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菀从京城逃出来后不久,宫里谢穆玉在宫里就得到了消息。
“主子,江小姐已经离开京城了,要继续跟着吗?”
谢穆玉看着手中的手帕,勾唇一笑:“派人在暗中保护她,她身上有本殿下留的哨子。”
他清楚江慈菀或许有什么计划,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现身阻拦的。
一晃过了几日,江慈菀这边从京城逃出来后直接往湘州的方向去了。
路上,她和晚棠同行,阿灿在暗中跟着。
从京城出来她们遇到了好几次排查的情况,好在经过乔装打扮,太子不一定能找到她。
只要顺利到达湘州,湘州是儿时她住过的地方,比较熟悉。
等躲到京城大乱之时再离开也不迟。
太子那边,谢泽州派出去的人将京城到福州的路都严加排查,依旧没有找到江慈菀的下落。
看着密信,男人的脸阴沉得厉害。
“殿下,眼下山匪没有多少机会就要被除掉了。”
“宫里来消息,说陛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若是再不回去,只怕…”
“怕什么?按计划进行。”
“孤若是不找到江慈菀,回去有什么意义?”
这个狠心的女人当真再一次抛弃她了。
想到江慈菀这段时间,与他恩爱如初的模样,谢泽州就感觉心里像刀割一样,甚至辗转难眠!
男人转头拿起地图继续排查福州周围的州县。
“让你们查得如何了?”
“时下特意派人去江南查了一番,江小姐幼时跟着外祖父去过其他州县,而待的时间最长的便是湘州。”
湘州….
男人眼眸低垂,修长的手指在舆图上打转。
片刻后说道:“孤记得前往湘州要坐船渡江吧?”
侍卫摇摇头:“去湘州最快的方法确实是坐船渡江。”
……
又过了几日,福州这边,宋裴闻从京城的探子那里得知江慈菀离开了京城。
难怪他在福州这边,今日城外会突然多了好些太子的线人。
“世子,江小姐上次被太子殿下亲自抓到。”
“殿下虽然没有伤害江小姐,但属下看得出来江小姐她心里有您。”
“这次说不定是想逃来福州找您的。”
“本世子担心的是卿卿的安危。”
宋裴闻受到那封血书的时候几乎绝望了。
他不敢想象江慈菀真的就这样抛弃他。
他曾经还想着让陛下赐婚,后来江慈菀和他决裂,他想,要不试着放下。
比起得到她,他更希望江慈菀得到想要的东西。
她想做太子妃,他便安心辅佐谢泽州夺得皇位,这样卿卿也能当皇后。
若是太子当上皇帝,敢负她,他便杀进皇宫将她带走。
而如今江慈菀突然逃了,如果不是来找自己。
还会有谁呢?
“福州这边,你们继续针对海贼。”
这些日子他几乎不曾懈怠过,就是想早些回京。
如今江慈菀离开京城,他也不能耽搁。
“世子,京城到福州的路都有人。属下猜想江小姐必定不会这么快过来。”
宋裴闻也是这么想的,先前他失忆的时候,查过江慈菀的过去。
除了江南,她去的地方并不多,大不了一个个的找。
反正定要在太子找到她之前,将人带到他的身边。
湘州附近,江慈菀带着晚棠连续赶了几日的路,总算快到湘州了。
“小姐,今晚渡了江,咱们就安全了。”
她们是绕路的,如果走陆地必定要经过太子排查的范围。
因此江慈菀才故意饶了一圈改成渡江。
进到湘州地段,找个地方躲起来。
京城情势复杂,太子不可能有那么多心思应付她。
很快,夜色朦胧。
主仆二人分别上了船舫,看着船渐渐的往湘州方向去,江慈菀的心踏实了。
“小姐,奴婢去外面找一点喝的。”
晚棠离开后,江慈菀就在窗边等着。
再过不到半个时辰,她们就会到达湘州了。
随着船只摇晃,很快船停到了湘州的渡口。
江慈菀立马带晚棠下船,准备下船后与阿灿汇合。
谁知道,刚走出房间,她立马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谢泽州一身黑袍站在船口处,脸上憔悴无比,眼底尽是阴翳。
江慈菀心口一颤,未曾预料到这个男人会这么快找到这里。
谢泽州站在那里,看着她平安无事,心里松了口气。
但随之而来的是委屈,愤怒,不甘。
为了找到她,他这几日不眠不休的赶路,最后在上船时候找到了江慈菀的线索。
她瘦了。
才不到半个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
男人赤红着双眼朝她靠近,江慈菀知道她躲不掉了。
她下意识的往屋里退,晚棠见状,想要阻拦,却被峰山一把甩住手腕,拉到了别处。
江慈菀心里是害怕的,她知道谢泽州肯定气坏了,但好在阿灿并没有被发现。
那就说明她还有机会。
“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泽州朝她逼近,猛的将她拉到怀里抱紧,随后房门砰的一声被人关紧。
“怎么,看见孤过来,你很意外?”
他将人坻在门上,捏着她的下巴质问:“为什么要骗孤?”
江慈菀满脸写着不屈服的神情。
哽咽的看着他:“殿下难道就没有骗过我吗?”
听见她这话,男人心里宛如扎了根刺一样,顿时恍然大悟:“所以你承认了?”
“承认你不爱孤对不对?”
江慈菀毫不犹豫的反驳:“对,我根本不爱你!”
“谢泽州,我恨死你了,你只会逼迫我,逼我和相爱之人分开。”
“害我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最宝贵的东西!”男人眼中越发的癫狂:“所以在你心中,宋裴闻才是最宝贵的,那孤呢?”
“孤算什么?”
他们的曾经又算什么?
江慈菀想说最宝贵的东西是他们的孩子,有时候她真的希望太子女够想起上辈子的事情。
可惜没有人能理解她这份痛苦。
她就是要让那些人不得好死,也要让谢泽州爱而不得。
她就是疯子,是坏人!
毕竟好人永远活不长的。
“说话!哑巴了?”见她毫不吭声,太子心里的情绪彻底爆发出来。
“你有在乎过孤的感受吗?”
有知道他的委屈吗?
江慈菀始终不说话,甚至不看他一眼。
男人被她的无视刺痛到了,猛的捏住她的脖子,一点一点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