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吓了一跳。
因为她按的地方不仅是心口，而且能摸到鼓囊囊的脂肪。
这已经犯了男女之间的禁忌。
林澈吓得想往回抽手，可柳忆霜直接把他手护在了胸前，双手死死摁住，怎么抽也抽不出来。
“林澈，我问你我到底哪里不够优秀？是我胸不够大还是屁股不够翘？还是我长得不够漂亮？这么多年了，全都是我在倒贴你，你到底有没有心？你的心到底是不是石头做的？捂也该被我捂热了。”
柳忆霜说的情真意切，可越是这样让林澈感觉越难堪。
因为这是在办公室，隔间根本就没有隔音功能，里面说什么外面都能听到，林澈并不想在员工心中成为一个负心汉的形象。
“忆霜，够了，我不想再解释了。”林澈脸上表情也十分痛苦，“只能跟你说爱一个人，不是外在，不是外貌，不是金钱所决定的，它就是一种感觉，一种科学都没法解释的奇特吸引力。”
“虽然我跟她认识时间短，但确实被她的气质和魅力吸引到，我是不想耽误你，所以今天才对你坦白这一切，希望你也能理解我。”
“忆霜，你是我的朋友，还是曾经大学同学，这么多年你帮了我许多，咱们合开公司，还有你投资的事，我也都记在心里，如果我今天说完不爱你，你想把投资的钱收回去，那没问题，我可以把我挣到的都给你。”
“如果你觉得还不够，觉得因为我耽误你那么多年，你还需要多少赔偿跟我说个数，以后我挣了钱我再慢慢还给你。”
“你看这样行不行？”
其实在跟温书瑶确认关系后，林澈就已经打算这样做了。
他这辈子不想欠谁的，不想欠任何别的女人的。
他是一个传统的男人，有一颗纯净的心，在同一时间段只想干干净净的爱一个人。
以前他的心是属于江璃幽，所以他不允许自己出轨，不允许自己爱上别人，就算江璃幽三番五次的作妖，他也忍受了两三年，即使分房睡，即使她常常夜不归宿，林澈也没有去外面胡搞乱搞。
要是换成别的豪门，夫妻俩早各玩各的了。
但林澈的心始终爱的如一。
所以在对江璃幽的爱消减后，他也只会爱上另外一个人，而不是另外两个人另外三个人。
现在他喜欢上了温舒瑶，那就是100%的爱，绝不会分出1%去给其他人。
这些年柳忆霜帮了自己那么多，在自己的心彻底属于温书瑶后，他就决定了要跟柳忆霜彻底划清爱情方面的界限。
即使用金钱去弥补也在所不惜。
至于苏念，林澈也想了很多，发现自己倒没有多亏欠她，所以别打算这样跟她坦白。
但目前来看，跟柳忆霜的划清是最困难的。
因为她跟自己生活和工作上交往的太密切了，剪不断理还乱，太过复杂多变。
柳忆霜双手捂着林澈的手，按在心口前，让他听着自己咚咚的心跳声。然后眼尾泛红的盯着他，就好像在看一个又爱又恨的男人。
“林澈，你以为我要的是你那两个钱？我在乎的是那两个臭钱吗？不过我就想问一句，她到底能给你带来什么？”
林澈没有说别的，只一个字。
“爱！”
柳忆霜突然笑了，一边流泪一边笑，抓着林澈疯狂问道：“那你跟我说他到底是谁？我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你迷倒。你是爱她的脸还是爱她的心？如果是爱她的脸，那我也去整容整成你喜欢的样子，行了吧？”
“但如果你爱她的心，我迟早得派人给她挖出来。”
林澈觉得柳忆霜说的太过分了，猛地把她推开。
“柳忆霜，你不要太过分，不要太极端，我已经跟你说了，而且从始至终的态度都一样，我可以跟你做朋友，但没法成为你的恋人。”
“我承认你对我的帮助，所以我也会表态，你在金钱上对我的帮助我都会还给你，甚至10倍还于你。”
“但我在感情上从来没答应过你，也没玩弄过你的感情，你没必要做的那么极端吧。”
柳忆霜彻底什么都不管了，理智已经彻底被疯狂占领，她直接把林澈桌上放的他们大学毕业时的照片摔在地上。
结果正好这时李萌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她是故意来打断吵架的：“两位老板，你们谈累了来喝咖啡吧。”
可就这么巧，照片的玻璃碎片划到她手上，顿时流出血来。
“啊！”
李萌大叫一声，咖啡都摔在了地上，咖啡杯也摔碎了，和相片混合在一块，已经完全看不出相片样子。
林澈赶紧抽出卫生纸，按在李萌受伤的手上。
划痕很长，几乎有小手指那么长，一直往外流血，而且正好划在手腕上，跟割腕的形式差不多。
“没事吧，我带你去医院。”林澈很抱歉的说。
李萌受了惊吓，嘴角疼的咧咧，但还是宽慰的说道：“老板我没事，地上咖啡弄脏了，我拖一拖。”
这时候孙家豪也冲进来，看到混乱的一幕，直接说道：“你们别管了，我来收拾。”
他就是兜底的，非常可靠。
林澈抓紧李萌的手腕，但垫的好几层纸巾已经被血湿透了。
“好，我带萌萌去医院，你帮着收拾吧。”
林澈还没出去，柳忆霜就推开他，抢先走了出去。
孙家豪用拖把拖地上咖啡，却发现里面有被沾湿的相片。
相片的材料并不是防水的塑料，这会儿已经被染透了，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同学合照。
孙家豪以前看过，并且认出来，处在相片中间的就是老板和柳老板。
他也私下打听过，原来柳老板和自己老板大学时是同一个班的。
而老板的妻子是别的学院的。
所以在大学的时候，楼上的柳老板和自己家老板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
看起来他们的感情纠葛一直从大学延伸到了现在。
真是作孽呀。
好不容易挣钱了，下午大家开开心心一起去泡温泉多好。
......
一觉睡醒。
头懵懵的，剧疼无比，胃里也灼烧的难受。
江璃幽不由自主的蜷缩身体，家里的暖炉没人管，此刻温度低了，因为昨天夜里外面下雪，现在床上又湿又冷。
想打开手机却发现没电了，充上电后打开有十几个电话。
有自己公司的，她不想理。
还有母亲和弟弟打来的。
母亲肋骨断了，弟弟腿被打断了，都在医院里疗养，也没办法来看她。
不知不觉泪就沾湿了枕头。
昨夜是离婚的第一晚。
一夜没睡着。