下的人议论男女之事,也是厌恶得很。
直到遇到江慈菀,在船舫上,他第一次拥有了江慈菀之后
他才知道欢爱一事,食不知味,也只有江慈菀让他感觉到食不知味。
可如今她心里不愿接受自己,又想着另外一个男人。
他又岂会再如那时一样强迫她,将她推远?
“陛下,你刚才已经亲吻过了。”
江慈菀用力推开他,却被他拽住手腕,扣住:“朕说的不是那样的亲吻。”
“而是像在太子府时候的那样。”
他蹭着她的侧脸,起身撑在她的身侧,眼眸赤红的看着她,声音低哑:“姩姩,朕就亲亲你,不会欺负你的。”
江慈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也没拒绝。
毕竟拒绝不了。
既然他那么想伺候自己,那就赏他吧。
见状,男人勾起嘴角,随后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